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心有白月光(22)
永元公主入宮麵聖去了,這一次她沒有帶上那幅原本就與她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畫。
於是畫中人自己一人留在公主府中,公主府中的奴仆一開始是看不見他的,後來白露說了叫他當駙馬的話之後,他便得意洋洋地現身了。此人一現身,並沒有再公主府中惹起什麼風浪來,一來是因為公主府中的奴仆都被白露狠狠地刷了一遍,剩下來的人不說全是白露的心腹,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們根本就不敢忤逆公主;二來是因為此人現身之後,與公主吃住皆在一塊兒,他的身份不用細想都知道了,無非就是公主殿下拋棄了駙馬之後,寂寞了嘛~
然而這些人心思的彎彎繞繞光瑜是不會去想的,能讓他費一下腦子的人除了公主殿下,那就隻剩下和公主殿下的利益極為貼切的人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自己留在這裡的話,也是很無聊的啊。
他一無聊,就忍不住想起駙馬……雖然不經玩//弄,但是拿來消遣消遣還是可以的。
光瑜自認為自己沒有什麼惡趣味,但是看見呂駙馬那副被他折騰得恨不得一死了之的樣子,再看看駙馬瘋瘋癲癲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覺得快意。嗯……所以還是去找駙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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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並不知道自己的前任駙馬被當成神經病關押在公主府柴房中,是活得如何水深火熱,她目前糾結的事情是如何與隆昌帝講清楚這件事情,並且還要取得隆昌帝的同意。
……
“徽商商會會長之子?”隆昌帝顯然吃了一驚。
如此卑賤之人,竟然也敢登公主府的門拜訪!?
但是白露卻沒辦法,她隻能忽略掉自家老父親的吃驚,按照原來的計劃,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個清楚。
而隆昌帝更加驚訝了:“原來駙馬敢私吞你的嫁妝,還是和徽商扯上了關係?”
“那倒不算啦父皇,隻是徽商商會會長的庶出子而已,這樣低賤的庶出,哪裡能代表得了整個徽商商會呢!”她笑眯眯地說完,又說道:“倒是那嫡子王子墨,可堪一用。”
“哦?此話如何說?”
庶出!?怎麼又來一個庶出!這年頭都是怎麼回事,林王府跑來一個庶出女挖他女兒的牆角,徽商跑來一個庶出子挖他女兒的嫁妝……庶子庶女們如今是想造反不成!?
“他好用呀!”白露立馬答道,又順著自己的話說:“父皇你想呀,女兒如此急需要辦的事情,他通通都能替女兒辦好,這人多好用呀!英雄不問出處嘛……對於我們而言,自然是誰好用就用誰咯!父皇你說是不是呀?”
這話說得皇帝聽著自然是高興的,皇家自然應當如此,不論是朝臣、奴仆還是彆的什麼人什麼東西,自然是誰好用就用誰。說好聽點叫什麼英雄不問出處,說不好聽一點,不過就是身居高位的皇帝,富有四海,選擇太多了!想換隨時可以換,除非有人功高蓋主,不聽差遣。
因此隆昌帝便露出笑容來,道:“永元說得不錯!”
“那就是了嘛!更何況,同樣是徽商之人,自然是王子墨更加了解商人的手段……作為兄長,他自然也是了解自家弟弟的。殺雞焉用宰牛刀,萬統領在最後關頭幫女兒一把就好,女兒不求父皇為女兒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隆昌帝聞言長歎一聲,看來他女兒還真是長大了,懂事了。
“再者……如今皇商多是晉商,女兒並非說晉商不好。隻是朝中多晉人,有些事情不過父皇的手,卻怎麼能不過父皇的眼呢?不論是用什麼,還是用‘自己的’才更為安心啊!”白露並不敢直視隆昌帝的眼睛,隻是恭敬地垂頭將話說完,她幾番猶豫之下,終究還是咬牙用力地強調了‘自己的’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讓隆昌帝忽然就有些恍惚……如此精明的女子,竟然是他的永元麼?‘自己的’!當然是自己的用起來才舒心。軍需之物、宮中用度這一些,戶部把關。作為皇帝,他不可能做到“水至清”,他能做到心中有數便已經很是不錯了。
既然如此,隆昌帝自然也是知曉徽商為何競爭不過晉商,但是他是一個明君,明君都應該學會一招叫做權衡之術,說白了不過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過分,他一向對這些瑣事並不在乎。不過……今日聽他女兒的一番分析,卻發現他的好女兒並沒有說錯!
用誰都是用,既然如此,不過用自己的!雖然目前隆昌帝並沒有心腹商人,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他完全可以現在就給自己培養一個出來!
“讓陳有德與你所說的那徽商之子交涉,萬林自然會監督好這些閹奴。”隆昌帝的口吻,淡淡的。
如此……軍需之事,算是定了下來。
白露趕緊行了個大禮,向隆昌帝告退。
今日之後,再無她什麼事情了,所有的銀子都交給了隆昌帝。隆昌帝要如何收購軍需,自然也是他自己的事情了……白露躬身後撤,心中暗道:王子墨啊王子墨,機會本宮已經給你了,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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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她老爹,就得去搞定她那老頑固的死活不肯向文官集團低頭的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