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房間裡,傳來葉蘅的聲音。
“葉師妹,是我,顧峰炎,我來看看你。”
“顧師兄啊,稍等。”
葉蘅披了件披風,打開了門,看到平時沒什麼交集的顧峰炎也不奇怪,因為今天她傷得太慘,幾乎所有同門都來探望了一番,表示關心。
“顧師兄請進。”
顧峰炎進了房間坐下,取出一個紅色的瓷質小瓶:“這裡麵有三粒溫潤心肺,調理身體的丹丸,幫助師妹早日康複。”
葉蘅委婉拒絕:“多謝顧師兄的好意,韓長老給我吃了療傷的丹藥,我已經沒有大礙了。”
顧峰炎把瓷瓶往前一推:“師兄的一點兒心意,葉師妹就彆拒絕了。放心,我不是吳北良,不要你的靈石。
你還不知道吧,昨晚,吳北良到處賣丹,煉氣,凝丹,歸元,所有參賽的師兄弟,師姐妹都買了。
這個無恥的東西,一門心思隻想著坑同門的靈石,我的靈蛇劍都被他搶走了!
葉師妹之所以會輸,都是他的錯!
據說,他偷偷賣丹給其它宗門弟子了,那個楊湛就是吃了他煉製的更高品階的丹藥,才能打敗你!”
葉蘅大吃一驚,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竟有此事?”
編排吳北良,往他身上潑臟水的顧峰炎言之鑿鑿:“千真萬確,這是我在玄天宗的朋友說的,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說出去。”
顧峰炎眼中閃過一抹妖異的紅,一縷無形無質的黑氣飄到葉蘅的頭頂。
她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粉拳猛地砸在桌子上,桌子頓時崩碎,木屑四濺:“原來是吳北良害我輸,害我沒臉見師父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怎麼可以這樣做……吳北良,我要殺了他!”
葉蘅眼中露出痛苦,困惑,迷茫,憤怒,憎恨,瘋狂……
她本就自責輸了比賽,覺得辜負了洛璃長老的心血,現在知道是吳北良害的,整個人情緒逐滑向不可控的深淵。
她嘴裡不停嘟囔著,恨不得馬上將吳北良撕成碎片。
她周身散發出濃鬱的黑色氣息,充滿著憎恨,毀滅的可怕情緒。
顧峰炎站在她身後,咧嘴一笑。
陰森,詭異,瘋狂!
他的眼瞳猩紅如血,側臉浮現詭異的骷髏圖案,顯得無比猙獰可怖!
顧峰炎張開嘴,貪婪地吸食著葉蘅散發出來的黑色負麵情緒。
直到,葉蘅精疲力竭,倒地昏迷。
顧峰炎將她抱到榻上,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她的房間。
翌日,葉蘅醒來,頭痛欲裂。
她心裡有一腔憤怒,卻不知緣由為何。
……
巳時。
藏一峰秘境外部區域迎來了煉氣境二十進十的比賽。
四宗門弟子各自走入觀戰區時,嶽靈兒故意放慢腳步,對走在隊伍最後的吳北良冷哼一聲:“今日,你不會再像昨日那般好運了!陳喆師兄可不會放水!”
昨天吳北良單靠防禦便讓對手認輸,玄天宗弟子回去討論過了,一致認為:吳北良就是紙老虎,不堪一擊,他的對手定是私下收了他的好處,故意放水。
吳北良用篤定的語氣道:“我一定會讓陳喆放水的!”
陳喆聽到,走過來盯著他,露出殘忍的神色,壓低聲音道:“我絕不會放水,要放也隻能是我的戰獸給你放血!”
“真的麼?我不信!”吳北良嬉皮笑臉地回。
“走著瞧!”陳喆一甩衣袖,與吳北良錯身而過。
各宗門弟子入場落座後,十大長老才登上高高的觀戰台。
應該是昨日幾位天驕的表現讓虎腹部的兩位長老上了心,今日竟沒有姍姍來遲。
玄天宗長老郭大海起身宣布第一組對戰名單:
“淩天宗路之安對戰玄天宗羅豐南,真天宗楊湛對戰血天宗洪龍項……”
三組對手分彆上了擂台。
壹號擂台上,路之安快速吞下爆靈丹,禦風丹和玄甲丹,然後雙手握緊數十斤重的玄鐵棍,凝出一個巨大的寶瓶把自己包裹在裡麵。
嚴陣以待!
身穿紫金派服,整張臉被黑色麵具覆蓋,隻露出一雙眼睛的羅豐南淡淡道:“準備好了?”
路之安點點頭:“來吧!”
羅豐南瞬間消失在原地。
路之安猛地向前揮舞玄鐵棍,結果腰眼受重重一擊,整個人向旁飛去!
路之安的防禦對羅豐南來說形同虛設,提升那百分之三十的速度也沒啥用,倒是玄甲丹讓他受傷不太重。
眼瞅著就要掉下擂台,路之安猛地向下使了個千斤墜,恰好落在擂台邊緣。
他踩得地麵龜裂,碎石濺落。
路之安極力穩住身形,耳畔響起羅豐南沒有溫度的聲音:“還不錯。”
“砰!”
路之安胸口明顯向內凹陷,數根肋骨斷裂,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跌落下去。
吳北良一按王福生肩頭,整個人如大鵬展翅,疾速飛出觀戰區,接住了路之安。
落地後,吳北良快速給他灌了一瓶冰蓮神液:“感覺怎麼樣?”
路之安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他情緒低落,歉然道:“對不起吳師兄,我輸了。”
吳北良微微一笑:“沒事,勝敗乃兵家之常,你先好好休息,有機會我教訓他替你出氣。”
……
二號擂台上。
楊湛一上來就是最強招式——霸天狂刀。
他知道洪龍項的厲害,知道他有三個詭異強大的傀儡,因此不想給對方機會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