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喬淵反應這麼激烈,莫非,他上次說的與皇室虛與委蛇都是晃點我?其實,他是個愚忠的臣子?
念至此,吳北良不答反問:“喬相國是忠於大夏,還是忠於大夏皇帝?”
喬淵怔愣了一下說:“大夏是陛下的大夏,忠於陛下不就是忠於大夏麼?這有什麼區彆?”
“當然有區彆了,”
吳北良語氣加重了少許:“首先,大夏不是大夏皇帝的大夏,而是大夏百姓的大夏!
大夏皇帝隻是這個皇朝權利最大的個體!
忠於大夏是把大夏百姓的身家?命、財富健康放在第一位。
而忠於大夏皇帝是指把大夏皇帝的意誌作為行事的準則和標準。
哪怕大夏皇帝的意誌會損害百姓的財產健康乃至?命,也會貫徹執行!
這兩者之間,區彆很大!”
喬淵低眉順眼,眉頭微蹙,思索片刻緩緩開口,“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服從命令,不是理所應當之事嗎?”
吳北良點頭:“喬相說的沒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君若不當人子,為何不能奮起反之?
至於‘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那麼在下要問一句了,這‘祿’從何而來?
歸根結底,還不是從老百姓的血汗中來麼?
所有當官的吃的用的花的,都是老百姓給的!憑什麼要忠於一個殘暴失德的皇帝呢?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那是為了命令可以得到快速貫徹,不貽誤軍情!
但身為臣子,有責任和義務糾正皇帝的錯誤!
如果錯誤太大,不可饒恕,也能以相應的律法製裁他!
這個皇帝不行,那就換一個行的唄。
男皇帝沒合適的,那就換個女的當唄!
多大點兒事兒啊。
總之,最終目的是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給百姓減輕負擔,這才是一個好臣子!
喬相可還記得,我跟你說有個大膽的猜測?”
“自是記得,”喬淵點點頭,“但你沒來得及說,就被林柱國的到來打斷了。”
吳北良眉毛一揚:“現在,那已經不再是個大膽的猜測,而是個可怕的事實!喬相,你可要坐好了,不要被事實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喬淵哭笑不得,但還是深吸一口氣,正襟危坐:“北良你可以說了,我坐好了!”
吳北良點點頭:“正所謂口說無憑,事實為證,我就讓你看看,在你心裡高高在上的一代明君是個什麼東西!你還替他擔心,擔心個錘子啊!”
說著,他取出一顆核桃大小的黑色眼珠,注入靈能。
黑色眼珠一眨,對麵的牆上出現了畫麵!
畫麵中。
身穿龍袍的大夏皇帝從一麵分開的牆壁中出現,他一拳轟出,‘噹’的一聲巨響,摧枯拉朽,牆壁瞬間化為齏粉。
接著,大夏皇帝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吳北良收起記錄儀,看向喬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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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北良收起記錄儀,看向喬淵。
喬淵麵色數變:“陛下……”
吳北良沉聲道:
“他不是大夏皇帝,而是一千多年前的魔道叛徒玄麟之子!
他的境界,有可能是魔仙境!相當於正道修行者的元仙!
在皇宮之下,有邪典宗的大本營,在裡麵,有一麵巨大的血池,還有一堆白骨山,那些,都是被邪典宗的人殺死的無辜百姓!
玄麟之子之所以這麼厲害,就是因為他倒行逆施,以無辜百姓的血肉精氣修煉魔功!
這樣一個罪惡滔天,罄竹難書的混蛋,不值得相國為他殫精竭慮!”
喬淵震驚無語,片刻後才道:“北良誤會了!老夫憂慮的一直都是大夏的百姓!
兩國交戰也好,三國大戰也罷,受苦的都是無辜的百姓。
正所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大夏被滅,百姓定會流離失所,被各種燒殺搶虐,血流成河!”
“相國所言極是,”吳北良歎息一聲,忽然想到神武王的約見,好奇道:“喬相,你對黎承了解多少?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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