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沒有去想怎麼做有花紋的陶碗,現在製陶的獸人多,遙打算把陶鍋做出來,這才是他最想做成的東西。
石鍋雖然堅固耐用,但是燒水烹食要等很久,陶鍋就不一樣了,隻用一半的時間水就能燒得“咕嚕咕嚕”的。
這陣子遙在羽族說話可管用了,一聽遙要做陶鍋,大家都想來幫忙。
“遙,你說,陶鍋需要怎麼做?還是跟陶碗一樣嗎?我來幫你挖泥!”有雄性獸人抓著石鋤就要開乾,現在族裡的石鋤也多了,在第一個陶碗做出來後,族裡就打磨了一批。
“那我來幫遙燒火!”
“我來淘泥!”有雌性獸人舉著手從人群裡鑽出來。
遙看著熱情的族人,心裡暖呼呼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來。
陶鍋比陶碗難做,陶鍋的器型大,隻能遙上手把陶坯捏成型,之前用的陶窯也小了,獸人們立馬就給遙又挖了一個。
最初遙捏了兩個陶鍋,但都失敗了,他一時有些氣餒,肩膀都耷拉下來,族人們卻很樂觀,陶碗都做壞過好多次,陶鍋這麼大一個,失敗很正常嘛,大家都來安慰他。
晚上幫族人盛肉湯的雌性也給遙打了滿滿一碗,說:“遙,沒事兒的,咱再試試,不行就用這大石鍋大家也餓不著!”
遙點點頭,他還是想把陶鍋做出來,這樣做吃食的獸人也不用每次都在火堆旁被烤得滿臉通紅。
遙晚上窩在川的翅膀下還在給自己打氣,然後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天蒙蒙亮,遙坐起來,獸皮從肩膀滑下——川難得的不在木屋裡,他伸了個懶腰走出去,心裡還惦記著陶鍋的事情。
清晨大家都還在屋前醒神,遙徑直走到河邊,發現已經有人拿著石鋤在那邊挖泥了。
他走近一看,發現正是難得早起的川。
川聽到腳步聲抬頭就看到了小雌性,開口說到:“泥,已經挖好了。”
遙聽著川低沉的不帶什麼感情的聲音,卻覺得心頭一暖,他走到川的身旁看了看泥,又仰頭對川彎了彎眼睛,語氣活潑:“謝謝川,那可真是幫大忙啦!”
柔和的陽光透過葉間的縫隙撒到遙的臉上,距離有些近,他都能看到小雌性臉上極細的絨毛,川覺得自己耳朵又有些熱熱的,趕緊扭過頭,拿著石鋤走開了。
遙沒覺得這有什麼,他現在受到鼓舞,乾勁又回來了!
有人遠遠地看到遙蹲在河邊,也跑來幫忙,遙給陶坯裡加了草末又加了陶器碎片,燒製和冷卻的時間都延長了,這次終於做出來了。
大家開窯的時候動作很快,但把陶鍋取出來的時候卻小心又小心,看到完完整整的陶鍋大家都很開心,今晚就用它做飯了!
本來族人也沒有太多的期待,以為無非是更輕便些,等水很快的沸騰起來,周圍幾個獸人都驚呆了,愣了會兒才把肉塊往鍋裡丟。
“這陶鍋太好用了!怪不得遙一定要把它做出來!”有雌性感慨道。
旁邊捧著碗喝湯的鳴一陣疑惑:“嗯?我怎麼吃著味道差不多啊?”
鳴說完立馬就被雌性獸人瞥了一眼,說道:“下次你來做飯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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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嶽讓大家先彆走,他跟族裡人說:“我們的鹽用得差不多了,最多還能吃十幾日,得去換鹽了!”
有獸人領會到族長的用意,率先說到:“我去!”
“我也去!”
“我!”
儘管對於換鹽大家都還沒有方向,很可能要在外麵呆上好一段時日才能回來,但獸人們都願意走這麼一趟。
嶽欣慰地點點頭,繼續道:“我們先去找角族,問問他們的鹽哪裡來的,怎麼換,他們在這邊住了這麼久,肯定知道哪裡有鹽。”
這次,族長本不打算帶雌性獸人前往,但遙主動請求一起去。
“既然要去角族,我去看看他們房子建得怎麼樣了,之前舒也邀請我去找他,”遙說著,見嶽和周圍的獸人都不太讚同,又補充道,“路上我可以給大家做吃食,我也想在路上看看有沒有什麼彆的食物,加上川也會去,他可以帶著我飛!”
“對吧?”遙帶著期望地看著川。
川覺得帶遙出去不安全,但小雌性一副很想去的樣子……
柳也擔心,他拉著遙的手說:“一定要去?你之前還生病,身體連我們都比不上。”
遙還是堅定地衝著柳點點頭。
後來他還是去了,族長另外又帶了少部分的雌性獸人同行,獸人們互相照料照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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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好去換鹽,大家很快就收拾好,準備出發了,族地就由族巫留下照看。
他們隻帶了些獸皮,打算邊上路邊狩獵,路上再攢攢。
出發前,遙跟還想做陶器的獸人交代,要是做失敗了就多摻點草末或者燒製久一些試試,反正陶泥多,加上也不是個個都有陶碗,多做一些也沒事。他還專門找到毛,鼓勵他嘗試做做帶花紋的陶碗,那一定會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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