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怎麼了?可是不願意?”溫祖母看到阿瑤皺眉,忙開口問道。
雖然周家是商戶,但這幾年來沒少幫襯溫家,不然的話,她們的日子也不能過得這般富餘又清靜。
做人不能沒良心,若是孫子想要悔婚的話,她可不會同意的。
阿瑤了解溫祖母的性子,搖了搖頭:“沒有。”
“這便好。”
溫祖母對阿瑤這話是有點不信的,畢竟這段時間,他可一次都沒約周小姐出去遊玩,雖然男女大防是一方麵,但訂了婚的未婚夫妻,倒也不用這麼死守著。
故而,
溫祖母這裡又拉著阿瑤的手,很是念叨了一回,忠心重點便是不做人要知恩圖報,他可不能學一些忘恩負義的讀書人。
享受好處的時候不坑不聲,一朝得勢,就要抖起來。
她溫家門風清正,可不能出那種寡恩薄義之人。
“祖母,你放心吧。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您說的這些孫兒都知曉,也謹記於心。”阿瑤如是的開口說道。
溫祖母這才點頭,滿意的笑了。
相對於周瑛的忙忙碌碌,阿瑤這裡就輕鬆許多,因為他壓根不需要做多什麼,隻需要在周瑛行事的時候,直接拆穿就行了。
到時候婚約自然就順利的解決。
當然了,
若是周瑛若是放棄不心動,他也不會多做什麼?而且他看著周瑛絕對不是那種無動於衷,什麼都不做的人。
時間飛快,
一家人過了個熱鬨的上元節。
這天氣本該暖和起來的,卻沒想到,竟來了個倒春寒。
這兩日天氣冷的和隆冬能相媲美。
“這見鬼的天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過去?”洗硯從外頭回來,連忙走到小爐子旁邊,又灌了一碗熱滾滾的薑湯,這才覺得自己全身都暖和起來。
侍書看了,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你這是從什麼地方過來?身上都是潮濕的。”今早開始,便有細細密密的小雪落下。
家裡也都是潮濕的。
洗硯道:“去周家了,老夫人讓我給周家送個口信兒過去。”
“這樣。”
少年和周家大小姐的婚期即將要商定下來,在家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甚至老夫人和夫人都開始商議,是不是要再憑租一個更大些的宅院。
畢竟少年這一成親,家裡就有些住不下了。
“好了,我這裡還有周大小姐給少爺的信件,就先進去了。”洗硯感覺到自己身上徹底暖和起來,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開口說道。
‘咚咚’的敲門聲。
“進!”
“少爺,這是周家大小姐給您的信。”
“嗯,放在那邊吧。”
“是,少爺。”洗硯看著阿瑤沒抬頭,心下是有點疑惑,但又不敢多說什麼?
把一封粘了一朵梅花的信件,放到桌子上,便又躬身離開。
翻年過來,少爺在讀書上也是越發用功,就連教導小姐的讀書的事情,也已經停了下來。
他們更是不敢打擾。
阿瑤並沒有著急去看送過來的信,況且他也大概已經知道,這信裡大概寫的是什麼?
等他按照計劃之中,完成了今日的課業之後。
這才起身,拿起了桌子上的泛著梅花香的信筏,上麵的字跡十分的娟秀,一看便知道,是女子的字跡。
信是周大姑娘送過來的,會讓人下意識的認為,這邊是周大姑娘所寫。
但事實上,
卻不是。
想到那些事情,阿瑤的眸子也比以往要深了些,打開。
隻有短短兩行字,大概意思便是約阿瑤一起外出賞梅。
倒春寒的到來,讓城外的梅林又開始盛放,不過因為上元節才過去幾日的時間,已經隨著新年玩樂的差不多。
眾人都忙著在調整狀態,再加上天寒,這外出賞梅的人倒是不多。
隻有那麼幾個喜歡附庸風雅的書生。
就是因為如此,
周瑛的計劃才能順利的進行,又有這幾個書生佐證,才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的鬨大起來。
“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