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求而不得(12)(1 / 2)

魔尊他求而不得(12)

在白露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國師也終於暫停了對她的折磨。

看著那傷痕累累、狼狽不堪的女人,蜷縮在角落中,嘴唇下邊都是被她自己咬出來的血痕……如此狼狽,如此不堪入目。

他頓時就失去了折騰她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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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鐵馬的鏗鏘之聲,慘叫、嘶吼,淩亂的動靜,嘶啞的馬鳴……

白露一個激靈之下,睜大了眼睛。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副人間慘劇啊……

遍地的殘肢斷臂,這篇空間都似乎已經沒有了空氣一般,全是濃重的血腥味,刺鼻到了極限。廝殺還在繼續,倒下的軀體麵容上似乎還帶著不甘與堅韌。

白露茫然地看著,這是……戰場?

不斷有人倒下,鮮血淋漓,無數人的鮮血彙聚成了一條川水,被遺棄的盾牌便在這血紅色的“河麵”漂浮著,輕輕地動蕩著。

“好好地看,看清楚點。”

聽到耳邊的聲音,白露這才回頭,隻見國師又是一副仙氣飄飄的樣子站在她身側。他看著這人間慘劇的表情是如此的……悲天憫人?

真是惡心!這是白露的第一個想法。

而後,又聽他嘲諷地開口:“為何不看?”

“你要我看什麼!”白露撇過臉去不想看再多看這個人一眼了,此人有毒!

“當然是看你的‘真愛’是如何死得七零八落的了。”

我去你的七零八落,你文化水平不行啊魔尊!

雖然心裡在腹誹,但是白露卻下意識地伸長了脖子去觀察四周的情況,以及尋找那個人。啊……原來她與國師都站在不遠處的高坡上,穀底下邊的戰鬥波及不到他們,而廝殺中的人們也沒有空去理會他們兩條鹹魚。

終於……她看到那個人了!

“阿瑜!”白露下意識地喊他,卻不見他回頭。

身穿盔甲的男子,以及在不斷地無休無止地廝殺中麻木,紅纓颯爽的頭盔也早已被打落,而今他披頭散發,不複出征時候的高貴與威嚴。

暨王隻覺得手中的君王劍似乎又千鈞之重,讓他連提起它都覺得困難萬分,胳膊早已經無力揮動,然而他不得不用儘一切力量支撐著自己……不能倒下!

絕對不能倒下!

如果連他都倒下了,那暨國……

“王上,屬下掩護您突圍!”

“掩護王上!”

“王上躲開!”

三尺劍鋒霜雪寒,一朝屠戮不歸人……有多少人死於他劍下,又有多少人為保護他而死?光瑜已經不知道了,也無力思考了。

亂戰之中,他似乎瞥見了自己最想見的人……驚鴻一瞥,如夢一般!

然而——

“小花妖!?”他驚叫一聲。

白露抿著唇站在原地,根本就不敢應一聲,也不敢動。應了怕他走神,動了怕身邊的蛇精病突然就發蛇精。

暨王身邊隻剩下了寥寥無幾的親兵,而敵國的士兵早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住。眼看便是無力回天之際了……

“國師這是何意!”偏偏暨王的心思不在突圍上麵,雖然突圍也沒有什麼希望。

他身側的士兵皆是露出了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表情,顯然蛇精病國師肯定在這場戰事中出力了,還是出了不小的力氣。

國師款款而下,歎息一聲,道:“暨王,我早已將語言告知與你,你為何偏偏不聽呢?”

他目光掃過這屍橫遍野,無數冤魂哀鳴,似乎悲憫了起來,“如今暨國的士兵,卻解印你而死。”

敵國的士兵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如果仔細觀察他們的表情的話,還可以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這些士兵的麵部表情都維持在剛剛那一刻,或者是勝利在望的暗喜,又或者是欲要絞殺暨國王上的猙獰……時間一直在流逝,但是卻仿佛特意地繞過了這群人一樣。

光瑜眸如深水,尚不及搭話,他身邊一高大的士兵便先開口了:“放你/娘/的狗/屁!如果不是你通敵叛國,我們根本不會中埋伏!清君側、殺妖釁鼓都不過是你的借口!”

他怒容滿麵,瞪著國師的表情那真是個深惡痛絕。

國師懶散地看了他一眼,便是這一眼,就讓這個士兵痛呼一聲,而後他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扭住了脖子一樣,那懂事使勁地把他脖子往左邊擰過去,他掙紮無果,麵上痛恨的表情也凝固住……

“子初!”暨王喊了他一聲,伸手去動他的脖子,然而他的手還沒能碰到對方,對方的整個腦袋都轉到了後邊,臨死前痛苦怨恨的表情凝固住,緊緊地盯著後麵的人。

……

風過無痕,針尖落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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