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沒理他,遠遠的跟著滕默和薛韞。
“去醫院還這麼多人。”
賀潛小聲的嘟囔著,胳膊舉過肩膀托著後腦勺吊兒郎當的走著。
校門外,滕默等在那裡。
看見賀潛跟了過來,他眉梢微挑。
“你也去?”
賀潛翻白眼:“你去得我怎麼去不得?”
滕默點頭,算是認同了賀潛的說法。
“接著。”滕默朝著賀潛丟了個什麼東西。
賀潛下意識接過,一看是車鑰匙:“滕老師,這什麼意思?”
“你開車。”
賀潛邪笑起來:“滕老師,我沒有駕照。”
“我有就行。”
賀潛:……
醫院手術室外,亂成一團。
拿著通知書出來的護士坐在椅子上哭。
她身邊站了幾名護士,有安慰她的,還有護著她免得她再被打的。
薑父被幾名保安攔著,人過不去,但嘴巴依舊罵罵咧咧的。
“簽什麼病危通知書?什麼叫做簽了責任就是我的?我閨女從學校被抬到醫院,還想著讓我們負責任?”
“我呸!”
“這事兒我和你們沒完!你們和學校是一夥的是不是?我告訴你們,我閨女怎麼去學校的,你們就怎麼給我還回來,不然我就告你們!”
薑父是農村人,種地殺豬宰羊的活計都能做,力氣很大,這幫人又不敢動薑父,四五個人依舊拿他沒有辦法。
有人試圖和薑父講道理,掌心虛壓,想要薑父穩住情緒:“先生,你彆激動。”
“裡麵躺的不是你閨女,你不激動!”
“救不活我閨女,我一把火把你們醫院燒了!連個人都醫不好,還開什麼醫院?”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