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吳秀麗堅持要十六萬的彩禮不鬆口, 甚至開口威脅賀家,若不給的話,她就去把孩子打掉。
把賀父和賀母給氣的不輕, 賀天佑倒是個脾氣大的, 直言讓吳秀麗隨便去打, 反正這個孩子他又不是多想要, 但他不想要, 隻是他不想要,賀父和賀母想要啊!
賀天佑出軌離婚又要和小三結婚的消息,彆說在小區裡傳遍, 就是親戚朋友那邊,也都已經知道了, 人已經丟了, 總不能再把孫子也丟了。
抱著這樣的態度,再加上賀父賀母也不知道吳秀麗的體質不好, 不能打掉孩子。
看吳秀麗的那個堅決態度,他們兩個還真怕吳秀麗把孩子打掉, 最後黑著一張臉,答應了吳家十六萬彩禮的要求。
賀父也是個精明的人,他對吳秀麗的印象本就不好,如今還要拿十六萬彩禮出來, 對吳秀麗的印象更是跌倒一個低穀,又見吳家的情況,比他想的還要更差一些,生怕吳秀麗和兒子結婚後,無底線的去補貼娘家。便也提出一個要求,十六萬的彩禮給可以, 但卻要求吳秀麗簽訂一個婚前財產協議書,明確的說清楚,家裡的房子和車子還有賀天佑手裡的存款,不是夫妻共同的財產。
吳秀麗對此答應的倒是乾脆的很,彆以為她不知道,就算是不簽訂這份協議,那房子和車子,也都是賀天佑在他們結婚前買的,和她沒半分關係。
她這樣,讓賀父和賀母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就是賀天佑也嘟囔了一句,總算她有些許自知之明。
在這些事情說清楚後,吳秀麗和賀天佑很快就領了結婚證。
至於婚禮,倒是不用太著急,雖然說賀天佑離婚又再娶的事情,家裡的親戚朋友也都已經知道,也都清楚是賀天佑犯錯在先,不過總還是要有一張遮羞布的,不至於讓人光明正大的說嘴。
吳秀麗雖然和賀天佑沒多少感情,但年輕女孩子,對自己的婚禮,哪有不期待的,因此她剛知道的時候,心裡很是有些不滿,但很快就被吳母給安撫下了。
“你如今都三個月了,肚子就開始顯懷,穿婚紗不好看,不如等生下孩子再辦也不遲。”吳母雖然也有點不滿,哪有結婚不辦婚禮的,但想到女兒害的人家夫妻離了婚,又獅子大開口的要了那麼多彩禮,她心裡就有點發虛。
後者倒是無所謂,女孩子家,彩禮多一些,才顯得金貴。
但前者,名聲可就不怎麼好聽了,雖然是事發意外,但到底是做了破壞彆人家庭的小三,這讓老實了一輩子的吳母,每每想起,心裡就不自在的很,連帶著家裡的親戚問起女兒的婚事,她都不大好意思開口。
吳秀麗一聽吳母這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不知道是不是因體質的緣故,彆人三個月都不大顯,偏她,肚子已經微微有些凸起了。
現下這個樣子,穿婚紗確實不好看,便也不再提。
隻是她默認了,賀父和賀母雖然為著吳秀麗肚子裡的孩子妥協了,但心裡卻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沒底兒發,心裡彆提有多慪了。
……
春去夏來,秋去冬到,時間過得飛快,一年也就這麼過去了。
阿瑤邁著輕鬆的腳步,走出了考場。
今天是她參加海大研究生考試的日子,因看著天氣實在有些不好,阿瑤是提前了一個星期來到了海市。
她來海市並不是隻為了參加研究生的考試,她在今年十月份的時候,已經通過了注冊會計師的考試,已經辭掉了自己在孟市的工作,準備到海市這邊工作發展。
要知道這半年來,她可是被溫母給煩透了。
也不為其他,就是因為她再婚的事情。
阿瑤不反對再婚,也不是很排斥相親,隻是溫母介紹的那些人,怎麼說呢?不是死了老婆,就是離了婚,再不然就是家裡窮或是有各種的缺陷。
總之,讓她一聽心裡就有些火大,好像她離婚後,就成了殘次品一樣,隻配這些人,甚至隻要有人肯娶她,就已經是燒高香,大恩賜。
她就不敢挑剔,老老實實的嫁過去就是。
嗬嗬……
在開什麼玩笑?
雖說礙於溫母的身份,是阿瑤這輩子的便宜娘,但她做的事情,真的是有些觸及到阿瑤的底線,不好對溫母做什麼?便把溫母的電話拉到黑名單裡。
也是因此,雖然說有溫父和溫小弟從中緩和勸說,但她們母女的關係還是在迅速的惡化中。
她上次回溫家,還是過年的時候。
因此,
不管是她今年能不能考得上海大的研究生,反正她都不打算再回孟市去了。
結束了考試,阿瑤也沒閒著。
要忙的事情還不少,像是找工作,找房子,那可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尤其是後者,沒個住的地方可不行。
忙忙碌碌又是小一個月的時間。
等到一切都安置好,阿瑤也接到了海大的通知,說她考上了。
阿瑤變得更加忙碌了。
而且阿瑤也十分享受這種忙碌的生活,等到她能略閒下來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年的新春。
雖然說她已經有一年都沒有回溫家,但阿瑤卻不打算回去,過年本就是熱鬨團聚的季節,同樣也是個催婚的最佳時節,而阿瑤做為一個沒有對象,且還是離過婚的人,自然是她們重點關注的對象。
她可不想回去,讓自己的耳朵去聽那些有的沒的話。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留在海市,不管是出去遊玩一番還是找個兼職工作,都比回去,讓自己的身心受摧殘來的強。
不過阿瑤雖然和溫母鬨得不大愉快,但到底沒打算和溫家斷絕關係。
因而,
她決定不回去,還是要打電話和他們說一聲。
阿瑤和溫母的關係不好,自然是打給了溫父。
“你都一年沒回家了。”溫父在聽完阿瑤的話後,長長的歎了一聲,語氣有些低沉的開口說道。
阿瑤說:“恩,我這裡有些忙,假期又短,車票也不好買。我今年就不回去了,等到年後,我閒下來,再找時間回去。”語氣頓了頓,又說,“我給你和媽打了兩千塊,你們過年,也添件新衣,也算是我這個做女兒的新年禮物了。”
“瑤瑤,你媽也是為了你好,你離了婚,如今也不小了。她是怕你將來沒人照顧。”溫父聽著電話那頭,女兒有些疏離的語氣,臉上有些難過,說話的語氣也更低沉了。
“我知道的。”阿瑤笑著點點頭,軟了軟語氣,“我也不怪她,今年實在是有些忙,並非是因為如此,才不回去的,而是真的脫不開身。”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