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詩瑤很喜歡路寅,在聽到路父和路母的話後,她雖然委屈難受,但並沒有要分手的意思,甚至還在心裡為路寅找了借口,對方畢竟是出了車禍,哪怕是分手了,路寅擔心對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這說明路寅是個重感情的人。
許是這樣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文詩瑤成功的CPU了自己,更沒有分手的打算,想著等到他們訂了婚,甚至是結了婚,路寅會忘記對方。
而兩人的訂婚,也在文詩瑤的裝傻中確定了。
隻是從訂婚後,就像是命運一樣,宋洛雪那邊但凡出點事,路寅就巴巴的趕過去,甚至在知道宋洛雪又交了新男朋友後,像是逮到出軌的妻子一般,和對方打了一架,甚至鬨到了警察局。
還是文詩瑤把他從警局裡保釋出來。
路寅種種的舉動,讓文詩瑤傷心又難過,但她依舊沒分手,隻是她開始變得疑神疑鬼起來,和路寅一起的時候,但凡是對方的電話響了又或者對方離開,文詩瑤都覺得路寅是去找宋洛雪了。
漸漸的,失了平衡心的文詩瑤開始找起宋洛雪的麻煩,一次又一次。
而宋洛雪似乎也知道,因而對文詩瑤找自己麻煩的事情,多有忍讓舉動。
倒是路寅每每知道,會怒喝文詩瑤,讓文詩瑤更加痛恨宋洛雪。
然後,
像是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一般,文詩瑤最終從一個知書達理,人人都稱讚的大方的姑娘,便成了一個尖酸刻薄,行事激進的瘋女人。
不但讓文父和文母一次又一次幫她收拾爛攤子,更是讓他們承受中年喪女之痛。
因為文詩瑤在一次次的糾葛中,不知道是厭煩了還是說無望,想著不成功便成仁,綁了宋洛雪,引來路寅,企圖同歸於儘。
她不知道路寅和宋洛雪死沒死,反正她自己是死翹翹了。
“嘖嘖,這癡男怨女,情愛,果然要不得。”阿瑤在理順了原身所有的記憶後,如是的想到。
阿瑤來的時間,不早不晚,剛好是雙方父母見麵的時間,也是文詩瑤第一次聽到宋洛雪這個名字。
也就是在剛剛。
她追著路寅從飯店裡出來,早就不見了人,想給路寅打電話卻發現自己出來的急,並沒有拿,想要返回去。卻看到了從房間裡出來,麵色有些不好的路父和路母,本來是想要打招呼來著,隻是她看到了路母給路寅打電話,並且還接通了。
不知道為何?
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覺,她下意識的躲在了一個拐角的地方。
然後就從路父和路母的男朋友路寅的名字,不知道為何?下意識的躲在了一邊。
聽到了路母和路寅的電話,雖然聽得並不真切,卻也讓文詩瑤知道了,路寅剛才為何不顧雙方父母都在場,就那麼匆匆忙忙的跑出去。
也是第一次聽到了宋洛雪的名字。
然後開啟了自己由一個人人都稱讚的知書達理的淑女,演變成一個瘋婆子的故事。
抬頭,
看著鏡子裡現在的自己,容貌隻是清秀,但一身的書卷氣,卻讓人看著極其舒服,尤其是配著自己現在的穿著打扮,一身大方得體的米色連身裙。
是一眼就能討的長輩們喜歡的樣子。
阿瑤對自己現在的打扮十分滿意,不過想到這身打扮是為了路寅,還是有點心塞。
“晦氣!”
哦,她可不是在罵自己,而是在罵路寅:“狗男人!”
因為剛聽到路父和路母的話,心神有些受到震動,心緒也無法平靜,才到衛生間裡平靜一下。
洗了把臉,
又稍稍的打理了一下自己,主要是把自己眼角有點泛紅的痕跡,給遮一下,並不是為了路寅而想要粉飾太平,而是不想父母擔心。
做好這一切,阿瑤這才起身離開衛生間。
她回到包間的時候,包間裡的氣氛還算是和諧。
文父和文母都是文化人,高知識分子,即便是對路寅的不滿已經要溢出來,但麵上卻不怎麼顯?
尤其是剛才路父和路母已經為兒子找補過的情況下。
“瑤瑤。”路母在看到阿瑤回來,立刻開口說道,語氣抱歉,“真是對不住,是我和他爸沒教好他,竟是讓他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做出這種失禮的舉動。我知道,我的話,可能聽著像是為他辯解,不過還是要同你說一下,實在是他一個交好的朋友,出了急事,人進了醫院。路寅這孩子一貫重情義,著急之下,才做出如此失禮的行為。”
“是啊!人命關天的大事,他不好放著不管。”路父也接口說道,“等路寅忙完回來,我一定讓他好生和你賠罪。”
路父是很滿意文詩瑤這個準兒媳婦,和他們家門當戶對,自身也不錯,性格文靜乖巧,這樣的兒媳婦,是很難找的。
可不想兩人分手。
路母也開口說:“是啊,詩瑤,你放心,我和你叔叔都站在你這邊。等那混小子回來,你或打或罵,我和你叔叔絕對站你這邊。”
她是已經在心裡把路寅罵了一遍又一遍,連帶著曾經很喜歡的宋洛雪,也升起幾分厭惡。
當初是她和兒子分的手,害的她兒子頹廢了那麼長時間,才緩和過來,如今眼見兒子有了新女朋友,要安定下來,卻又在這個時候過來招惹。
真是個缺德到家得狐狸精。
路母有些惡狠狠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