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良恍然：怪不得之前兩次沒看到劉高中，合著這小子尿遁了。
至於那個小女孩……
吳北良隨即向村長打聽：“村長，聽說村裡有個小女孩挺可愛的，她有個小熊布偶，上麵有卷曲的毛。”
村長眸色深沉地看了他兩眼，有些為難道：“有是有，不過她才九歲，你若喜歡……也行！”..
——臥槽！你特麼在說什麼呢？我是有道侶的人啊！
“村長，你誤會了，我不是……”
“我懂，我懂，”村長嗬嗬一笑，“阿強，去把招娣帶過來。”
“好的村長。”阿強鄙夷地看了某人一眼，走了。
“……”
吳北良目光遊弋，看到了西北角前仰後合的瘋子。
他趁村長應付村民的空兒離開，來到瘋子跟前：“你乾嘛呢？”
瘋子一邊晃一邊說：“我是不倒翁，你是誰啊？”
吳北良摸了摸鼻尖兒，學瘋子雙腳不動，上身前後搖擺，模仿天真的童音唱道：“父親的父親叫爺爺，母親的母親叫姥姥……”
瘋子震驚了，情緒一時間無法連貫。
吳北良壓低聲音，忽然說道：“小山，我決定今晚殺了村長和那些討厭的村民，替你和我自己報仇！”
瘋子愣了一下，眼神中滿是震驚，他聲音沙啞：“你到底是誰？”
吳北良露出慈愛的目光，小聲說：“小山，我是你爹啊，我的死不是意外，我是被村長和幾個村民害死的！”
瘋子身體顫抖，壓抑著哭聲：
“爹，我知道！可惜知道得太遲了。
若是早些知道，我也不至於因為這幫貪得無厭的家夥丟掉頂戴花翎！
我本是一等清貴，最重名聲。卻為了滿足他們的貪念，前程儘毀，妻離子散，葬送一世英名！
無路可走的我回到狀元村。
才無意中得知你的真正死因！
爹，你已經死過一次，報仇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我已經有了萬全之策，他們，活不過今晚！”
說到最後，瘋子雙拳緊握，青筋暴起，麵容猙獰，咬牙切齒。
吳北良心中一喜：這是攤牌了啊！
還好戲園人多，沒人注意他們，否則瘋子的話讓人聽去，死的就是他。
“你打算怎麼做？”
這時，後台差不多準備完畢，好戲即將上演。
瘦弱少年劉高中從戲園後麵回來，瘋子沒回答吳北良的問題，朝少年跑了過去，嘴裡喊著：“天黑不要外出，危險危險危險！”
劉高中與他的目光一觸即分，走到村長跟前說：“父親，我想回去讀書。”
村長很欣慰：“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你這麼上進我很開心，去吧。”
劉高中微微躬身，轉身離開。
瘋子在戲園裡亂跑，不斷重複同一句話。
吳北良目光有意無意跟隨著瘋子的身影，衣袖突然被拉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