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夫,是她雲舒然的天,焉有她不從的餘地?
傅文淵抬手示意綠蘿上前,綠蘿重重跪在地上,那聲音,雲舒然聽著覺得疼。
綠蘿眼淚決堤,聲音嬌柔“奴婢,奴婢心悅大爺,便不顧廉恥糾纏大爺,大爺垂憐,這事讓夫人知道了,夫人就將奴婢打了,嗚嗚嗚嗚嗚。”
她眼珠子轉動,咬了咬下唇“挨完板子,奴婢回到夫人院子中,沒有郎中醫治,缺衣短食,輕則叱罵,重則挨打,生不如死啊!”
一番話下來,綠蘿已經泣不成聲,呆在屋裡的幾個小丫鬟眼中有淚花閃爍,
她們這些做下人的,死活全憑主子一句話,攤上夫人這樣的真是造孽,綠蘿真是可憐。
“雲舒然!”老太太一下子將茶杯拂在地上,胸口起伏不斷,“你,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我們傅家的名聲都讓你給禍害儘了!”
為了娶雲舒然,她的孫子連個妾室都沒有,如今不過是要了個丫鬟,她竟然下手如此狠辣。
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睛都帶著異樣,雲舒然卻跟沒事人似的,把玩腰間玉佩。
她漫不經心地吩咐道“去把那日的郎中請來,還有廚房的管事。”
雲舒然話音落下,綠蘿隻覺背後一涼,這回怕是要失算了。
怎麼好像雲舒然打了她一拳之後,就變聰明了好多。
郎中和管事很快到達。
給綠蘿看病的是百草巷的陳郎中,仁心仁德,醫術高明。他甚至不用說一句話,單是站在那裡,人們便知道孰是孰非。
陳郎中隻給老太太行了一禮,檢查過綠蘿的傷勢手,拱手應答“當日,我給這位姑娘瞧過,開了藥方。那日傷勢還沒有這麼嚴重,傷勢惡化,可是沒有按照吩咐吃藥?”
雲舒然叫來的大夫給的藥她怎麼敢吃啊?指不定命就沒了,藥自然是全都倒了。
綠蘿不知如何辯駁,認定了自己沒有喝到藥,死不改口。
雲舒然叫來廚房管事,剛剛在雲舒然在廚房的時候賞了他五十兩,話該怎麼說,他自然知道,何況他也隻是實話實說。
“夫人特意交代過,綠蘿受了傷,每日除了煎藥以外,還要給綠蘿準備一道進補的小菜。小人不敢胡言,公中賬目皆有記錄。”
雲舒然記下這個管事,原本是想讓他們佐證桃木的事情,沒想到還有意外作用。
傅文淵聽得臉色鐵青,綠蘿這個賤人,竟敢欺瞞他!
害得他把臉伸給雲舒然打,殺了她都難解心頭之恨。
傅文淵一腳將綠蘿踹翻在地,看架勢是要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