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掉男人的脊梁和血氣,撕下女人的良善和廉恥!
房內始皇帝等一眾人,聽都嬴高這一句殺氣四溢的話語,儘皆都有些失神。
怎麼做才能抽調男人的激靈和續期、撕掉女人的良善和廉恥呢?
沒有人是傻子,即便嬴高並沒有明說,但是房間內沒有人是傻子,想也能想的出來。
要知道,這可不是僅僅隻對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而是整整一族!
如果是溫和的手段,怎麼可能徹底的將一族男人的脊梁和血氣抽調、女人的良善和廉恥徹底的撕下?
這四樣東西,可是一族能夠生存繁衍的基礎。
男人沒有血氣和脊梁,女人不知良善和廉恥,試問這樣的一族還有何未來可言?
很難想象,這樣充滿殺戮和暴虐的話會是從嬴高這樣一個還未及冠的少年郎口中道出。
尤其是自認跟嬴高相熟的章邯和張蒼兩人,第一次發現,從來都是溫和甚至帶著些許慵懶的嬴高竟然還有如此狠辣的一麵。
至於李由和李霽兄妹兩人,本就對嬴高了解不多,此刻聽到嬴高這句話,更是一臉驚駭。
始皇帝則是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盯著下首那個神色淡然的十六子。
原本始皇帝以為自己已經有些了解自己這個十六子了,可是這個時候始皇帝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想當然了。
先前,無論是因為關中大雪嬴高為服役黔首求情,還是出聲為扶蘇監斬嬴博和嬴慶兩人開脫,嬴高給始皇帝的印象都是聰慧有餘,卻太過仁慈,少來些許殺伐果斷。
今日才知道,原來自己這個十六子,不是殺伐不夠果斷,而是這殺伐和果斷,在他心中自有對象。
話是暴虐了些,事情也有些想當然了些,但是始皇帝心中依然充滿了驚喜。
身為嬴秦子孫,身為自己的子嗣,如果心慈手軟,怎能擔起重任?
手段酷烈一些、狠辣一些,總比心慈手軟而被人玩弄與鼓掌之上要強。
“汝莫非還欲要北上?”
始皇帝看著麵似平靜、實則眼中已經燃起熊熊火焰的嬴高,心中一動,突然開口道。
他並不想在今天這個時候跟嬴高就他先前的話言及更多。
而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這些時日看著嬴高折騰,始皇帝也大概有些琢磨出來了。
這豎子似乎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目的。
或許當時看不出端倪,但是等到他不聲不響的達成所願的時候,再細想,就能看出,其實他早就在為這些事做準備。
馬鞍、馬鐙等物如此,拚命想要開這食肆也是如此,但是最終這豎子想要開設這食肆想要做些什麼,現在始皇帝一時還沒看出來。
但是他相信,肯定不僅僅是嬴高當初在宗廟前所說的為了追尋六國遺族。
追尋六國遺族或許隻是嬴高為了開設這食肆最為不起眼的目的。
“若能得父親允許,高自是喜不自勝。”
嬴高這一次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心中所想,很乾脆的承認了下來。
始皇帝能夠看出他針對匈奴的真正用意嬴高也並不奇怪。
因為,他所言所行,實在太過急迫了一些。
但是為了能夠在冒頓真正的掌握匈奴大權之前,將這個未來數十年最大的禍患給鏟除,嬴高也實在顧不得太多了。
更重要的是,現在的他,跟初來大秦的時候的他,在始皇帝心中的分量上,也是雲泥之彆。
“哼,朕就知曉你這豎子如此急迫,心中已是早有打算。”
出乎意料的是,聽到嬴高的話,始皇帝並沒有跟之前一樣大發雷霆,而是冷哼一聲伸手點了點嬴高道。
“北擊匈奴之事,如今還不得作準,汝還是安心的先將身體將養一番乃是正理。”
始皇帝頓了頓,繼續開口道。
這話一出,更是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之外。
始皇帝今日不僅沒有因為十六公子這番話大發雷霆,甚至都沒有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