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急著走夜楚淵便沒攔著,想著等明日再給他送些補品去。
“哥,今晚月色真美。”
夜楚淵像幼時一般稱呼著夜辭淵,眼底閃著一絲細碎的光。
另一邊。
何意知道謝瀟瀾進宮赴宴不知何時才回,便像往常一般哄著謝卿卿睡下了,他在椅榻上坐著看了會畫本,困的眼皮酸澀,這才躺在床榻上睡去了。
何意是被吻醒的。
起初隻是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閉眼抬頭扭了扭就覺得更憋悶了,他迷糊著睜開眼,借著月色瞧見撲在自己身上的謝瀟瀾,周身都縈著酒氣。
他微微側開頭,小聲問道:“解酒湯喝了嗎?”
“喝了。”謝瀟瀾又傾身去堵他的嘴。
何意忙將他推搡開,小聲嗬斥:“卿卿還在!你沒喝解酒湯吧?”
“喝了。”謝瀟瀾拒不承認,見他因為身側的小家夥一直不配合,謝大人甚至幼稚的起了和兒子爭寵的心思,非要在這張床榻上作妖。
“爹爹……”
黑暗中,何意瞬間瞪大眼睛,連謝瀟瀾都被驚了一瞬,但幸好小家夥隻是囈語,翻個身又撅著小屁股繼續熟睡了。
謝大人輕嘖一聲,下地彎腰就將何意抱了起來,借著月色走進偏屋裡,將何意帶進了新一波的情潮中。
自從謝瀟瀾奔赴前線,至今已經有近三個月不曾親熱,謝大人本想痛痛快快做,奈何夫郎懷有身孕魯莽不得。
於是一場溫情便被拉的格外長。
何意隻覺得天旋地轉,透過窗子可以看到猛烈晃動的月亮,也能看到顫出虛影的枝影。
那些濃稠和難以啟齒的愛,通通都交付在激烈又溫情的行動中。
恍惚間何意好似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他捂了捂耳朵,躲在謝瀟瀾懷裡沉沉睡去,但他依稀還記得謝瀟瀾沒有喝醒酒湯,想著晨起再和他好好掰扯。
果然。
翌日一早,何意將湯藥端給謝瀟瀾,他哼笑:“醒酒湯好端端在桌子上放著,我就不信你瞧不見,這會難受也是活該。”
“是是是,怪我沉迷夫郎美色……”謝大人難得有些虛弱,一口將湯藥喝光,還不忘靠著何意鬨人撒嬌。
“父父羞羞,喝藥藥都要哄!”謝卿卿露著潔白的小門牙笑話他,肉肉的小臉蛋上掛著笑,原本滴流圓的大眼睛也彎成了小月牙,瞧著可愛極了。
謝瀟瀾才不理他,轉頭就往何意頸間拱,活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封後大典何時舉行?”何意隨口問道,想來這段時間夏香馥都快緊張壞了。
“中秋前,欽天監在算日子,要我說有什麼可算的,既然要娶,哪天都是好日子。”謝瀟瀾咕噥說著,顯然覺得這種依靠“卜算”的法子十分不可靠。
何意聞言卻是笑了起來:“那先前錦然算婚期時你怎麼不說這些話?不過說來他和藺小姐的婚期將至,我得從庫房裡挑些禮品。”
夜楚淵登基後便將王謝兩家的事推翻,之前王家被查封的宅邸也送還回去,一直都在著人修葺,加之他這些年也存了些銀子,也有醫術傍身,倒是也能度日。
藺灼華是在郡主府出嫁的,那是先聖為彌補她贈予的府邸,從郡主府到王府繞了幾條街,身著喜服的王錦然騎在高頭大馬上把他的新娘子接回了府裡。
吃酒祝福的人數不勝數,王家門庭若市,倒是讓何意不由得有些感慨,雖說他隻是承了原主的身子,可說到底他連像樣的婚禮都沒有。
“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他低笑一聲,不由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實在有些好笑,他本也不是在意這些的人。
謝瀟瀾正與人吃酒,回頭尋他時恰好瞧見他唇邊的無奈,心裡頓時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番,他顧不得還等著與他推杯交盞之人,帶著何意走至偏遠處。
“在想什麼?”謝瀟瀾低頭去尋他嘴唇,含糊問著。
何意沒瞞他:“在想我先前是走著去你家的,你那時態度還十分惡劣,如果不是娘和瀟瀟我真的不愛理你。”
“怪我,現下想想我都想給自己兩巴掌。”謝瀟瀾與他額頭相抵,“那會醒來瞧見你,我心都慌了。”
這話是他從前沒說過的,何意頓時好奇了。
“為何?”他笑問。
“你長得沒有一處不合我心意,我一眼瞧見你就知道自己要栽了,但那時我還不知道自己未來如何,怕你走,又怕委屈你。”謝瀟瀾說著自己耳根都飄了紅。
何意聞言隻笑,他見到對方時,也覺得這人沒有一處是不合自己心意的,但他沒有告訴謝瀟瀾,怕謝大人翹尾巴。
“你們夫夫二人躲在這處做什麼?”遠處傳來王錦然的聲音。
伴隨著一同響起的還有其他官員的打趣聲,許是知道謝瀟瀾今日心情好,各個都膽大的開始揶揄他了。
兩人相視一笑,牽手朝前走去。
親朋好友皆至此,沒有什麼比此時此刻還要令人歡愉。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在很平淡的一天,筆下的人物也依舊過著平淡的生活。
番外還是老規矩,會寫現實世界!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