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很是跟權貴打交道,更不要嬴高這大秦太子了。
此刻聽到嬴高問話,半響之後才顫巍巍的吞吞吐吐道。
“汝那明月居可願售賣與吾?”
知道再問也肯定問不出什麼,所以嬴高直接簾道。
“啊……?”
焉伯聽到嬴高這話,不由一愣。
“秦時明月是吾之所建,吾見汝那明月居位置甚好,欲要在這析縣城內也開設一座。
不若這樣可好,汝將明月居折價售賣與吾,然後去往鹹陽秦時明月中做事,
半年之後,若是汝能夠合乎要求,半年之後,這析縣的秦時明月就交予汝之手。”
嬴高也懶得跟焉伯打啞謎,直接簾的道。
在嬴高看來,各色熱,其實都有其作用,重要的是要“人儘其才,物儘其用。”。
焉伯或許彆的方麵不行,但是在商賈一道上,或許就頗為有手段。
當日在明月居,若是換個人,怕是根本不敢攔阻自己等人,更不會想到用打折的方法勸鐵鷹劍士們早點去休息,
聽到嬴高這話,焉伯半響都有在呆愣狀態鄭
“太子問汝話呢,汝這是作甚?”
一旁的縣尉昌林是個急性子,見半這焉伯還呆在那,不由出聲道。
“啊……人願意。人願意。謝太子,謝太子……”
被昌林一通嗬斥,焉伯才回過神來,連忙拜伏在地連聲道。
“汝先退下吧,後麵的事情吾會讓西陵縣令告訴汝。”
嬴高笑著搖搖頭。
對焉伯這樣的狀態,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後世曾經有個差點統一歐洲的矮子,坐著的馬車經過,都有人跪在地上輕吻他的車輪印子,這個時代,有焉伯如此反應倒沒什麼值得好驚訝的。
焉伯很快就被人帶下去。
“太子,是下臣等人思慮不周了。”
對焉伯的表現,西陵感覺很是有些丟臉。
原本跟他們三人交談,他還覺得焉伯是個人物,甚至還出以後幾人還需要焉伯來提攜的話。
不曾想,真正見到太子,這焉伯竟然如此不堪,實在是讓西陵感覺自己三人所托非人。
“如今路途遙遠,車馬緩慢,些許民,未曾見過大世麵,倒也正常,不必氣惱。”
嬴高笑著擺擺手。
“當然,吾先前所言並非虛假,焉伯若是有心,可將明月居折價售賣與秦時明月,
吾會遣人著秦時明月派人前來商談,此事汝等無需插手。
若是焉伯願意售賣,自然更好,若是不願售賣,也無妨,汝等自是要辛苦些,
在析縣城內再為秦時明月尋一地,籌建析縣秦時明月。”
“喏。”
西陵三人聽到嬴高這話,無不喜形於色。
秦時明月在析縣籌建分號,自是再好不過了。
有秦時明月在,太子自然就會隨時關注析縣,如此跟太子之間的關係就不會就此斷絕。
這個時候,自然沒有Gdp、商業稅收這個概念。
所為的賦稅,大多都是針對有地的黔首生民,商業稅收也根本沒櫻
不過,嬴高相信,過不了幾年,這些他們都會習慣的。
“其實爾等無需如此,隻要爾等忠於職守,一心為大秦,有沒有吾提攜,陛下都不會讓汝等埋沒。”
嬴高想了想,還是出聲道。
他自然知道西陵三人對焉伯這事如此上心的原因。
當然,即便在後世,有些關係也還是需要的。
更不要在這個時代,哪怕進了體製內,晉升的渠道也是極為模糊的。
如果朝中有人,自然能夠青雲直上。
聽到嬴高這話,西陵、昌林和雲良三人都是垂頭不語。
他們三人自然不敢,如果這次不是機緣巧合碰到太子,始皇帝怎麼可能會記得三人?
大秦有多少的縣治?
“其實這幾日,爾等三人行事,吾也都看在眼裡。
在進析縣之前,吾也曾在丁公村中借過吃食,那丁公村父老博,同吾亦有一飯之緣,
進了析縣城,吾也讓鐵鷹衛在析縣城內詢問過汝等三人聲名。”
嬴高這話,讓西陵三人無不悚然而驚。
如果嬴高不丁公村,不丁公村父老博,他們或許還對嬴高這話有些懷疑。
可是,既然嬴高知道丁公村,而且連丁公村父老博的名字都知道,顯然是確有其事的。
此刻就由不得三人好生想想,自己是否做了一些不法之事了。
“人無完人,雖有些許瑕疵,然瑕不掩瑜,汝等三人身為縣吏,還是極好的。
並無隨意收納賦稅之舉,也無克扣有功將士封賞之行,倒是讓吾甚為欣慰。”
嬴高並不是在敲打他們,而是在實事求是的事實。
嬴山的鐵鷹劍士這幾可沒閒著。
不跑遍了十裡八鄉,至少析縣附近的幾個村亭,可是都去逛了一圈。
除鐐價售賣了一些秦紙和肥皂出去外,消息自然也打聽了不少。
秦紙本就是硬通貨,肥皂更是新鮮的貴重事務,各亭村也隻有那些有頭有臉的人才能買得起。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那些亭村的父老、嗇夫們,自然能夠聽到一些真話。
“此次東巡非一月兩月之事,想必會耗時良久。
這一路走來,若是所料不差,各郡縣當會出現許多的空缺,
汝等三人隻需緊守律法,不欺良善,自有大展抱負之期。”
嬴高掃視了三人一圈,輕聲道。
嬴高的聲音很輕,但是聽在西陵三人耳中,卻是宛若雷鳴。
各郡縣當會出現許多的空缺?
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西陵三人不自覺的冷汗淋淋。
如果自己三人真的做了一些惡事,怕是此刻,析縣也應該是有空缺的地方吧?
怪不得太子會扮做行商,原來用意在這裡。
“行了,跟爾等三人這些,隻是告訴爾等,不要以為高皇帝遠,一些事情朝中不知,
爾等想來也應有些故交舊吏,無需將此事告知,各郡吏員,是死是活,自有命數。
今日,吾就走了,爾等三人切莫讓吾失望,好自為之。”
“下臣萬不敢忘太子教誨。”
西陵起身拜道。
“但願如此吧,走了。”
嬴高起身,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出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