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管事柳川楓附和說:“是啊,若是大家都走了,護山大陣被破了怎麼辦?”
吳北良伸出一根手指:“首先,我來回答杜師侄的問題,我的答案是,愛怎麼睡怎麼睡,怎麼舒服怎麼睡,躺著睡,趴著睡,站著睡,滿地打滾睡,抱著柳川楓師侄睡……隻要能睡好,就可以!”
杜天輝:“……”
少年又伸出一根手指:“然後,我來恢複柳師侄的問題,霧隱師兄和玄矩師兄說了,護宗大陣給力的話,可以堅持到明日酉時,再不濟,也能堅持五個時辰,你們睡上四個時辰沒有任何問題!
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又所謂‘睡覺破四時,鬥法如有神’,讓你們去睡覺,是為了更好的戰鬥!
各位師侄,護宗大陣終究是要破的,你們在,或者不在,它都會被破!
大陣不會因為你們傻了吧唧守在這裡就能多堅持一會兒,也不會因為你們離開就脆弱地不堪一擊了。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玄天宗和血天宗肯定想不到咱們這麼心大,他們都兵臨城下了,咱們還能蒙頭睡大覺,讓他們猜疑去吧。
行了,我話說完,誰還有疑問?”
大家想了想,吳北良說的確實挺有道理的,於是各自告辭離去。
月秋雪沒走。
嶽羽瑄猶豫了下,轉身走了。
褚依菡不想走,但硬被王福生拉走了。
吳北良對月秋雪露出燦爛的笑容:“今晚的月色,好美啊!”
月秋雪抬頭看天,隻見靉靆的黑雲奔流湧動,星辰寂寥,若隱若現。
但月亮,已經被關進黑暗的牢籠。
一絲光芒都透析不出。
仙子黛眉微蹙:“夜黑風高,何來的月色?”
吳北良指了指對方:“對我而言,你就是最美的月色,皎潔,純粹,寧澈。”
“轟!”
又一枚靈爆神丸炸開。
光芒映紅了月秋雪白皙的臉頰。
“吳北良,還記得我們的約法十章麼?”那霞姿月韻,白衣如雪的女子望著少年,溫柔似水。
對方為她做了那麼多,她早已芳心暗許,但性情使然,她不喜歡將感情表達出來。
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若是不說,恐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吳北良微微一怔:“記得啊,第一,我十八歲之前,不能親你的嘴,第二,我們金丹之前,不可同房,第三,不許在外人麵前直呼你的名字,要叫你月師姐,第四,不可以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抱你,第五,不許在彆人麵前牽你的手,第六,現在不許親你。
怎麼,你想到七八九十條了?”
月秋雪心中湧起暖流,眼神更加柔軟。
她點點頭:“是啊。”
“你說。”
月秋雪聲音輕柔,一字一句卻清晰可聞:“第七,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第八,要好好活著,要千年萬年,十萬年百萬年的活下去,第九,如果我死了,在你足夠強大後,為我報仇……”
吳北良越聽越不對勁,出聲打斷:“等等,秋雪你不會死的……”
“不要打斷我,聽我說完。”月秋雪第一次語氣如此強硬。
“好,你說。”
“第九,如果我死了,在你足夠強大後,為我報仇,然後,在嶽師姐和褚師妹中選一個,或者她們願意的話,你也可以都選。”月秋雪見吳北良又要說話,便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少年隻好閉嘴。
“第十,如果這一次宗門無恙,我還活著,你十八歲時,我們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