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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深沉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不甚自在,最後光瑜瞪了她一眼,道:“你吃你的,一直看著我作甚!?”
見他這幅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一樣炸毛的樣子,白露果然又沒能忍住,笑了出聲來。
畫中人更加惱怒了,氣哼哼道:“不吃了!天天就知道笑,也不知道你到底笑個什麼勁兒。”
眼看他起身就要躲開了,白露趕緊伸手拉住了他:“誒你彆走,你不吃,我還得吃呢。”
“那你吃呀,我又沒有攔著你。”
“你不在我麵前,我沒有胃口。”白露淡淡道,神色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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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人果真一下子就紅了臉,猶猶豫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不爭氣地坐了下來……他看著女子那含笑的眼眸,覺得又是不自在又是自得,最後也隻好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還不快點吃飯,再不吃就涼了!”
“好好好,等我吃完了再跟你商量好不好?”
“哼~我哪裡有什麼事情要和你商量的!”
“行行行,沒有就沒有。”對於他的幼稚、傲嬌和口是心非,白露已經熟悉得很了,現在的白露完全可以順毛摸,“是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這樣還不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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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柴房,毫無光亮,隻有從屋頂那殘破的瓦縫隙之中透下來些許的月光。
有一身材修長的男子,一身白衣,行走之間若清風掠過水麵,不起波瀾,而他衣袂飄飄,形式天仙,又似是鬼魅。足尖一輕輕碰,那被牢牢鎖住的木門便“吱呀”一聲地開了。
淩亂而破敗的柴房中,有些暗紅色的鮮血凝在地上,似乎是多日以前的。血跡從低又窄的裡門口一直到那唯一一個小小的窗戶,光瑜冷淡地看了一眼那已經被紅色浸了個透的窗紙一眼,神色淡漠地移開了視線。
而蜷縮在角落的人影,衣衫襤褸,披頭散發,聽到了這些許的動靜之後,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人影猛地抬頭……入目是一張豐神俊朗的臉,一身白衣的某人是那般仙氣飄飄。
然而這“天仙”一樣的人卻狠狠地刺激到了蜷縮著的人影,隻見那狼狽不堪的人見到他便立馬情緒失控,大喊大叫:“滾開!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為什麼……我哪裡得罪你了……”
前些日子的痛苦如同無儘的苦水,將呂子朗淹沒,而他掙紮無門。絕望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頸,無法呼吸……死亡就這樣無情又恐怖地逼近。
這就是他對眼前這個人恐懼的來源,呂子朗不知道對方對自己做了些什麼,然而因為種種折磨,他怕極了這個人。
對於呂子朗的恐懼,並沒有讓光瑜感到多少的滿意或是快活,他神色淡漠地看了這狼狽不堪的人一眼,想起呂子朗曾經作為駙馬爺時那般的風光,今日竟然落到了這等地步,他就忍不住覺得好笑。
於是他就笑了,嘴角微微揚起。
男子背對月光,立於光芒唯一的入口,他是整個空間的光芒,月華為他周身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白光,使得他看起來更加縹緲了,身上幾乎要氤氳了仙氣。此人生得是冠絕當世,麵如冠玉的臉,微微笑起來的唇……他生得這般風華絕代,幾乎讓日月失色。
但是呂子朗看見他就像是看見了惡鬼一樣,整個人都瘋魔得不行了,一直在喊著“公主救命!!”
對於前駙馬的不經“玩/弄”,畫中人極為失望,他冷笑一聲便已經決定再也不要跑來看這個有礙眼目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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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駙馬所做的事情,一切都是如此的悄無聲息,應當無人知曉才對。
但是偏偏,就是有“人”知道他所有的底細呢……
“唉……”998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我果然是被他的‘稚氣’懵逼了雙眼啊……唉!怎麼能忘記這是一個多麼不讓人省心的人呢?”他當初做的事情,可比折騰駙馬要惡劣千百倍啊!
它近日以來,經常都在碎碎念,白露也已經習慣了,她什麼都不必說,聽著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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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她心下微動,就知曉了998是在說誰,於是白露便喊了一句:“阿瑜?”
屋外果然傳來了他的回答:“乾嘛!好好洗你的澡!”
作者有話要說:光瑜:稚氣?那是什麼?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