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僅此而已。
恍惚之中,經年流轉,他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見到那女子的時候……彼時她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花前月下,眉心花鈿精致典雅,回眸一瞥,笑容清淺,如此迷人。
他一味地向著既定的目標前進,從不曾停下來,以至於他都快忘記了,當初……他也曾為了這個愚蠢的女人那美麗的皮囊而心悸過,隻是他這般的單純……愚昧!
愚昧到和林淼這種蛇蠍美人比起來,她什麼都不是,最是無用深閨人啊。
而今日,她一進來,便是以光為背影……被關押了無數日子的呂子朗,忽然就覺得那個叫他心生厭倦的女子原來這般光芒耀眼,她一身宮裝一如初見一般高貴而端莊。
隻是眉心花鈿不再是初見時那般精致了,那一抹花鈿如火如荼,三瓣蓮栩栩如生,恍若鳳凰涅槃……這般畫法,意境深遠,寫意風流,顯然不是出自她的手。
那如火如荼的花鈿,襯托得那豔若桃李的容顏更加灼灼逼人,美得不可直視……究竟是何人為她而畫?究竟是如何的深情和了解,可以畫得這般迷人?
呂子朗恍惚地想著,在他們相處的日子裡,為何他竟然不曾記得她的妝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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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人的動作極為迅速,等到白露的馬車停在公主府大門前的時候,他已經老神在在地喝了好幾杯茶水了。
白露見他從青竹小築中回來了,還問了他一句:“上哪兒了。”
“沒去哪兒,隻是出去買了些脂粉。”他淡淡道。
他不願叫自己知曉他的另一麵,心知肚明的白露自然不會非得揭穿他不可,他想要的,她似乎都會忍不住儘力地給她,正如此刻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好似並不知曉這人曾跟著自己跑到了水牢浪了一番。
實際上她對此人的縱容要比自己想象得還要多一些。
聞言白露笑他:“你怎麼總是自己去買?要什麼交代緋色便好了。”
男子如玉般的臉龐忽然就泛上了霞色,他不甚自在地垂眸,眼神往左右兩邊溜達了一遍,就是不直視白露。隻聽得光瑜訥訥道:“她們哪裡知曉我想要的顏色,明日我再為你畫上更好看的花鈿。”
還是這般……可愛!
白露努力地克製了一下自己的獸//欲,這才神色如常地緩緩開口:“好,都依你。”
眼神都不枉她身上放的男子則在心中暗歎,你怎麼永遠都如此的不自知呢?美而不自知真是一種罪過,你可知你一笑便可教我神魂顛倒?你可知你一笑便可教我恨不能為你上刀山下火海?
你可知你一笑便可教我……萬劫不複?
她容顏絕世,本便是豔若桃李傾國傾城之容,若是眉心點染他為她而設計的花鈿,則更是美得如同那燃燒綻放的夏花一般,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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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很早就發現了呂子朗並不簡單,原因還是出在她嫁妝上麵。
她嫁妝足足有千萬兩之數,為了可以統計好,她甚至找了內行人王子墨前來為自己辦事。然而調查來調查去竟然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那就是她的嫁妝在對方手裡不僅沒有被敗光,反而翻倍了!
是的,翻倍了!!!
這是王子墨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哪各種假賬錯賬中推測出來的,然而這很大可能上卻是事實,少說也有兩千萬兩白銀,然而金吾衛搜刮來搜刮去,都快要把地皮給翻了個遍了,都搜刮不出那麼多來。
到頭來流動的銀兩不足五百萬兩,為了湊足銀子白露隻好將店麵地皮全給打包賣了這才差不多足數。
那些消失的銀子去哪了?那可不是幾百兩銀子啊……說沒了就沒了麼?
結果今日一看,好家夥!感情這廝拿著這些銀子在暗中培育自己的勢力呢!就是不知曉……他有沒有圈養私軍!
這個可能性很難說,畢竟這是誅九族的死罪,且圈養私軍動靜也太大了些。
但是暗中培育自己的勢力這一點卻已經證據確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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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動!”男子低低地說了一聲。
白露垂眸,睫毛忍不住微微動了一動,她開口:“阿瑜。”
“怎麼了?”男子專注於手中細細的筆在那光潔的眉間落下的痕跡,那般專注的眼眸,仿若是誘人的黑色寶石。
“我覺得有點癢癢的。”白露的手,蠢蠢欲動地往自己的臉上招呼。
光瑜一手鬆開了她下巴去抓住那隻作亂的手,“彆亂動,馬上就好了。”
“你今日為我畫了何物?”
“等會兒你自然就知曉了。”
……
白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筆,狹長的眼眸光波流轉之間看向了一旁靜靜不曾出聲的男子。
那人一身漆黑,全身勁裝,就連口鼻都遮掩了起來,唯獨留下了一雙黑亮的眼眸。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