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就連今日的事情,她也是一早就想到的。
建明帝有些歎氣。
此事說到底也是蘭惠做的不妥,若是如此能讓容妃出氣的話,把事情徹底掀過去,倒也好,省的日後鬨出更大的事情。
也就是阿瑤此刻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一準是要告訴他,這件事打從一開始,她可就是報著搞死所有參與的人員的想法,至於如今這般,不過是收了些利息罷了。
可惜,
她沒能聽到。
九勝聽著建明帝的念叨,並沒有開口說話,隻保持沉默,看建明帝嘀咕的話,麵色也是變了又變,等閒也不敢開口了。
一直在看到建明帝的麵色恢複如常了,才適當的開口問道,“陛下,事情該如何處理?”
“讓劉府尹把事情問清楚,若是小事的話,就讓他們回家自行解決,少在那裡給朕丟人現眼。”建明帝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是。”
九勝也不敢多說,隻應答了一聲,自是吩咐內監,前去傳話了。
……
楊立和蘭惠雖然說是進了京兆府衙不假,但歸根結底的緣故,不過是兩口子打鬨,砸了彆人的東西,隻要賠了銀子,老鴇也是個精明的,她雖然身後有靠山。
不然偌大的青樓,在京城也開不起來,更不會有這麼硬的脾氣,氣急之下就報了官。
若是真的讓她不依不饒的和楊立蘭惠鬨,前者就罷了,不過是一小官,不怕,但蘭惠,到底是瑞王嫡女,世子爺一母同胞的親妹妹。
所以,在他們答應了賠償所有的損失,拿到銀子後,老鴇爽快的撤了訴,扭著腰便離開了。
賀衍是黑著一張臉把蘭惠帶走的,至於楊立還有趕過來的楊老爺和楊夫人,這個時候,他真的是懶得打理一句。
畢竟說來說去,還是他們教出來的好兒子,青天白日的去狎}妓,才鬨了起來的。
賀衍如此態度,楊老爺和楊夫人可半點埋怨都不敢有,還說教了兒子兩句,好端端的,家裡貌美的丫頭多的去,即便看不上,再買就是,何必到青樓那種醃臢之地。
一雙玉臂千人枕。
不乾淨。
大庭廣眾被妻子摁著打,又鬨到官府,已經夠丟人,如今父母也不體諒他一點,還說教。
讓楊立覺得委屈無比。
這能怪他嗎?
誰讓蘭惠那個潑婦,囂張跋扈不說,還是個妒婦,彆說是主動給自己納妾添人,就是但凡他和丫頭多說一句,她就要發狂。
他到現在還記得,蘭惠進門的第一天,就把他的房裡人賣的精光,有一次他見一個丫頭生的好,逗弄了兩句,人都還沒到手呢,就被那個潑婦知道了,她就當著自己的麵,把人給打死了。
害的他做了一個多月的噩夢。
打哪兒以後,再不敢打家裡丫鬟的注意,隻是他到底是男人,總有貪個鮮的時候,家裡不成,那就隻能往外頭找了。
“行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最要緊的事,是趕緊把兒媳婦哄回來,剛才沒見世子爺的臉色有多難看啊!”楊老爺打斷了楊夫人絮絮叨叨的話,開口說道。
“就不能和離嗎?”楊立嘀咕了一句。
“瞎說什麼呢?”
不管是楊老爺還是楊夫人都不同意,彆說兒子的婚事是皇上賜婚,輕易不能離,就念著兒媳婦是王爺的女兒,皇上的親侄女,這一點,就不能和離。
瑞王府那邊雖然看不上他們,態度很是疏離,不過就著楊家也沒少得好處。
像是楊老爺,在光祿寺做主簿二十多年,位置就沒動過,如今卻在兩年內,便已經升了寺正,正五品,連升三級。
所以受點委屈算什麼?隻要哄好了兒媳婦,榮華富貴,手到擒來。
……
楊老爺和楊夫人好說歹說,勸了又勸,才說通兒子明日到瑞王府負荊請罪,任打任罵,不還手的那種,隻求消氣。
卻沒想到,
去了好幾日,才讓兒媳婦略消氣,答應回家,但就在回家的路上,聽到了一個消息。
那就是楊立狎}妓,高門妻子捉奸,兩人大鬨到府衙的事,不止是傳的紛紛揚揚那般簡單了,竟有那黑心又手快的,排了戲曲出來。
一出來,便火爆整個京城,達官貴人的小姐婦人,紛紛前去觀看,一票難求。
“都怪你。”蘭惠聽著丫頭傳過來的話,當即氣的不行,直接就扇了楊立一巴掌,把他從馬車上推了下來,怒道,“車夫,掉頭,回瑞王府。”
楊立被猛然從馬車裡推出來,直接在地上滾了好一圈,頭也磕破了,整個狼狽的不行,更重要的是,等他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來,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並且已經認出他的身份,對著他指指點點。
楊立羞憤欲死,掩麵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