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原劇情中,原身這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女人,被眼前這個惡心人的短袖耍的團團轉。她當真以為自己的夫君是真心地喜愛自己,當真以為這個男人和自己的兄長不過是知己好友,誰能想到那種齷齪的事情呢?
更何況,一個是自小待她極好的兄長,一個是體貼溫和的夫君。
過了一會兒,似乎是快要抵達白府了,趙崇文立馬從自己的沉思中醒了過來。
“娘子,怎穿得這般輕薄便出門?”趙崇文溫柔至極地開口,語氣中不無擔憂,“你身子骨弱,即使是有馬車,也該罩上個外衫出門才妥當,否則這清風雖然颯爽,卻也清涼,怕是娘子禁不住。”
白露抬頭,溫柔的眉眼與對方暗含擔憂的眼睛對上,頓時就水霧氤氳了,一臉地感動和愧疚,輕咬下唇,演欲言又止。
“承蒙夫君愛惜,奴兒不要緊的。”比演技是吧?你演技有我好嗎!?你看我都被自己的演技給感動哭了!你能嗎?
趙崇文便在馬車上,強忍住心中的殺意,努力地打算給眼前這個女人洗腦。
他不斷地告訴自己,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待自己登上大寶便可以將她碎屍萬段,以報自己被侮辱的仇恨……然而現下還不行,不能動手……他必須得靠著對方才更有把握地得到白老太傅的青睞。
白露看著這個假惺惺的男人,心裡都是不屑。
她清楚地知道,對方會如何利用自己,因為他的利用,原身已經上過一次當了。
白老太傅的婦人白張氏,老蚌懷珠生下了次子白業,自然是喜愛至極。白業本來便得白老太傅夫婦的喜愛,再則《增廣賢文》有雲:“久住令人嫌,頻來親也疏。”因白業被外放,為東臨府知府,一年到頭也就是見上那麼幾次麵,大房日日都可以見麵,二房卻一年出現那麼幾次,老人家又思念小兒子,自然更加稀罕他們二房了。
所以白露與白從曦沾了自家父親的光,很得白老太傅夫婦的喜愛。原身就是仗著老婦人的喜愛,在白老太傅的壽宴上,在老婦人麵前,替自家夫君不知道是美言了多少句了。
再加上白從曦又在白老太傅麵前口口聲聲自己的知己如何如何如何好,老婦人又吹一吹耳邊風,白老太傅一看趙崇文,也並不是個無能的紈絝子弟,再則他最喜愛的孫女都已經嫁入了七皇子府了……那便為白家子孫,為那百年榮耀,爭上一爭。
從此白家為七皇子的奪嫡之爭,鼎力相助。
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端坐在馬車內,白露都能聽到外邊的人聲鼎沸。
趙崇文率先下車,又將手伸了出來,準備牽引白露。
白露掀開馬車的簾子,看見那隻掌心向上放在自己眼前的手——
她突然扭頭就衝趙崇文燦爛一笑。
趙崇文被她這個突如其來的笑容給晃了眼,畢竟白露的美貌,那是東臨府人人稱道的,甚至美貌的名聲,還傳到了京城。
白露冷笑了之後,毫不客氣地揮開了對方的手。趙崇文一愣,下一刻頓時臉色大變。
而白露已經自己跳下了馬車,輕哼一聲,自己率先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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