“遙遠時空的歡宴者啊……”
“什麼?”包圍著婁霜正在思考如何動手才能激發馮雪出手欲望的空想家們微微一愣,但就在他們那高速運轉的大腦剛剛開始回憶對方在說什麼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受控製的張開了嘴——
“遙遠時空的歡宴者啊·您是深空星海的舊日主宰·您是無以名狀的黃衣之王”
不斷重複的,帶有明顯神聖意味的語言不受控製的從口中發出,並在誤差不超過零點三秒的時間裡,開始向外擴散。
所有還活著的人……
不,不隻是人!
在細雨中發出沙沙聲響的樹木,在花園中彎下腰肢的青草,爬滿牆壁的爬山虎,水池中遊弋的金魚與水草,甚至是青苔,甚至是空氣中微不可查的細菌,都在竭力的震蕩著身軀,發出那大小不一,音調迥異的念誦——
“遙遠時空的歡宴者啊·您是深空星海的舊日主宰·您是無以名狀的黃衣之王”
恐怖的壓迫感從天而降,原本還想要不管不顧拿下婁霜的空想家們驟然感受到一陣心悸,一個身披黃色帶帽兜披風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主席台上,雖然沒有開口,但他頭頂那濁色的,仿佛正在將整片天空也一同染作漆黑的光環,正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令人戰栗的氣息。
那不是針對任何人的威嚇,但那種凝重到極點,仿佛隻要挪動一下,就會人頭落地的壓迫感,讓所有人都為之心肺驟停。
空中的細雨越來越大,但那暴雨的聲音並未壓下不斷的呢喃,反而越傳越遠,越來越齊。
雨雲在擴張,在蔓延,而沐浴在這雨水中的一切生靈,都在用難以理解的方式,發出同樣的聲音,並在不斷的重複中漸漸調頻,然後,彙成一股!
在這一刻,整個景斌市,都在同時念誦著同樣的內容——
“遙遠時空的歡宴者啊·您是深空星海的舊日主宰·您是無以名狀的黃衣之王”
“不能再拖了!”
曾經在金雨中與馮雪戰鬥過的雲早正尋忽然發出一聲仿佛聲嘶力竭般的咆哮,那種幾乎是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隻為了尋得一線勝機的覺悟,讓他成功在他們自身的恐懼所打造的監牢中破開一條裂隙,硬是用G·I力場共振的方式發出了提示。
他的這一聲絕望的大喝,卻像是為其他空想家注入了一劑強心針,並未真正見識過馮雪強悍的他們僅僅是被那綁架了他們咽喉的架構所震驚,但此刻,他們終於尋回了空想家應有的氣勢!
“聚雷龍城!”
“永生迷夢!”
“生命花園!”
“幽池寒潭!”
“巨人之墓!”
“恢弘庭院!”
伴隨著一聲聲近乎於言靈的聲音在那祈禱般的尊名唱誦中炸開,整座景斌大學的環境都開始劇烈的扭曲,衝天而起的高塔,憑空增長的鮮花,散發著寒氣的墓碑與水池,以及一道道在暴雨中流淌的電蛇。
然而,出乎空想家們意料的是,馮雪居然並沒有趁著他們展開理想國的脆弱時機進行攻擊,反而是用一種似慢實快的方式,來到了那個暗殺賈傳林的刺客身邊,摸出了一個看起來有點古怪的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