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郡,可是有什麼不妥?”之秋見阿瑤一個勁的盯著銅鏡看,還以為今日的梳妝打扮有什麼不妥,輕聲開口問道。
阿瑤搖頭:“沒有,隻是想到點事情,一時有點出神。”
她是想到了原身的那些騷操作,真真的是個腦障人士。
“讓人傳膳吧。我有些餓了。”阿瑤不與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直接開口說道。
之秋身為奴婢,自然也不會糾結,忙讓人把早膳給拎了進來。
作為鄉郡,雖然隻是個名號,並沒有封地,但這鄉郡日常該有的待遇,卻都還是妥妥的。
甚至因為她脾胃虛弱,這負責她早膳的大廚,那都是宮裡出來的禦廚。
阿瑤吃的很是開心。
吃了早膳,便是要到祖母那邊請安,其實先前阿瑤是一直都跟著祖母一起吃早膳,但後來因祖母逐漸上了年歲,起的早。
而阿瑤則有些貪睡,同祖母的作息有些不同。
這宣國公老夫人心疼孫女兒,便不用阿瑤早起過去。
都是讓她吃了早膳再過去。
畢竟一日三餐,除了早膳之外,其餘午膳和晚膳,祖孫倆都是一起。
不差這一頓。
人未到聲先到。
阿瑤這才進到院子裡,就揚聲喊道:“祖母,我來了。”
宣國公老夫人本來正在同心腹張嬤嬤念叨,就聽到孫女兒的聲音,本來還有些皺的眉頭,也鬆開了。
還搖了搖頭:“這潑猴兒的樣子,真的是一點姑娘家的矜持都沒有。她這個性子,來日出嫁,可怎麼讓我放心。”
“老夫人不是已經為咱們孫小姐尋了最適宜的人家嗎?到時候婆婆是姑母,咱們孫小姐的日子,必定能過的和和樂樂。”張嬤嬤哪能不知道老夫人不過是嘴硬,若沒她寵著,孫小姐也養不成如今驕縱的性子,笑著開口說道。
老夫人聽到這話,臉上也露出笑容來:“那是自然,父母愛子為之計深遠。瑤瑤這孩子命苦,年幼就沒了父母,我這個做祖母的不得為她好好合算嗎?不然,來日到了下麵,也沒臉見聲兒和榮娘。”
話到最後,老夫人也有些傷感。
張嬤嬤正要開口勸說,
卻見門簾被挑開,阿瑤快步的走了進來,一身紅色的錦衣,再搭著她嬌豔的五官,真真的是個活潑又明媚的姑娘。
“祖母,你這是怎麼了?”阿瑤可不是原身,一眼就看到了宣國公老夫人臉上的傷感,忙開口問:“……是誰欺負你了嗎?你告訴瑤瑤,我給您出氣去。”
說著還卷了一下袖子。
“你這孩子!”老夫人被阿瑤這話給逗笑,心裡的傷感也消失無蹤,“祖母都多大歲數了,誰能欺負我?”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今日你姑母會過來,你個皮猴兒可不許再出去,知道嗎?得給你姑母留個好印象。”
阿瑤一聽老夫人這話,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已經和姑母說過了她和徐駿的婚事,隻是姑母自己不能做主,還要同徐懋商量。
今日是過來回話的。
不出意外的話,必定是要同意的。
隻是麵上不能顯露,而是有些不解的開口反問:“姑母又不是外人,我什麼性子,她早就知道,我為何要給姑母留好印象?祖母,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說著還有些不高興的撅了撅嘴。
“你呀,聰明勁兒這都是用到祖母身上了是不是?”老夫人本來沒打算在事情定下來之前和孫女兒說,畢竟如今女子的婚姻大事。
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人沒什麼話語權。
再者老夫人自認為是一心為孫女兒打算,怕告訴她,孫女兒是個心直口快的,守不住,萬一說漏嘴,給宣揚出去。
到時候可是要落人話柄的。
畢竟這劉大姑娘可還沒死呢。
阿瑤笑道:“那是,您是我相依為命的親人,我最是在意您了。自是一眼就能瞧出祖母您的不對。”
老夫人聽著阿瑤這話,心中貼燙,不過也為阿瑤嘴裡的‘相依為命’四個字而覺得傷感,更加鑒定要讓孫女兒嫁到永安侯府的決心。
隻有婆婆是女兒,她才能對孫女兒在婆家的生活放心。
至於外孫的話,更不用擔心,是個人品厚重的,即便不多喜歡孫女,也必定善待。
“祖母的瑤瑤啊!”老夫人拍了拍阿瑤的手背,心裡很是感歎。
“祖母,您還沒告訴我呢。您剛才到底怎麼了?”阿瑤鍥而不舍的開口問道。
“真的沒事,隻是同張嬤嬤說起一些舊事,故而才傷感的。”老夫人如是的開口說道。
“真的?”
“真的。”
阿瑤看老夫人真的沒打算說,也隻能不再問,不過她可不是打算放棄。
隻是不敢逼迫的太緊。
她對做人後娘什麼的可沒興趣。
就憑她現在的身份,即便宣國公府不如以往煊赫,但尋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做嫡妻原配不香嗎?
更何況她那個表哥,還大了她十二歲,她今年芳齡二八年華,徐駿卻已經二十八,還是個已經有了三子一女的二婚老男人。
她可半點興趣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冒泡冒泡,親們彆忘記撒花冒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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