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白一擼袖子還要再上,不過秦風覺得大概率是因為如果踏鞠贏了胡亥的話,他也有一柄好劍了,不曾想輸了、狼嚎還挨揍。
“打的太重,夫子的板子可不是好生受的,打了板子,讓阿姆知道,你等是鞭子抽的還不夠吧,吾看你才是腦子進水了。”
秦風低聲罵道。
“正是正是,高公子說的有理,將閭公子真不是吾啊,踏鞠那日眾弟子都在啊,還有眾多的近侍啊。”
閻吉聽到秦風的話,連聲附和道。
將閭、皓、奚白三兄弟聽到秦風的話,慢慢鬆開了手。
“你這小兒可還要狀告與夫子?”
“不告,不告……”
閻吉眼睛轉了轉,連忙拍著胸脯道。
“怕是告了也無用,閻吉你可有皮外傷?沒有吧,更何況先前我見夫子可是特意記下了那數個沒有來的弟子,等到夫子回來定然是要先修理那幾人,哪有空閒管你這破事,誣告諸公子,這罪名可不小。”
秦風見閻吉眼珠子一直轉,擔心這小子反複,陰惻惻後麵補刀道。
將閭和皓聽到秦風的話齊齊伸手拍了拍秦風的肩膀,示意好兄弟,身高不夠的奚白見狀也墊腳跟著拍拍,讓秦風啞然失笑。
“遲和源宜等人怕是回不來了,陛下昨夜已經下詔將幾人府中諸人儘皆投入廷尉獄了。”
這個時候圍觀的眾弟子中有個弟子突然開口道。
聽到這話,秦風不由一驚,扭頭看去,卻是雍清。
雍清的爺爺不是彆人,正是廷尉監雍禾。
聽到這話學室內的眾學子頓時又是一陣嘰嘰喳喳。
“怎可能?遲的父親乃是宗正丞,源宜的父親是宗正府內官丞,其餘幾位弟子也都是宗室子弟,陛下怎可能將他們投入廷尉獄?”
“昨夜正是吾父前去拿人,吾怎能不知?”
雍清不鹹不淡的懟了一句說話的弟子,轉身自顧自的離去。
這話一出,學室內嘰嘰喳喳的弟子們瞬間安靜下來,雍清的父親同樣也是廷尉府的屬官,既然如此那顯然不可能是雍清無中生有了。
昨天晚上抓的?
怪不得符召看那幾個空著的案幾時眼神有些不同,他身為廷尉正顯然是知道這件事的。
宗正丞和內官丞都是宗正府的屬官,而宗正丞更是宗正府除宗正外排名第二的屬官,而且都隻能是嬴秦宗室中有有輩分威望的族人才能擔當,他們難不成還能跟昨夜的蘭池遇刺有關?
秦風覺得不可能。
始皇帝真的遇刺對大秦能有什麼好處?對嬴秦宗室又能有什麼好處?
再聯係符召說的,始皇帝已經下令將在關中大索二十日緝盜,秦風感覺事情似乎遠遠不止蘭池遇刺那麼簡單。
“高……高……”
“啊?何事?”
將閭古怪的看了一眼秦風。
“眾弟子都走了,閻吉那小子也跑的快,吾等三兄弟也準備回宮室了,你若是不舒服還是召太醫令診治一番吧。”
秦風四顧看看,果然這愣神的功夫,學室裡麵已經就剩下自己和將閭三兄弟了,啟正在宮門外探頭探腦的張望。
其餘的一眾弟子都走的乾乾淨淨,仿若剛剛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一般。
不過想想也是,就算真有什麼事,他們這些半大小子還能做些什麼不成?
“遲和源宜等人都是我宗室弟子,你等都不驚訝陛下為何突然將他們投入廷尉獄?”
“高,午後你就不要來了,吾給你向夫子告假。你又不是不知,這三年來,已經有眾多的宗室因謗上亂言被陛下投入廷尉獄中了啊,隻是這一年少了許多罷了,遲和源宜府中族老,定然也是如此罷了。
不僅僅是宗室,甚至連通武候也因謗上亂言被陛下禁足府中,武成候王老將軍的爵位也由王離大將軍承襲,如今倒是深得陛下信賴。你莫不是都不記得了吧?你這腦子不好,吾還是陪你去尋太醫令處診治一番,可勿再胡言亂語。”
將閭摸了摸秦風的腦袋,一臉擔憂道。
顯然相對於同為宗室子弟的族人被投入廷尉獄他還是更關心自己這個便宜兄弟的身體。
謗上亂言?
秦風腦中陡然閃過一抹電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