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屑女士說的那樣,澤北縣是搖滾之都,普通人的欣賞水平都很高,對於演奏的要求自然也十分嚴格。
但相對的……
“這麼多!!!”
對的,他們聽到好的,是真給錢啊!
看著麵前琴箱裡有零有整的紙幣硬幣,馮雪等待著屑女士投來崇拜的視線。
然後他就看到屑女士開始數錢……
“喂喂,你好歹也是個貝斯手吧,站一邊像什麼話?”
聽到馮雪的聲音,屑女士很是無所謂的歪過頭道:
“反正我就是沒存在感的貝斯手,就算彈大家也隻會關注吉他,甚至不會管我插沒插電源……”
“少裝了!”雖然是才剛剛見過兩麵,但馮雪覺得一個第一次見麵就能以“我很可愛”為由要求請客吃飯,甚至知道沒錢後還能不慌不忙的和店家交涉洗盤子的女人會產生這種情緒。
事實證明,馮雪猜對了,因為對方數錢的動作是一點都沒有放慢。
“喂喂,這裡不允許演出!”
“不好,快走!”幾乎是那突如其來的聲音響起的瞬間,本來正歡快數錢的屑女士以一種馮雪都歎為觀止的熟稔速度將琴盒一拉,甚至顧不得拔電源,拎著揚聲器就開始跑。
馮雪雖然沒反應過來,但發現是警察後,立刻拎著屑女士沒帶的東西跟著跑了起來,兩人穿街過巷繞了一路,屑女士總算是停了下來,一邊喘氣,一邊摸出一堆紙幣,露出十分邪惡的癡笑。
“你跑那麼快乾嘛?就算是警察,也不至於……”
“那些都是神秘組織的走狗!被盯上帶走的話,可是就回不來了!”屑女士原本滿臉笑容的臉忽然變得正經起來,馮雪卻是擺擺手道:
“彆鬨,同樣的當我可不會上兩次!”
“這回我是認真的!”屑女士鼓起包子臉,馮雪心中靈光一閃,表麵上卻仍舊是一副十分敷衍的態度,擺了擺手道:“對對對,我知道你是認真的,可以了吧!”
“這次真不是在開玩笑!”
屑女士瞪著眼睛,將大半鈔票塞進了馮雪手裡,以馮雪的眼力,一眼掃過便看出她留下的量與昨天那頓飯錢差不了多少。
不過屑女士此時卻並不打算解釋錢的問題,隻是一本正經的道:
“小孤獨就是因為被那些人帶走,到了現在都沒有回來,我也是怕被盯上,沒有出來表演,所以才窮的隻能吃草的!”
“前半句我信了。”馮雪麵無表情的說道,企圖刺激屑女士說出更多內容,誰知屑女士聞言,居然表情一變道:
“啊,不好,讓你看穿了!”
“焯!”哪怕是在虹櫻語境,馮雪都有點克製不住口吐鯨言的衝動,估摸著這個節點也快該結束了,他半認真半開玩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