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默猛地坐起身，胸口一陣翻湧，他一口鮮血噴向床邊，血紅的血將地麵上鋪的地毯染紅了一大片，而他也打翻了放在床頭櫃上麵的玻璃壺。
“滕爺！”
外麵的牧琛聽見動靜，匆匆趕來，並不敢第一時間進屋，而是站在門外詢問。
滕默用手背抹掉唇角的血，低啞的開口：“沒事。”
牧琛神情緊張：“滕爺，我……”
“進來吧。”滕默緩緩靠在床邊，閉上眼睛，將眼中的眩暈感壓回去。
牧琛推門進來，看清屋中的情況大吃一驚。
“滕爺！我去通知柯羽！”他神色焦急的往外走。
“站住。”滕默聲音虛浮，但威懾力仍在。
牧琛條件反射的站在原地。
“扶我起來。”
“是要去醫院找柯羽嗎？你的身體真的可以？”牧琛快速朝他走過來，攙扶著他下床。
“去容宅。”
“滕爺！”牧琛的手忽的頓住，眼中有著強烈的抗拒。
滕默沒有說話，緊抿的唇瓣灰中透白，那雙精致漂亮的眼睛中沉澱著說不出的情緒。
牧琛隻對視了一秒便垂下頭妥協：“……好。”
容宅。
胡同裡很熱鬨，四點多鐘，不是下班時間更不到準備晚飯的時候，街坊鄰居都會坐在陰涼地兒聊天。
有人在樹蔭下擺了方桌下象棋，也有人在打麻將，玩撲克。
黑色桑塔納的出現吸引了多有人的注意，很多人都往那邊圍了過去，湊在一起邊看邊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