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遠遠便站立在城門口等候的人,打馬而來的光瑜不由得揚了揚眉,麵容上都多了幾分“真誠”,隻是笑道:“多謝國師親自前來迎接本王。”
那在城門下的男子,一身月白色造型奇異卻並不難看的道袍,風起便衣袂飄飄,他臉部輪廓深邃,如同刀削一般淩厲而直逼人眼,偏偏這人的神色卻不同於自己的容顏一般的淩厲不可直視,他長發未束,三千青絲隨風輕揚,他甚至有點兒縹緲的意味。
“王上客氣了,這本便是我該做的。”神色淡淡,寵辱不驚。
隻是他的眼睛瞥見暨王懷中一點紅色之時,他的眼瞳不受控製地緊縮了一下!神色更加冷淡了,那是什麼……
一朵花!?
光瑜認真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此人果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令人討厭呢!啊……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讓這些討厭的人統統死光光呢?
隻是他沒有明說什麼,一副體恤下屬的好君主模樣,和國師一同,入城了。
……
晚間,月白色道袍的男子出現在燈火通明的大殿內。
“王上有事找我?”
坐在王座上的男子並未看他,而是伸出修長的食指,不輕不重的摩挲了一下桌案上那盆不起眼的小野花。
“國師,你說……這天下,真的有妖精麼?”似笑非笑的模樣,笑意包含在嘴角久久不散,然而那弧度偏偏彎出了嘲諷的意味。
國師明知道不該去看那朵奇怪地出現在王上案牘上的花,但是他偏偏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去看了一眼……這朵花!
為什麼……這種奇怪的感覺!?控製不住地破壞欲、毀滅欲……為何?
注意到國師的眼神,光瑜的眼神猛地冷了下去。被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裡麵似乎是一潭死水,可以將人拉入死水中任憑呼喊求救卻最終死無葬身……國師終於收斂了自己的眼神,眼中不受控的殺意也慢慢平息了下來。
真奇怪,他難不成想要弄死王上已經到了要把對方種的花都要一起弄死的地步了嗎?
國師收斂了自己,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隻是道:“臣不敢言。”
“哦,”暨王懶洋洋地應了一聲,“那就是有了。”
“我本以為王上夜半召喚我過來,是有要事相商。”國師麵色如常,偏偏語氣中卻出現了嘲諷的意味。
氣得光瑜恨不得立馬拔刀把他砍死!這世界沒有妖怪?笑話!沒有妖怪那這國師是怎麼活了好幾百年的?可憐他暨國的百姓還真當這國師是天人下凡,前來幫助暨王一統天下。
然而如今六國戰亂不休,生靈塗炭,流血漂櫓,天下萬民流離失所。國師已經停留在暨國近百年了,怎不見此人真的幫助了暨王一統天下!?倘若真是要幫助暨王一統天下,為何每一任暨王都活不過三十歲。
可笑、可笑!恐怕此人並非什麼天人,而是大妖?留在暨國,不過是想要吞食暨王的血肉罷了。否則……誰人能解釋為何堅守森嚴的暨國帝王陵中,所有帝王的屍首消失得一乾二淨?
“國師覺得本王該和你商量些什麼事情,才算是要事呢?”他還是一副懶散而漫不經心的模樣,隻是冷凝的眸光已經染上了殺意。
是的,殺意!事到如今,他們兩個人都想要弄死對方!國師想要他死,不過是他發現了一些不該知曉的事情,然而一直遲遲不能下手,隻是因為他還沒有留下能夠繼承暨國王位的子嗣。
至於這一次終於下狠手了,也不過是因為他先下手罷了!光瑜一直都認定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卻不想妖怪詭異的能力是不能按照常理去判斷的。如今他輸得一敗塗地,還連累了軍師徐子易要遭受天下罵名。
可恨!可恨的妖物!
國師微微頷首,道:“既然是要事,自然是與王上的失蹤有關,還有徐軍師……不,罪人徐氏的罪過,以及如何株連其族人。”
光瑜避而不答,問他:“聽聞國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推算過去之事,亦可預測未來之事,想必國師是無所不知的。那不知國師知不知道……如何讓受傷的妖物恢複呢?”
出乎意料的,國師這一次沒有再避開暨王的咄咄逼人,反而認真道:“王上的血便是妖物的大補之物。”
他眼中冷意加深,“王上生於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八字純陽且天資聰穎,乃萬年難得一見的天生道骨。王上的血肉,皆是妖怪的大補之物。”
那眉目妖異的國師,冷笑一聲之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王座上男人懷中的野花一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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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又陷入了原身生生世世受儘折磨的回憶之中。
魔尊蕭然踏碎原身的心臟之後,原身原本便是要神魂消散的,畢竟受到如此重創,本便絕無存活的機會。況且她隻是一隻妖物,並非人類,還求不來投胎轉世。
而那青青的詛咒,也該當是個笑話!
天生魔體,生而為王,魔尊哪裡是隨便一個什麼東西都能詛咒得了他的呢?
偏偏那野草青青並不是以一個什麼不起眼的東西,相反——她是上古早已絕跡的神草:九死還魂草。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君~不要那麼早下定義嘛~畢竟是仙魔世界啊!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