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惱怒的同時又疑惑,她眼裡的傷心是真的,定然是受了委屈。
他甚少接觸女人,不懂女兒家的心思,難道她是怨自己不提前告知她去處?
這也有可能,隻是秦湛那張嘴是作何用的?這等要事為何不與她提及?
真是無用!
思忖片刻,他起身走到了書桌前提筆書信一封給秦湛。
“啊嚏!”
此時還在攬翠擱左擁右抱喝花酒的秦湛連打了幾聲噴嚏。
“喲,這是哪位美人兒想著爺呢
?”
他慵懶地斜靠在軟榻上,眼神輕勾望向捏腳捶背的幾人。
“哎呀,爺這般風姿,誰能不念?”
有姑娘聰明地接話,樂得秦湛笑開懷“嘖嘖,還是你們懂我呀,爺可是多少姑娘擠破頭都想見上一麵的。”
“來來,我們上榻細聊。”
秦湛眼神落在門口停留的黑影上,眼裡的清明散去,搖搖晃晃站起身攬著個姑娘就往床榻倒去。
“哎喲,爺,您可真壞!”
“爺還能更壞”
屋裡一陣嬉鬨聲,門口背影閃開,而秦湛則是把手中的水倒給了在場的三個姑娘喝完。
沒多一會兒,三人就迷迷糊糊倒在了地上床榻上。
他把人拎起都放到床上,自己轉身坐到軟榻上用折扇拍了拍窗。
一個黑影快速閃現,秦湛眼眸看向窗外,微勾起唇角。
“跟上他。”
“是。”
黑影一個閃身消失不見,而秦湛眼神逐漸幽深。
江城的水,還挺黑呀。
可惜,他天生就愛攪渾水。
……
“多謝小二哥。”
楚凝煙背著個包袱牽著崢崢下了牛車,在周家村口謝過小二後轉身往村裡走。
如今城門搜查不算嚴,不查戶籍,加上有小二哥帶著,她也有驚無險地出來了。
現在隻要到村長那買地落戶即可,周家村距離城裡十裡地,不算富庶但也能溫飽,村口便有連綿田地種植著莊稼,楚凝煙心懷忐忑激動,崢崢也邁著小短腿緊緊跟著。
“讓開!”
突然,一輛馬車飛馳而過,楚凝煙蹙眉,對上了車裡的一閃而過的熟悉麵容。
那是齊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