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什麼算盤雲舒然心裡清楚,也不去管,難道建了就能讓她寶貝曾孫住上嗎?
“給母親請安。”傅柏策每日都來給雲舒然請安,雲舒然能看出他的緊張和強裝鎮定,是個不錯的孩子。
透過這孩子的眼睛雲舒然看不出狡黠,心就動搖了。
或許她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如果這孩子心性好,倒也可以培養一番。
但她上輩子在這事上送過命,是以要謹慎考察。
“進來坐吧,一會你就要搬過去青鬆苑,往後刮風下雨就不必來請安了。”
傅柏策朝雲舒然行大禮,小臉上寫滿了正經嚴肅“這怎麼可以,兒子在母親跟前儘孝是應該的。”
雲舒然見他態度堅決,也就隨他了。
“你可曾開蒙?”雲舒然看他年紀不小,打算讓他到北齋書院去念書。
傅柏策鼻子酸澀,局促地說“家中清貧,不曾開蒙。”
他母親在生產時去世,父親從此一蹶不振,沒幾年也跟著去了。他能活到八歲全靠叔伯施舍一口飯吃。
沒有父母的孩子就是喪家之犬,任誰都可欺負。那日他想去父母墳前,與他們團聚。在路上被母親派來詢問的人攔住,接到了傅府。
跟著離開時,他回頭貪看父母墳墓,墳頭青草搖擺,像是在與他告彆,傳達出無限囑咐。
雲舒然認他時,他就立誌要孝順母親,讓這些欺負他母親的人通通閉嘴。
雲舒然略微詫異,想起他的經曆很快釋然“那就先在我這裡開蒙半年再去書院吧。”
雖是武將家眷,但雲家子女的規劃是走文官的路子。
她從小就被逼著學,學問自然不差,給一個孩子開蒙綽綽有餘。
“母親,兒子有一事相求。”傅柏策試探性地問。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