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知道我要來？”
推開這看似簡陋的門扉，馮雪嗅著茶香，看向屋內那坐在紅泥小爐旁，緩緩烹茶的男子，眉頭微微上揚。
“我寧可你彆來。”男子沒有抬頭，隻是抬了抬眼皮，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
“聽說青雲沒有事情能瞞過你的眼睛？”
馮雪知道打機鋒肯定是打不過對麵，自顧自的拉開桌旁的椅子坐下，聽到他這一記直球，那男子隻是將一杯茶水推向馮雪，自己端起另一杯輕抿了一口，這才道：
“如果真的什麼都看得到，我早就被人打死了，直說吧，你想知道什麼？唉，真不想做你這虧本買賣……”
“還沒叫價怎麼就虧本了？”馮雪咧咧嘴，男子卻是擺擺手道：
“虧不虧你自己不清楚？算了，有什麼想問的趕緊說！”
馮雪見狀，麵色也隨之一正：“我家老頭子的事情，究竟誰在搞鬼？”
自從誇下海口，又過了一年，如今的局勢，他卻是越發看不懂了。
間諜成批成批的抓，但那一樁樁一件件，卻猶如一團亂麻，解不開，剪不斷，而且每每查到關鍵之處，都會忽然斷掉，雖然後續就能聽到有人倒黴的消息，但馮雪自然明白，那不過是壁虎斷尾罷了。
馮雪的實力越來越強，但他也越發意識到，這世上不是什麼事都能用實力解決，哪怕擁有弑神之能，在連神都找不到的情況下，也沒什麼意義。
於是，在臨近年關的今天，他終於還是通過一些渠道，找到了這個青雲最強的情報商，希望從他這裡整點暴力破局的關鍵。
見馮雪這麼問，男子端茶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卻是久久沒有給出回答。
馮雪見狀，不由得皺眉，當即催促道：
“不能說？不知道？還是得加錢？你倒是開口啊？”
“彆急，我還在數！”男子翻了個白眼，馮雪卻是微微一愣，皺眉道：
“這笑話並不好笑。”
“誰告訴你這是笑話了，你要問我誰沒參與，我說不定能答的更快點。”男子沒好氣的懟了回來，馮雪卻是沉默了下來，好半晌，才道：
“你認真的？”
“我從來不騙人。”
“……”
又是一陣沉默，那男子卻是先坐不住了，皺眉道：
“還不走？難道真想讓我給你寫個名單不成？我也要命的！彆怪我沒提醒你，現在是回宿欽最好的時候，要是錯過了，嗬……”
“謝了。”馮雪摸出一張卡放在桌上，轉身欲走，卻聽身後那人重複道：
“記得快點回去！”
“說一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