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帆覺得吳北良在故意找茬,可是他沒有證據。
雖然宗門大戰他有可能會死,但起碼能保留全屍啊。
而且,一個男人沒了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於是,本著閹道友不閹貧道的基本原理,趙一帆果斷賣隊友——同是仇良者聯盟中一員的朱燁。
他回頭一指:“吳師叔,這話是朱師兄說的,我親耳聽到,你的好兄弟王師弟也聽到了。”
王福生見吳北良看他,立馬笑眯了眼:“良……師叔,朱師兄沒說過這話!”
他差點兒把‘哥’字叫出來。
趙一帆嘴角一抽:“???”
吳北良給了好兄弟一個讚許的眼神,板著臉訓斥趙一帆:“趙師侄,你聽到了,阿福說朱師侄沒說過這話,你就承認了吧,否則就要不完整了!”
趙一帆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氣急敗壞地指著王福生說:“王師弟,你剛才指責朱燁血口噴人,這可是大家都聽到的,怎麼現在就不承認了?你是不是故意針對我?”
對啊…王福生默默在心裡回了一句,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朱燁說的是‘吳師叔會不會偷偷跑了啊’,剛才吳師叔說有人說他‘偷偷跑路了’,與朱燁說的有差異,所以我才說‘朱師兄沒說過這話’,有什麼問題麼?”
你特麼擱這兒跟我咬文嚼字呢…趙一帆內心怒吼,整個無語。
吳北良豎起大拇指,讚美王福生道:“嚴謹。”
王福生拱手:“多謝吳師叔讚美。”
眾人:“……”
“唰!”
吳北良掏出赤龍之刃,笑眯眯地走向朱燁。
對方麵色大變,嚇得向後倒退:“吳……吳師叔,你……你要乾什麼?”
吳北良冷冷道:“說,你是玄天宗派來的奸細,還是血天宗派來的奸細?竟然在這種時刻毀謗我,擾亂大家的道心!
坦白從閹,抗拒先閹後殺!”
“吳師叔明鑒,我真不是奸細,以前是我不對,吳師叔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朱燁一邊後退,一邊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他的親舅舅,娍嶺閣的蕭執事。
蕭執事暗歎一聲,這時候他若幫外甥求情,恐怕適得其反,甚至會被吳北良扣上奸細同黨的帽子。
馬本源悄悄抹了把冷汗。
本來他也想給吳北良潑潑臟水,口@嗨一下,被叔叔馬執事用嚴厲的眼神製止了。
現在看來,叔叔英明啊。
針對這一幕,不少人的想法一毛一樣:這特麼是妥妥的汙蔑啊,硬把屎盆子往朱燁頭上扣,吳北良這狗東西,心太臟了!
吳北良收起赤龍之刃,笑眯眯地說:“被人誣陷的滋味不好受吧?記住了,以後說話問問良心。”
說罷,來到隊伍的最前方,清澈深邃的目光看向半空中的巨船。
巨船上伸出七根長十丈直徑一丈的炮管,一枚枚刻著繁複符文的超大靈爆神丸被強大的能量衝擊過來。
靈爆神丸狠狠撞在絲滑渾厚的護宗大陣上,發出劇烈的爆炸聲,直讓威虎山地動山搖。
但無形的光罩灰色光芒一閃,便將靈爆神丸爆炸產生的能量消弭殆儘了!
“宗主。”吳北良跟海淩天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