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謝晚燭去找了國師他們,會被留下過夜發生什麼**的事情。
知道烏和的意思,謝晚燭收斂起了唇邊的笑,語氣冷淡,“派人隨時跟著我,倘若見形勢不對就去通知林昭言我在哪兒,叫他去接我。”
*
收拾了一番後,謝晚燭穿上了鬥篷,坐上馬車隱蔽的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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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線小番外,與正文劇情無關)
謝晚燭人物線。
自謝晚燭出生,他的父皇便不喜歡他,因為他的母親是個爬床的宮婢,每次看到他,他的父皇便會想起那件令他惡心的事,在父皇醉酒時,他的母親勾引了意識不清的父皇,沉淪之下才有了他。
那一夜之後他的母親便被貶到了冷宮,即便後來誕下皇子也沒從冷宮裡出來過。
因為謝晚燭的出生便沒有為母親帶來任何利益,他也不被母親喜歡。
世上親緣關係最近的兩個人都不喜歡他。
從小被皇兄皇姐們欺負,在冷宮被淩辱著長大,身體也漸漸不好,冬天受了風寒,此後便一直落下了病根。
起初在遇到林昭言之前,謝晚燭一直想找個人庇護他,他覺得他做得並沒有錯,他隻是想活著,隻是想好好的活著罷了。
在冷宮的那些年歲,他覺得和林昭言認識的那段時日是最開心的,因為終於不用在冬日受凍,吃不飽穿不暖,時不時被皇兄們欺負了,終於有人能護著他了。
可……美好總是短暫的,周祁來兵,引起動亂,林昭言帶兵出征。
曾經謝晚燭自私的想將林昭言留下來,可林老將軍年紀大了,年輕時征戰沙場受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傷,無法再上戰場殺敵了。
沒辦法林昭言隻好去,且年輕時的林昭言跟其他胸懷天下的少年一樣,總想一柄長槍殺得敵人寸甲不留。
在目送林昭言離去的那日,他不知怎得心中的那根弦斷了……
他覺得此後他和林昭言的緣分要儘了,等對方再次回來,京城不知又是何種場麵、何種局勢。
果然,後來經曆了柳鶴衍三人的算計,他完全變了。
空有美貌卻完全沒有護住自己的實力,那美貌隻會是枷鎖,倘若他不登上皇位,隻當個無權無勢的閒散王爺,怕是下場隻會是籠中雀。
柳鶴衍他們口口聲聲說愛他,可他總覺得那不是愛,真的愛一個人的話,是不願意看到他痛苦的。
……
後來被囚禁的那些時日,日日夜夜謝晚燭都在想,倘若林昭言當年沒有帶兵出征留在京城,他們後來是不是就不會鬨成全部身死的局麵,或許他跟林昭言會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可是世上沒有如果,他也知道無論重來多少次,林昭言最後都會選擇帶兵出征的。
他謝晚燭這一生的路早就定好了,無論怎麼走,無論怎麼努力,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抗爭不得,抵抗不了。
或許死亡是最好的結局了,不必再痛苦的活著,也不必渾渾噩噩的度日。
……
如果可以希望來世他的父親母親能喜歡他,即便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父愛母愛也夠了。
他到死……都沒有體會過父愛母愛的滋味,其實他很羨慕林昭言他們的,有愛他們的父母,在他們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拚儘全力的幫助他們。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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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開已經為謝晚燭辦事的顏遇,林昭言柳鶴衍幾人中,要除掉二皇兄不動聲色、不會被查出來的,首先林昭言就被謝晚燭給淘汰了,說不定林昭言殺掉二皇兄後立馬就被查到了。
不管林昭言最後把不把他咬出來,他都會受牽連的。
在剩下三個人中,謝晚燭選了薛珩。
大理寺少卿手上經曆了不少案子,懂得自然比其他人多些。
*
自宮中傳信說謝晚燭要來之後,薛珩便一刻不停的在打扮自己。
等謝晚燭到府上了,薛珩才剛收拾好,他歡快的撲到了謝晚燭身上,嗓音低柔的道,“陛下今日能來,昀之好開心啊~”
謝晚燭笑了下,眼底帶著盎然的笑意,“阿昀,我也很開心的,操勞了那麼多日,終於能見到阿昀了。”
薛珩聞言美目流轉,他握住謝晚燭的手,拉著人往屋內走去,“陛下是真想昀之嗎?”
謝晚燭薄唇輕扯笑了下,“自然是真想的,若是不想我又怎會出宮偷偷見阿昀呢。”
聽到這話的薛珩眸光亮了下,隨後他唔了聲,“誰知道陛下是不是有事需要我做,才來找我的。”
被猜中心思的謝晚燭臉上神情未變,他笑眯眯捏了下薛珩的指腹,故意道,“既然阿昀這樣說,那我就是有事相求,阿昀不歡迎我,我走便是了。”
謝晚燭還沒假裝轉身,就被薛珩抱了個滿懷。
薛珩將臉貼在謝晚燭懷裡,聲音悶悶道,“彆走。”
“陛下,彆走,我都好久沒見過陛下了……”
謝晚燭動作輕柔的揉了揉薛珩的發頂,溫聲調笑道,“阿昀,都多大人了,怎麼還這麼小孩子氣呢……”
薛珩扁扁嘴,將人抱的更緊了,“如果小孩子氣陛下能日日陪在我身邊的話,那我就是小孩子氣,就是幼稚……”
“好啦好啦。”謝晚燭輕笑著捂住了薛珩的嘴,柔聲哄道,“日後有空我多來見見阿昀好不好?”
聞言薛珩烏潤的瞳孔轉了轉,他將人拉到了屋內的軟塌上坐下,“陛下那麼忙嗎?”
見話題引到了國事上,謝晚燭唇角的笑意更深了,隻是嘴上依舊道,“隻是這幾日忙些,等將事情都處理好就可以日日和阿昀見麵了。”
還不知道被引入陷阱的薛珩眸光變了變,他將下巴搭在了謝晚燭的腿上,仰視著對方,“小燭是不是很累啊……”
在謝晚燭來之前,薛珩還一直跟自己說,這次無論謝晚燭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無論謝晚燭怎麼解釋,他屢次請求進宮見對方的折子都被駁回了,就算再忙,遙遙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嗎。
原本準備的滿腔不滿和質疑,結果謝晚燭笑一笑,薛珩便全然忘記了,此時隻想撒嬌和哄對方開心。
謝晚燭眼中帶著寵溺,聲音溫柔極了,“不累的,阿昀。”
說著,他低頭,動作很輕很輕的吻了下薛珩的額間,“等我把二皇兄的事情都……”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謝晚燭神情慌張了下,有些生硬的岔開話題,“阿昀再等等,這段時間我還有些忙,等……”
剩下的話還沒說出口,薛珩便眯著眼打斷了謝晚燭的話,“小燭,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二皇子賊心不死,還想謀奪皇位?”
謝晚燭鴉羽眼睫輕顫,他眨了眨眼,“阿昀,事情都解決了,奪嫡時阿昀忙前忙後為我做了那麼多事,也受了不少累,這幾日阿昀便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好好休息休息……”
話裡沒有否認,隻是想轉移薛珩的注意力,那便是二皇子還想謀奪皇位了。
薛珩眸光變了變,他低頭在謝晚燭懷裡蹭了蹭,語氣意味不明,“小燭,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二皇子手下還有那麼多黨羽……”
窗外忽然吹進來些淺風,薛珩額前的碎發被吹起,露出那雙如黑曜石一樣漂亮的眼睛。他目光澄澈的盯著謝晚燭看,眼睛裡全心全意地倒映著眼前人,“小燭努力了那麼久,才登上的這個皇位,不能讓……”
剩下的話被堵在了唇齒之間。
沒想到謝晚燭會突然低頭吻自己,薛珩瞳孔驟縮,泛白的指尖有些顫抖,他頓了下,抬手按住了對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
吻完,謝晚燭額間抵著薛珩的額間,他輕垂著眼簾低低道,“阿昀,二皇兄手中還有底牌,你不要為我做傻事,若是阿昀受了傷或是如何……”
謝晚燭握住薛珩的手,抵在了自己的心口,“阿昀叫我該如何自處……”
本就被謝晚燭主動親了一口迷得七葷八素的,現在謝晚燭又說出了這話,薛珩眼底浮起著迷的神色,他癡迷的吻了吻謝晚燭的唇角,眸光病態又執拗,“小燭不必憂心我,二皇子有底牌,我也有的。”
說著,那吻順著下巴、喉結,最後落到了鎖骨處,薛珩的聲音很低,像是壓抑著什麼,“小燭……”
“沒有人和事能阻擋你的前路……”
“誰都不行……”
……
*
從薛府出來的謝晚燭,脖子上全是吻痕,怕萬一被有心之人看去,不好的言論傳出去,即便是回到了長明殿,在沒遣下人出去時,謝晚燭依舊沒把脖子上遮擋的披風拿下去。
烏和將下人們都遣了出去,服侍謝晚燭脫了披風,見到謝晚燭脖子上的痕跡,烏和抿了抿唇,低聲道,“陛下,明日該怎麼辦……塗抹胭脂是可遮擋,但也隻是遠處有用,早朝不必擔心,可萬一國師他們來尋陛下,發現了端倪……”
謝晚燭如何能不知道烏和的憂慮,可今日在薛府,他若不是豁出去讓薛珩親了半天,對方怕是不會被耍得團團轉,即刻開始準備對二皇子動手。
坐到小榻上,抿了口茶潤潤乾澀的嗓子,謝晚燭低垂著眼簾,淡淡道,“無妨,明日若是能躲便躲了,躲不過我也想到了解決方法。”
如果謝晚燭知道明天真的被他烏鴉嘴說中了,今日便不會多說這一句話了。
……
*
下了早朝後,雖然謝晚燭的手下,再次拿國事繁忙的那些借口來搪塞林昭言柳鶴衍溫子衿三人,可還是被林昭言給闖進來了。
彼時脖子上遮擋的脂粉雖然還在,但塗沒塗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更何況是視力極好的林昭言。
見到謝晚燭脖上的異常,林昭言臉色變了又變,一時白一時黑的。
過了好半晌他才支支吾吾的問道,“小燭……你脖子上的是什麼?”
知道不管怎麼遮掩還是會被發現的謝晚燭,當即不準備遮掩了,背在身後的手指狠狠的掐了下指腹,眼底瞬間凝聚出晶瑩的淚花,謝晚燭吸了吸鼻子,嗓音哽咽的撲到了林昭言懷裡,“阿昭……”
林昭言本想質問謝晚燭的,現在對方先哭了,瞬間手忙腳亂了起來,“小燭,誰欺負你了……”
謝晚燭抬起眸,眼尾勾著殷紅的媚意,他輕咬著下唇,嬌豔的唇瓣上泛起了一層水光,看得林昭言呼吸一滯。
謝晚燭嗚咽道,“阿昭,你可算來了……”
脖子處的脂粉被擦了不少,隱隱約約可見吻痕。
謝晚燭漂亮的眸子通紅,語氣可憐,“阿昭,我脖子上的是丞、丞相……”
似乎是被欺負的狠了,謝晚燭哽咽了好久才繼續道,“阿昭你是知道的,朝中將近一半的朝臣都向著丞相,我即便想不從也、也……”
說著,謝晚燭委屈的掩麵哭了起來。
不能怪他,柳鶴衍先前還聯合二皇子害他呢,不管初衷如何,害了就是害了。
見謝晚燭哭成這樣,林昭言心疼壞了,無措的抱著人安慰,“小燭,你、你彆哭了,就算敵不過丞相,我、我也會拚命保護你的……”
……
*
林昭言安慰了一會兒,謝晚燭才不哭了,隻不過眼尾還是很紅,他可憐巴巴的趴在林昭言懷裡,自我貶低了起來,“阿昭是不是覺得我很惡心,跟丞相國師他們都……”
接下來的話被林昭言慌亂的打斷了,他緊緊的抱著人,“小燭,不是你的錯,都是丞相他們的錯,是他們太過分了,是他們惡心,小燭那麼善良,是不會有錯的……”
被謝晚燭三句兩句就哄騙、蒙混過去的林昭言還陷入了無限的自責中,他若是再強大一些,小燭便不會受柳鶴衍製脅了。
似乎是知道了林昭言的內心想法,謝晚燭眸光閃了閃,他將臉貼到了林昭言的胸膛上,“阿昭,你已經很厲害了,若不是有阿昭護著我,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過來……能遇見阿昭是我一生的幸事……”
本來就自責,謝晚燭這話一說,林昭言內心更加愧疚了,他克製的吻了吻謝晚燭的烏發,下定決心道,“小燭,就算敵不過丞相,我也會奮力一試的……”
聽到這話,謝晚燭眸底亮了亮,嘴上卻道,“丞相的黨羽眾多,阿昭千萬彆做傻事,冒然和他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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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燭本就漂亮極了,如此撒著嬌的關心自己,林昭言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腦子裡也不自主的想到了一些不太正經的事情……
不行不行,不能那樣想的……
林昭言一邊“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不斷洗腦,可眼神又控製不住的朝謝晚燭臉上看去,耳後根漸漸紅了……
……
半盞茶的功夫後,太醫院的太醫慌忙的進入了長明殿。
林昭言因為太激動,暈過去了。
謝晚燭:“……”
如果不是在談正事時,林昭言昏過去的話,他都不會那麼無語,明明在談的是正事啊?!他都沒怎麼撒嬌勾引……
似乎是察覺到謝晚燭的無語,烏和壓下了唇邊的弧度,歎了口氣,“陛下,太醫院裡有丞相的眼線,明天怕是丞相就知道陛下今日單獨召見林將軍的事了。”
看著暈的昏沉的林昭言,謝晚燭嫌棄的彆過臉去,眉頭輕皺了下,“無事,總是要碰麵的。”
……
*
都沒等到隔日,人是下午暈的,一個時辰之後柳鶴衍就派人將林昭言,從謝晚燭的長明殿裡抬出來,抬到了太醫院裡。
主事的太監吊著腔調道,“既然林將軍病了、倒了就應該待在太醫院,在長明殿萬一不小心將病氣過給陛下該怎麼辦。”
說著,沒等謝晚燭點頭,就指使著身後的小太監,不由分說抬著暈倒的林昭言就往焚燒爐的方向走。
焚燒爐是日常處理、燒毀一些無用的垃圾的地方。
太醫院和焚燒爐的方向完全相反,按理來說不存在走錯路的情況,最後還是烏和不放心,叫了幾個人跟著,才安全將林昭言送到太醫院。
結果……柳鶴衍手下的人根本就不用心,完全將林昭言當成仇人來看待,一路顛簸,還差幾步到太醫院的時候,林昭言被晃醒了。
突然驚醒的林昭言:“……”
我是誰我在哪兒?
*
那邊林昭言剛被抬走,柳鶴衍就到了。
挑開珠簾,黯淡的光落到柳鶴衍那張風光霽月的臉上,勾出柔和的光暈,他笑著道,“陛下方才與林將軍在做什麼,叫將軍都激動的暈了過去。”
謝晚燭內心腹議:叫他對付你,然後激動的暈了過去。
心裡這麼想著,麵上謝晚燭唇角勾起一個乖順的笑,“說了些小時候的趣事,不知怎麼地可能觸景生情,林將軍暈了過去。”
見柳鶴衍還想繼續追問,謝晚燭歪了下頭,漂亮的眸子都眯了起來,“阿衍一進來便詢問林將軍的事情,都不曾關注我的,看來阿衍是對林將軍更感興趣了,不然阿衍去太醫院尋他?”
雖然謝晚燭說話的語調很平淡,但就是有股拈酸吃醋的味道,叫柳鶴衍都無奈的笑了下,“陛下為何不覺得臣是吃醋了,才問林將軍的事的?”
謝晚燭烏潤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柳鶴衍看,唇角的弧度被一點點拉平,他故意道,“阿衍這話是不是就不講理了,同林將軍說了些話阿衍便要吃醋,那我每日同大臣們聊國事、關心大臣家事,這樣阿衍也要吃醋嗎……”
說著,謝晚燭漫不經心的撐著下巴,調侃道,“平日裡看不出來阿衍這麼霸道啊……”
柳鶴衍聞言輕笑了好一會兒,才走上前,從身後抱住了人,“陛下,不是臣不講理,瞎吃飛醋,而是外麵壞男人太多了,陛下心思單純,臣怕陛下被騙。”
下巴抵著謝晚燭的肩膀,柳鶴衍輕聲哄道,“陛下大人有大量,便原諒小人我吧……”
謝晚燭沒忍住被逗笑了,他微微側了下身子,偏頭抬手拽住了柳鶴衍的發根,壞心眼的用力往後拉。
帶了點個人情緒在裡麵,謝晚燭的用力不小,柳鶴衍疼的唇色都有些發白了,唇角卻還是帶著笑的,他就乖乖的任由謝晚燭動作,也不反抗,也不求饒,似乎是想要謝晚燭解氣。
拽了一會兒謝晚燭覺得無趣,便放開了,柳鶴衍卻主動的將臉貼到了謝晚燭的手上,神情溫柔至極,“陛下若是不解氣,可以往臉上打,留了巴掌印,正好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柳鶴衍是謝晚燭的狗……”
柳鶴衍眼底的炙熱和癡迷證明他說的不似假話,反而是真心話。
謝晚燭愣了一下,隨後笑著低頭吻了吻柳鶴衍的唇角,嗓音幽啞,帶著低低的誘哄,“可是我不喜歡不聽話的狗,那阿衍以後都聽話一點好不好……”
這話音剛落,屋外就傳來一陣哭嚎,被這聲音吸引過去的兩人同時轉頭,然後看到了泫然欲泣小狗臉。
哭包林昭言QAQ嗚嗚嗚道,“陛下有其他狗了?我不是陛下唯一的小狗了?”
謝晚燭:“……”
柳鶴衍:“……”
原本曖昧**的氣氛瞬間碎了一地。
謝晚燭想從柳鶴衍懷中起來,卻被柳鶴衍緊緊的抱著腰,不給他掙脫。
唇角抽搐了下,謝晚燭索性放棄,乖乖在柳鶴衍懷裡待著了。
此時,門外的羽林衛提著劍就衝進來了,個個麵容嚴肅,目光關切的去找謝晚燭,義正嚴詞道,“哪兒裡有狗?!沒有傷到陛下吧?!”
“陛下彆怕!”
“臭狗我們來了!!”
“絕不會讓陛下傷到一根毫毛……”
陣仗擺完結果發現殿內的場麵根本不是他們想象的那副模樣。
察覺到柳鶴衍和林昭言死亡凝視的羽林衛們:“……”
完了完了,本想英勇一回成功救駕升官發財的,現在看來……都有可能要下大獄了TAT……
沒有狗,羽林衛方才的那句臭狗罵的就是柳鶴衍和林昭言了。
……
*
就在幾個羽林衛以為生涯要結束的時候,一道輕笑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謝晚燭笑著道,“好了,你們下去吧。”
羽林衛們如獲大赦,戰戰兢兢地行了個禮,腳底抹油一溜煙兒的功夫就跑掉了。
等羽林衛們走了,見謝晚燭還在想,柳鶴衍眯了下眼,抬手捏了捏謝晚燭的臉頰,“陛下還笑?”
謝晚燭說柳鶴衍他們是狗、他們自己說自己是狗,和羽林衛他們說柳鶴衍他們是狗那完全是不一樣的。
本來幾個羽林衛是免不了要被扣俸祿的,不過因為逗了謝晚燭開心,柳鶴衍這才放過他們。
謝晚燭在柳鶴衍懷裡笑的直不起腰,他拽著對方的衣領,將人拉到了自己麵前,“這是丞相第一次當麵挨旁人罵嗎?”
柳鶴衍被謝晚燭拉得近了些,一時間兩人幾乎呼吸交纏,緊緊貼著人,柳鶴衍眸光暗了暗,語氣沙啞,“不是……”
“是”字還未完全咬出來,柳鶴衍猛地受到了拉力,從謝晚燭身上起開了。
林昭言力氣很大,且柳鶴衍沒有防備,柳鶴衍一下子就被林昭言拉開了。
將人隨意的丟到小榻的一側,林昭言委屈巴巴的道,“那話怎麼說來著……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說著,林昭言還故作矯揉的豎蘭花指,捂唇低哭道,“陛下也會喜新厭舊麼?陛下有了彆的小狗,就不要原來的小狗了麼?”
劈頭蓋臉的兩連問讓謝晚燭懵了下,隨後他眨眨眼,抬手拽住了林昭言的手,往自己身邊拽,說話間嗓音很是輕柔,“阿昭是你太迂腐了,誰規定的隻能有一隻狗呢……”
被謝晚燭這倒反天罡的話給問懵了,林昭言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因為這裡的狗並不是真的狗,是指他們之間曖昧的關係。
林昭言震驚的瞳孔放大……
一個人怎麼能同時跟兩個人關係曖昧呢……
笨蛋小狗瞬間陷入了自我糾結中……
如果他和另一個男人同時給小燭當狗的話,他、他肯定是不願意的,可萬一小燭生氣,不要他這條狗了,隻要彆的狗怎麼辦……
看到林昭言臉上的表情,柳鶴衍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他鄙夷的抿了抿唇,出口嘲諷道,“林將軍倒是與尋常將軍不同……”
接下來的話被林昭言紅著臉打斷了,他似乎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麼,揚聲結巴道,“小、小燭,你跟我、我說實話,你到底有幾條狗……如果小燭能夠開心的話……我、我願意……”
謝晚燭:“……”
你願意什麼?!
柳鶴衍:“……”
都還沒開始爭取就自我說服自願當小了,這個情敵看上去沒什麼競爭力啊,蠢的令人發笑。
*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的謝晚燭揉了揉太陽穴,“彆說這些了,時候不早了,先吃飯吧。”
林昭言和柳鶴衍都不願意,不把事情掰扯清楚前不想去吃飯,不過被謝晚燭輕飄飄看了一眼後,兩人便都不敢反對了,乖乖跟著謝晚燭去了外廳。
菜上齊後,林昭言剛想說什麼,就聽謝晚燭淡淡道,“食不言寢不語。”
林昭言眸光抖了抖,隨後做了個閉嘴的動作,安安分分的低頭吃飯。
不過他消停了沒多久,就閉著嘴巴咿咿呀呀起來。
說了半天一句人話沒有,謝晚燭皺著眉問道,“你在乾什麼?”
聞言,林昭言委屈死了,“不是小燭不讓我說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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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晚燭無語的撫了下額頭,嫣紅的唇瓣動了動,想說什麼到最後還是忍住了,看口型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林昭言見狀可憐兮兮的盯著謝晚燭看,“小燭……”
謝晚燭皮笑肉不笑的抬眸,“阿昭,快吃飯,再不吃菜就涼了。”
雖然表麵上是在勸林昭言吃菜,但他還是聽出了謝晚燭話外嫌他話多的意思。
林昭言幽怨的咬著下唇,像個被拋棄的怨婦一樣,吃兩口便抬眸直勾勾的望著謝晚燭。
謝晚燭:“……”
……
*
吃完飯後,從手下那得到消息的溫子衿也不請自來。
屋內,謝晚燭正端坐在小案前處理奏折,他的一旁林昭言和柳鶴衍假裝做著手上的事,其實基本上一直在偷看謝晚燭。
溫子衿環視一圈後,嗓音冷淡道,“都在呢。”
謝晚燭聞言抬眸打了個招呼,便低頭繼續處理手上的事務了。
溫子衿往前走了兩步,離謝晚燭近了些,語氣裡情緒波動不是很大,“陛下,秦郡守出事了。”
秦郡守是二皇子的黨羽。
多半是顏遇下的手。
謝晚燭原本低垂著的眸光閃了閃,捏著奏折的指尖用力,麵上他故作疑惑道,“好好的怎麼出事了?”
溫子衿唇角弧度不明顯的變大了下,表情卻是不顯分毫,“陛下不知道嗎?”
全朝堂都知道秦郡守是二皇子的人,前幾日秦郡守還為難了謝晚燭,這下秦郡守出事,不免有人懷疑和謝晚燭脫不了關係。
溫子衿這話外之意也是暗指謝晚燭做的。
聽到這話的謝晚燭當即冷下了臉,他將奏折往案桌上一扔,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國師這是何意?”
見謝晚燭生氣了,溫子衿語氣低柔了下來,他無辜的眨眨眼,“陛下彆生氣,臣沒其他意思,隻是以為侍衛們早就來通報了,沒想到陛下原來不知情。”
謝晚燭臉色依舊不太好看,見狀溫子衿又道了歉,“是臣不好,陛下千萬彆因為臣做錯了事而氣壞了龍體……”
道完歉,溫子衿說了秦郡守的事,“聽說仵作去的時候,秦郡守才剛跟花魁分開,渾身赤裸的,死於馬上風。”
按理來說秦郡守才剛過不惑之年,不會有這種死法的,可事實就是如此。
其實是顏遇下了烈性的蠱藥,顏遇做的天衣無縫,蠱藥在秦郡守死的時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仵作也查不出來。
秦郡守剛死,方太常寺卿就當街被失控的馬撞死了,緊接著又死了一個。
三人皆是二皇子那派的人,全是顏遇下的手。
不怪謝晚燭和顏遇心狠,他們先前也是想弄死謝晚燭的。
雖然此事表麵上看上去和謝晚燭無關,但朝臣心裡都有猜測,就算不是謝晚燭親自動的手,也是他暗中推波助瀾的,一時之間朝堂上二皇子剩下的其他黨羽人心惶惶,個個都很不安。
果然第二日上朝時,二皇子的那些黨羽安分了不少,不再明裡暗裡的為難謝晚燭了。
*
晚些時候林昭言和柳鶴衍走了,溫子衿卻留下了。
原本三人是一同出宮的,沒想到半路溫子衿又折回了。
他愧疚的看著謝晚燭,“陛下臣真的知錯了……”
彼時謝晚燭剛脫光了進入浴桶,溫子衿權勢很大,即便謝晚燭在沐浴,下人們也沒敢怎麼阻攔。
現在的溫子衿和謝晚燭隔了一個山水屏風,朦朧的濕氣在空中迷迷蒙蒙,渲染幾分詭異的旖旎。
謝晚燭:“……”
在他沐浴的時候故意站在屏風外麵道歉,怎麼看都心懷不軌。
將身體往浴桶裡浸了浸,謝晚燭帶著柔媚的聲音響起,“無事,你出去吧。”
其實這聲音不怪謝晚燭,他就是平常說話的語調,可是沾染了濕氣,就是帶了幾分嬌柔的。
溫子衿似乎是很君子的垂著眼簾,嗓音低啞,“陛下不原諒臣,臣便不走了,一直在這裡跪著等陛下的原諒。”
話落,溫子衿就直直的跪了下去。
如果換個場景溫子衿說這種話的話,會顯得他很有誠意,但現在的情況是謝晚燭在沐浴,溫子衿往前走不了幾步就能看到美人出浴圖了。
謝晚燭氣的胸口都起伏了下。
他不原諒就不走了?那方才林昭言他們都在時溫子衿為何不跪,現在他在這沒穿衣服沐浴時,來道歉來跪著。
謝晚燭沒忍住冷笑了下,語氣卻是儘量的輕柔,“我原諒你了,子衿,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溫子衿故作堅強的搖了搖頭,“陛下不必寬慰臣,臣知道臣有多麼討人厭,陛下若是不喜歡臣,不願意原諒臣,臣也是能夠理解的……”
謝晚燭差點咬牙切齒,“真的原諒你了,不是寬慰……”
溫子衿語氣低落道,“那陛下讓臣服侍陛下沐浴吧,如果不做些事情來彌補的話,臣會寢食難安的……”
謝晚燭:“……”
衣服掛在屏風上,如果謝晚燭現在從浴桶裡起身去拿衣服的話,溫子衿一定能看到他的身體的……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進行了詭辯。
謝晚燭深吸了口氣,“不讓你幫我沐浴就是不原諒你?”
跪的筆直的溫子衿無辜的低著頭,一副小可憐的模樣,“沒有,隻是如果不讓臣為陛下做些事情的話,臣內心不安,害怕陛下還是不原諒我……”
指尖用力的捏著浴桶邊緣,謝晚燭調節了下情緒,“那你去將臥房裡的床鋪一下。”
溫子衿咬著下唇,“臣想做些陛下能直接看見、感受到的事情,那樣才能證明臣的用心。”
似乎是知道謝晚燭的下一句,溫子衿繼續解釋道,“陛下現在在沐浴,看不到臣鋪床,到了隔壁臥房,也有可能是陪侍的太監幫臣鋪的。臣自然是想要自己鋪床,可陪侍的太監一定會說臣不應該做這些小事,交給他們就好了,倘若臣不給他們做,他們一定會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好,臣才不給他們做的,然後恐慌起來,整日提心吊膽的,這樣臣不是在害他們嗎……”
謝晚燭:“……”
好累啊。
謝晚燭抿了抿唇,“那你一進屋就將小太監都趕出去,將門關起來,等鋪完床再開門不就好了。”
溫子衿笑著搖頭,“那樣更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臣在陛下的臥房做不好的事情呢,敗壞了臣的聲譽不打緊,若是影響了陛下的聲譽,臣百死難辭其咎。”
謝晚燭:“……知道了,你進來吧。”
聽到這話的溫子衿驚喜的抬眸,臉上的失落、傷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在屏風的另一側脫了外衣,淨了手才走到屏風裡麵。
*
謝晚燭下半身浸在水裡,身後溫子衿正拿著澡布替他擦背。
平日裡謝晚燭早就洗好出去了,今日因為溫子衿的糾纏,硬生生多洗了小半個時辰。
一開始溫子衿也好好的幫謝晚燭擦背,常年不見太陽,謝晚燭的皮膚很好,光滑細膩,背部線條流暢。
溫子衿擦著擦著澡布就往下滑,碰到了水麵後還繼續向下,似乎是要去擦浸在水下的地方。
可手還沒碰到水下,就被謝晚燭抓住了手腕,眉頭跳動了好幾下,他強顏歡笑道,“國師這是乾什麼?”
溫子衿那張清冷矜貴的麵容上浮現出委屈,“陛下,下麵的地方還沒擦呢……”
謝晚燭皮笑肉不笑道,“不用了。”
溫子衿低垂著眼簾,看上去落寞極了,“是臣服侍的不好,所以陛下嫌棄臣,不願意讓臣往下擦了嗎……”
根本就是歪理,再往下就要看到不該看到的部分了。
謝晚燭唇角的弧度都抿直了,“國師不覺得再繼續下去很奇怪嗎?”
溫子衿眨眨眼,困惑的道,“哪裡奇怪了?”
看樣子他似乎真的不理解謝晚燭的意思,可平日裡謝晚燭再難懂淺顯的一句話,溫子衿都能很快的領悟。
謝晚燭都被氣笑了,“你是要看朕的裸.體嗎?”
溫子衿依舊無辜,“臣和陛下都是男人,並無任何曖昧和不軌,應當也沒什麼奇怪的……”
說著,他鴉羽般的長睫輕輕顫動,“陛下若是想看臣的裸.體的話……”
那張清冷昳麗的麵容上染上紅霞,溫子衿輕柔道,“臣願意……”
……
*
午夜,路過的宮人看到跪在長明殿門口的溫子衿感覺很奇怪,他剛想多看兩眼,就被一旁的小太監拉住了,“你不要命啦,去看國師的笑話,有幾個腦袋?”
宮人被小太監嚇的縮了下腦袋,但還是忍不住好奇道,“國師到底犯了什麼事,大半夜跪在這裡,幸好天氣不涼,不然該要生病了……”
小太監聳聳肩,“我也不知道,隻是聽外麵陪侍的宮人們說,沒見過陛下發過那麼大的火……”
……
*
長明殿內,謝晚燭睡了一會兒,被屋外的動靜驚醒了,他半撐起身體坐在床欄上,輕聲問陪侍的小太監,“國師還跪在外麵?”
小太監點點頭,“一刻沒歇著。”
謝晚燭歎了口氣,“你叫他不必跪了,去隔壁偏房休息吧。”
爭寵番外1
爭寵番外
*
謝晚燭最近很是心煩,因為顏遇幾人實在是太鬨騰了,各種爭寵手段層出不窮,鬨的他都怕了。
晚上回房間的時候榻上總會多出一個人,柳鶴衍和溫子衿這兩位還在乎點禮義廉恥,不會做出太過於離譜的事情,而顏遇林昭言薛珩三人就不一樣了,更願意赤身裸體的躺在謝晚燭的榻上,蓋著薄被,晚上突然給謝晚燭一個驚喜,等著他臨幸。
真真是驚嚇。
以至於謝晚燭感覺這不是在鬨夫妻之間的情趣,而是遭受了性.騷.擾。
遭受了幾次騷.擾之後,謝晚燭冷著臉威脅幾人,若是下次再這樣就一個月不跟對方說話了,這樣幾人才收斂了點。
可每日謝晚燭的時間就那麼點,而且他還要處理國事,再除去吃飯睡覺的時間,剩下的空閒時間本來就不多,再五個人爭寵,分到的甜蜜時間那就更不多了,不用點吸引人的手段怎麼能行呢,所以不用半夜爬床的手段,那必然就要用其他手段了。
不過雖然不是脫光了偷偷躲在謝晚燭的榻上,其他手段也大差不差。
不是今日薛珩怕雷聲,想和謝晚燭一起睡,就是明天林昭言屋子裡有飛蟲,想和謝晚燭一起睡,幾個人接連鬨了謝晚燭十來日,搞的謝晚燭覺都沒睡好,最後謝晚燭實在沒辦法了,直接叫人連夜建了個大房間,搞了個大通鋪,笑著跟幾人說道,“我喜歡一個人睡,你們若是害怕,就一起到這個房間睡吧。”
聽到這話的薛珩鬨了半天,“寶寶不愛我了嗎,已經習慣了寶寶溫柔懷抱的我,在雷雨天沒有寶寶在身邊就睡不著了啊……”
謝晚燭無動於衷,“那在沒遇見我之前的那些年的雷雨天,你是怎麼度過的?”
薛珩哭的不能自已,彷佛是被負心漢辜負了一般,“那些年我過得生不如死,幸得這幾年遇見了寶寶……”
謝晚燭冷漠臉:“哦。”
薛珩QAQ:“寶寶好冷漠。”
謝晚燭冷漠臉:“哦。”
薛珩嗚嗚嗚嗚:“寶寶好無情啊,每次用完我,隔日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謝晚燭冷……臉色變了變,皮笑肉不笑的道,“阿昀,這一個月你彆想再踏進我的房門了。”
薛珩:“嚶。”
這下假哭成了真哭了。
他好慘啊。
原本顏遇還想糾纏糾纏謝晚燭的,可見薛珩這個下場,他一邊幸災樂禍,一邊又打消了繼續糾纏的想法。
*
除了爭寵外,幾人最喜歡的就是陷害情敵了,但是每次鬨到最後吵的不可開交,還要謝晚燭去處理。
謝晚燭:“……”
在再一次林昭言他們鬨起來之後,謝晚燭冷著臉笑道,“北邊新開辟了幾片荒土,你們要是真閒,我把你們送到那裡治理荒土怎麼樣……”
見謝晚燭真的生氣了,幾人這才怕,都乖乖的不再鬨了。
*
這日,謝晚燭不想批大臣們那些家長裡短的奏折,就叫柳鶴衍幫他批,他趴在柳鶴衍腿上看話本。
看的累了,謝晚燭就窩在柳鶴衍懷裡睡著了,等後來奏折批完了,他還在睡。
等謝晚燭醒來時,柳鶴衍腿都麻了。
謝晚燭打著哈欠幫柳鶴衍揉腿,漂亮的眸子還未完全睜開,“下次你叫醒我就好啦。”
柳鶴衍寵溺的笑了下,“這有什麼啊,那寶寶若是真覺得虧欠的話,就晚上多******。”
原本有些感動的謝晚燭:“……”
*
除了朝堂外鬨騰,在朝堂內也是,還是有個彆大臣上諫要謝晚燭娶妻生子,就算不娶妻,想要立男後,也要納位女子進後宮,將謝氏的血脈傳續下去。
結果可想而知,都沒用謝晚燭開口,那位大臣就被薛珩在朝堂上陰陽怪氣的懟了半天,連這位大臣幾年前在大街上與同窗發生口角,罵了同窗幾句的舊事都被翻出來了。
不僅僅是薛珩,柳鶴衍對誰都笑臉相迎的,一般也不喜歡罵人和陰陽怪氣,那次難得開口,一個臟字沒罵將大臣說的臉都紅黃藍綠青藍紫了。
在先前謝晚燭就說過等過幾年會將皇叔的兒子過繼過來,當儲君培養,不會斷掉謝家江山的。
所以柳鶴衍幾人懟大臣時,謝晚燭倒也沒開口,等他們說完,他才製止了兩句。
不過過繼孩子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儲君早點培養也可以,謝晚燭是這麼想的,溫子衿幾人就不是這樣想的了,儲君來了不少地方都要謝晚燭親自教導,那分給他們的時間不就少很多了嗎。
那怎麼能行?!
分謝晚燭的時間走,這是要他們的命啊!
於是過繼皇子過來的事情又被推遲了,溫子衿更是笑眯眯的在朝堂上警告各位朝臣,若是以後誰再敢在謝晚燭麵前提起過繼皇子的事,就把人請到國師府上單獨“交流交流”。
雖然這幾年溫子衿的手段軟了不少,但早些年的狠辣眾朝臣可是沒有忘記的。
於是嚇得從那以後沒有大臣敢提起過繼皇子和讓謝晚燭娶妻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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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謝晚燭還是覺得應該考慮考慮過繼皇子的事情,他想找溫子衿商量商量,可話剛說出口,溫子衿就眸光波動、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陛下是覺得厭煩我們了嗎,也是,長時間接觸怎麼可能不覺得厭倦呢……明日臣便著手準備選秀,幫陛下納些新人進來……”
謝晚燭有些頭疼:“……”
如果他答應的話,明日絕對下不來床。
謝晚燭歎了口氣,“總要過繼來的,不是今年也是明年後年,早日過繼過來當儲君培養也可以更加了解儲君的品行,若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也好早日解決……”
話還沒說完,謝晚燭就被堵住了嘴。
吻完,溫子衿黏糊糊的抱著人,“寶寶,過幾年也不遲啊,等儲君來了,你肯定都沒多少時間理我們了……”
謝晚燭眨眨眼,“不是還有你們嗎?你們也可以教導儲君啊,正好教教他社稷之術,讓他知道怎麼當一位好儲君。”
溫子衿清冷的麵容可憐巴巴的,他纏著人,“寶寶,再過幾年好不好,現在我們都沒有多少獨處的時間,要是儲君來了,寶寶說不定都沒時間理我了……”
謝晚燭還想再勸勸,可溫子衿直接道,“寶寶今晚提儲君幾次,我們就多*幾次。”
謝晚燭:“……”
還是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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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林昭言幾人都不同意,沒辦法最後謝晚燭隻能歇了將儲君過繼過來的衝動,再等幾年了。
也行,反正他們還年輕,也不著急過繼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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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君的事情是過去了,其他事情又起來了。
顏遇研製出了孕子丹,可以讓男人生子。
在顏遇那日興致衝衝的跑過來的時候,謝晚燭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了。
果不其然,在顏遇跑到麵前,扭捏的說了想法後,謝晚燭冷著臉拒絕了,“不要,要生你生,我不會生的。”
顏遇瀲灩的鳳眸裡泛著水光,“寶寶,我生不了啊,你又不能*我,就算我服用了孕子丹,也沒有生育的條件啊。”
謝晚燭抿抿唇:“……如果你真想生的話,也不是不行。”
顏遇驚愕的抬眸:“寶寶,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謝晚燭冷漠臉:“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
顏遇QAQ:“嗚嗚嗚,寶寶好過分。”
對於孕子這件事,林昭言雖然也很想有一個和謝晚燭的孩子,但既然謝晚燭不想生的話,他自然是支持謝晚燭的意願的。
林昭言一把將謝晚燭護到身後,“寶寶都說不想生了,你還逼迫寶寶,真過分。”
正好此時另外幾人也過來了,林昭言立馬跟柳鶴衍他們告狀。
薛珩也有點想要謝晚燭生一個,剩下的兩人尊重謝晚燭的意見。
柳鶴衍笑眯眯的看向顏遇,眼底卻了無笑意,“攝政王殿下,我覺得陛下的意見最重要,你覺得呢?”
在幾人的各種警告下,顏遇最後隻好放棄了,而薛珩本來是有點想站顏遇那方的,但看了看現場情勢,立馬倒戈,和林昭言幾人一起強烈譴責顏遇。
最後孕子丹的事情不了了之。
*
謝晚燭先前因為身體虛弱,什麼事情都嘗試不了,相比於其他人少了不少樂趣,現在他身體漸漸的養好了,自然也可以嘗試更多了。
首先就是騎馬。
按理來說林昭言的騎馬技術最好,自然是讓他來教謝晚燭的,可這種爭寵的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明爭暗鬥呢,再說了騎馬甜甜蜜蜜的,誰知道會不會擦出什麼火花。
幾個人都不想相讓,於是在他們爭執不下的時候,謝晚燭去叫了馬場的師傅教他。
等幾人吵完,謝晚燭都騎完一圈了。
幾人:“……”
最後幾人各自退讓一步,兩兩換著教。
下午場是薛珩和顏遇,一看這兩人湊到一起一般來說就沒好事,連扶謝晚燭上馬都差點吵起來。
對此謝晚燭已經司空見慣了,他似笑非笑的彎了下眼睛,語氣輕柔,“不教全部滾出去。”
爭寵番外2
見謝晚燭不高興了,薛珩和顏遇這才安分了下來,乖乖的教他騎馬。
*
學了幾日騎馬謝晚燭便擺駕回宮了,朝堂上的事情離不了太久。
薛珩幾人自然也是跟著回去的,不知道在外的這幾日,薛珩看到了什麼,回去就鬨著要謝晚燭給個名分,不然他沒名沒分的跟著謝晚燭,世代賢良的薛家家風都被他敗壞了。
這一聽就很扯,但薛珩鬨個不停,還是在**的時候鬨,鬨的謝晚燭最後沒辦法,讓薛珩自己給自己封妃。
薛珩將渾身無力的謝晚燭抱到龍椅上,一隻手握住纖細伶白的手腕,炙熱的呼吸落在耳後,“不嘛不嘛,寶寶,還是你給我封嘛~”
此時謝晚燭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若不是薛珩抱著他,怕是連站都站不穩,更彆說提筆了。
昳麗的麵容嬌豔欲滴,謝晚燭濕漉漉的瞳眸瞪向薛珩,殷紅的眼尾像是染上了胭脂色。
被薛珩握住手去拿毛筆,黑痕在聖旨上隻落下一個筆畫,毛筆便瞬間摔在聖旨上,墨水暈染開。
謝晚燭指尖顫抖的握不住毛筆,染著海棠醉色的臉頰不經意間帶著誘惑。
聖旨和毛筆被拂落在地,一陣天旋地轉間謝晚燭被壓到了案桌上。
漂亮修長的雙腿無力的懸空搭在案桌邊緣……
……
最後那聖旨也沒有寫完,準確來說一個字都沒有寫完。
原本因為謝晚燭不太熱衷於**那種事情的,就算是薛珩想要**,次數當然也要減少,可那天晚上薛珩借著要謝晚燭親自寫聖旨給自己封妃,這個小小的要求得不到滿足的由頭,多**了很多次,到最後謝晚燭都懷疑薛珩真實目的不是要個名分,隻是為了多**幾次罷了。
*
溫子衿看上去倒是無欲無求,可是每次**都要人命。
偏得每每謝晚燭不高興時,溫子衿都一副極其無辜的模樣,他困惑的歪了下頭,黑發順著身體曲線落到謝晚燭的脖頸處,又癢又涼,“可是寶寶分明也很開心啊,難道*的隻有夫君一人嗎,寶寶**的時候都會**,粉色**……”
這話還沒說完,溫子衿就被踹下床了。
雖然**時謝晚燭總會沒有力氣,但溫子衿露骨的話太色.情了,縱然沒力氣也要有力氣了。
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跌上去一點也不疼,溫子衿呆愣了兩秒鐘,他眨眨眼,泛著濕氣的眸子更加瀲灩,眼底浮起幽暗炙熱的光,委屈巴巴的道,“寶寶……是夫君服侍的不夠好嗎……”
……
溫子衿委屈的後果就是謝晚燭解鎖不下床卡牌一日。
……
*
有時候謝晚燭會覺得林昭言幾人太鬨騰了,可每次沈稚元神穩定,幾個切片融合變回一人時,謝晚燭又覺得更鬨騰。
如果沈稚元神不穩定時,幾個切片就會分開,他穩定時又會融合。
因為受到沈稚法力的影響,有段時間變回沈稚,有段時間又變成林昭言幾人,東璃朝的人也不會覺得奇怪,沒受到任何影響。
沈稚每次融合之後,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讓謝晚燭猜他是誰。
如果謝晚燭猜對還好,要是猜錯的話,就要解鎖好幾日小黑屋遊了。
謝晚燭:“……”
這時謝晚燭又覺得或許還是切片的時候好了,融合之後看似是一個人,其實還是五個人在爭寵,且手段愈發令人發指。
*
不過元神融合之後還是有好處的,比如謝晚燭不用一下子應付五個人了。
京城落了雨,桃花的香氣清清幽幽。
謝晚燭坐在欄杆旁,興致勃勃的看雨景。
沈稚從背後抱住了人,下巴抵在謝晚燭的肩膀上,黏黏糊糊的道,“小燭,你真的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沈稚已經問過不下百遍了,即使謝晚燭每次都回答喜歡,他下次還是會問。
可能因為兩人一路走來太坎坷了,沈稚總是會害怕眼前的幸福都是鏡花水月,他一睜眼,夢醒了,一切都碎掉了。
謝晚燭笑了下,“要是真害怕我離開你的話,那你給我生個孩子,用孩子來鎖住我怎麼樣……”
沈稚將腦袋埋到了謝晚燭的頸窩處,聲音悶悶的,“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把寶寶鎖起來,隻有我一個人能看到寶寶,寶寶也隻能看到我一人……”
謝晚燭:“……”
沈稚細長的眼睫輕顫,繼續道,“可寶寶,夫君生不了孩子啊,用孩子鎖不住寶寶,那用鎖鏈好不好呀,自從我們都恢複記憶後,寶寶還沒有跟夫君玩過囚禁play呢……”
說著說著,沈稚自己委屈了起來,掰著手指頭數,“寶寶寶寶,玩一次好不好呀,還有鎖鏈play、**play、蠱蟲play……”
謝晚燭眸光一點點變冷,他皮笑肉不笑的捏住了沈稚的下巴,“這種想法你最好爛在心裡,彆說出來。”
沈稚眨眨眼,親昵的蹭了蹭謝晚燭的手心,不解道,“那要是說出來呢?”
謝晚燭笑眯眯道,“十日不許踏進我的房門。”
沈稚聞言,右眼皮跳了跳,隨後左眼皮動了動,他似乎是想忍住不哭,可眼睛聾拉了一下,旋即就哭了出來,“嗚嗚嗚嗚,寶寶不愛我了……如果寶寶想要**play的話,就算我再不願意,也會和寶寶**的……”
根本不存在這種設想。
謝晚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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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謝晚燭和沈稚聊話題聊到了囚禁小黑屋之後,沈稚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時時刻刻都想將謝晚燭關起來。
察覺到沈稚意圖的謝晚燭立刻冷臉了,“沈稚,你要是真敢這麼做的話,我們就分開,我不和你在一起了。”
沈稚這才不情不願的停了這個心思,然後因為不能囚禁play太難過了,導致元神不穩,又變成切片了。
謝晚燭:“……”
是不是應該減少**的次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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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受了沈稚本體的影響,沈稚因為謝晚燭的威脅是歇了各種**play的心思,幾個切片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秉持著謝晚燭沒有當麵跟他們說如果**play就分開,等到說了再歇了這個心思也不遲的想法。
要是謝晚燭真生氣了,就一哭二鬨三上吊。
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和林昭言幾人相識那麼久,謝晚燭也不是傻子,早就察覺了幾人的意圖,並將準備對他蠱蟲play的顏遇抓了個正著。
被抓後,顏遇又是哭又是鬨,最後還佯作要撞牆來以示對謝晚燭的愧疚,結果旁邊的林昭言幾人根本就不攔著做假動作的顏遇,看好戲似的等著顏遇撞牆,那眼神似乎是在說“撞啊,我們看著你撞。”
顏遇:“……”
好好好,我真的記住你們了,等你們下次這樣的時候,我也不會幫你們的。
出了顏遇的事情,謝晚燭又再度向幾人重申了一遍對沈稚說的話,若是真用些不好的手段達成了什麼play之後,後果自己領會。
沒辦法,最後幾人隻好歇了想法。
*
林昭言看上去是幾人中最乖的,實則也很會鬨。
每次喝醉酒後,就抱著謝晚燭不撒手的哭訴,“嗚嗚嗚,小燭是最喜歡我嗎……小燭最喜歡我好不好啊……小燭嗚嗚嗚……”
謝晚燭扶著額頭,眼神不太溫和的掃向一旁的下人,“不是說了不許給林將軍喝酒,你們製止不了,難道不能向朕通報嗎?”
如果攔不住,跑去向謝晚燭通報,就算謝晚燭來不及製止林昭言,林昭言隻少喝了一點酒,謝晚燭自然也不會怪罪下人們的。
服侍的兩個下人連忙跪地認錯,連連磕頭。
因為方才當值開小差的緣故沒有注意到林昭言喝了酒,現在謝晚燭生氣了,他們才開始害怕。
見兩人抖成了篩子,謝晚燭眉頭輕皺了下,“罷了,再有下次斷不會輕饒你們,下去吧。”
兩個下人千恩萬謝後,一溜兒煙的功夫便跑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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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謝晚燭臉色不是很好看的看著不斷抱著他鬨的林昭言,唇角扯起一抹冷笑。
因為先前林昭言酒喝多了之後,屢次鬨騰謝晚燭的緣故,謝晚燭也跟林昭言說過很多次了,不許喝那麼多酒,更不許喝完酒膽子大了起來鬨騰,可林昭言被罰了好幾次,還是再犯。
主要是喝完酒後假裝醉酒,可以乾過分一點的事情,例如**和***。
謝晚燭如何能不知道林昭言的心思,他先是扯下了腰帶蒙到了林昭言的眼上,嗓音很是溫柔的道,“阿昭,你先在這裡等我沐浴回來,好不好……”
林昭言腰帶下的桃花眼睜大了瞬,耳根染上了嫣然的紅意,他乖巧的點了點頭,也不鬨騰了,乖乖的坐在小榻上等謝晚燭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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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功夫後,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進來的卻不是謝晚燭,而是顏遇。
顏遇唇角勾著冷笑,前幾日他尷尬的時候,林昭言不幫他,現在林昭言有事了,他自然是來看笑話的了。
番外完
謝晚燭原本是想去叫薛珩和顏遇來的,讓他們和林昭言鬨去,沒想到顏遇自己來了,見顏遇進去了,謝晚燭自然也沒忘了雨露均沾,將薛珩也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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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言原本還懷著少男心思等謝晚燭回來的,可進來的腳步聲明顯不太對。
這麼多年謝晚燭的腳步聲林昭言記得一清二楚,他猛地拽下腰帶,就見到顏遇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看到林昭言自己將腰帶拽了下來,顏遇覺得沒趣的嗬了聲,陰陽怪氣道,“怎麼林將軍見到陛下就是醉了,見到我便不醉了。”
林昭言將謝晚燭的腰帶疊好,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然後才抽出空懟顏遇,“見到寶寶我自然是沉醉了,見到你這張臉,當然是惡心的酒都醒了。”
……
*
春去秋來,東璃過了一年又一年。
這日京城下雪了,白茫茫的鋪了一層又一層,整個上京都被籠罩在仙氣朦朧裡,美極了。
謝晚燭披著厚厚的狐裘,歡快的就要往雪地裡跑,雪地上留下了分明的腳印。
身後的柳鶴衍寵溺的輕笑了下,眼角帶著無奈,“寶寶,慢點跑,該小心摔了。”
京城好久沒下雪了,此時的謝晚燭完全沉浸在下雪的驚喜中,滿腦子都是玩雪,根本聽不進柳鶴衍的話。
謝晚燭歡快的在雪地裡跑著,他的身後跟著柳鶴衍和溫子衿時刻護著人,怕他一個沒注意摔著。
兩人跟了一路,前麵的謝晚燭突然停下了腳步,他轉身開心的笑了一下,身後的梅花將那張嬌豔的麵容襯得更加昳麗獨絕,一瞬間天地都彷佛失了色。
儘管老夫老妻那麼久了,溫子衿還是忍不住心動,不知何時,謝晚燭已經笑著走了過來,兩隻手各搭在兩人的肩上,原本以為謝晚燭是想抱一下他們的,可下一秒鎖骨一涼,冰冷的雪順著衣領往下滑。
將雪偷偷塞到兩人衣領裡,謝晚燭轉身就想跑,但可能因為太心虛了,跑的時候沒注意腳下,眼見著謝晚燭就要跌倒了,他被眼疾手快的林昭言拉到了懷裡。
落入溫暖的懷抱,謝晚燭從狐裘中探出漂亮的小臉,笑眼彎彎,“謝謝阿昭。”
林昭言將人扶好後,另一隻手從身後伸了過來,上麵有一個雪人。
謝晚燭接過雪人,笑著踮起腳尖親了一口林昭言的側臉,然後又跑去其他地方玩去了。
身後不放心跟過來的心腹,見林昭言的耳後根從下往上開始變紅,似乎有蒸汽從他的頭頂冒出,心感不妙,立馬扶住有點向後傾斜的林昭言,大聲喊道,“彆暈,彆暈啊主子!!你暈了,陛下就要跟國師他們快樂玩鬨,不帶你了啊,主子難道想失去先機嗎?!”
見林昭言還是有點暈乎乎的,心腹劇烈的搖晃著人,“主子,幸福的暈過去也要看時機吧?!你要是暈了,等你醒來知道陛下和國師他們一起玩雪了,一定要後悔死了。”
在心腹的再三努力下,林昭言耳後根和臉上的紅意慢慢褪去,轉身跑去追謝晚燭去了。
身後心腹無奈的歎了口氣,就離譜,跟陛下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主子竟然還動不動就暈,一副純情的模樣。
*
謝晚燭和薛珩幾人正在打雪仗,不過薛珩幾人都舍不得下重手,扔的力度都不大,但是在麵對情敵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顏遇在向薛珩扔雪球的時候,將對方這輩子做的惹他不高興的事情全部都想了一遍。
然後不遠處陪侍的小太監,見顏遇身上陡然燃起的熊熊戰火,壓低聲音和身旁的小太監道,“你有沒有覺得攝政王殿下突然變得不一樣了,周身氣勢好凶啊,像是要上戰場打仗似的,為什麼啊。”
一旁的小太監點點頭,隨後露出一副他都懂的表情,“大人們間的事情你不懂。”
*
越想薛珩先前背叛自己的那些事情,顏遇就越生氣,扔雪球的動作快的都出殘影了。
見顏遇這麼對自己,薛珩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也不裝柔弱了,將袖子挽起來,瘋狂的從地上抱起一堆雪就進行反擊。
那邊柳鶴衍溫子衿謝晚燭三人已經到涼亭下休息了,林昭言自然是想要去謝晚燭那邊的,可剛走半路就被顏遇和薛珩兩人拉走了。
光他倆鬥爭有什麼意思,當然是能多拉一人是一人了。
林昭言生無可戀的看著坐在柳鶴衍懷裡喜笑顏開的謝晚燭,流下了痛苦的眼淚QAQ嗚嗚嗚。
化悲憤為動力的林昭言,轉身冷笑著看向另外兩人,一字一頓道,“你們死定了。”
回應他的是薛珩和顏遇舉起的雪球。
儘管林昭言武藝高超,但以一敵二到底是招架不住,再者這又不是打架,而是扔雪球。
林昭言捂著屁股一邊躲一邊道,“錯了我錯了,你們何必這樣下死手啊啊啊啊——”
……
*
涼亭內,下人們早就拿了湯婆子和熱茶過來,原本四麵透風的涼亭也都掛上了擋風的帷簾,加上湯婆子的持續發熱,一點也不冷了。
柳鶴衍心疼的將謝晚燭凍的發紅的手握在手心裡,“寶寶手疼不疼啊。”
謝晚燭想將手拿回來,卻被柳鶴衍握的更緊。
謝晚燭無奈的笑了下,“可是玩雪不碰雪的話不就沒意思了嗎。”
溫子衿從側麵抱住人,“寶寶身上好涼啊。”
將身上的披風往謝晚燭腿上蓋,溫子衿將臉貼到了謝晚燭的側臉上。
謝晚燭體質比一般人要差一些,現在溫子衿和柳鶴衍已經不冷了,可謝晚燭的身上和臉上還是很冷。
按理來說冷應該回屋裡的,可謝晚燭覺得玩不夠,還想再玩會兒,便不願意現在回屋。
柳鶴衍將謝晚燭還有些冷的手握住往自己的心口貼,柔聲道,“寶寶這麼喜歡雪,那就建個很大的地窖,將雪儲存起來,等寶寶想去玩的時候就可以隨時去玩了……”
地窖溫度很低,再加之各種費錢的東西輔助儲存,也是可以將雪存儲下來的,隻不過需要花費很多錢。
謝晚燭聞言瞳孔輕縮了下,旋即他從柳鶴衍身上起來,不太高興的皺了下眉頭,“右相好大的口氣,你建地窖加儲存雪的那麼多錢,都可以供一整個京城的人吃多少年的了……”
說著,謝晚燭壓了下唇角,“右相若是敢做這些勞民傷財的事情,我便不理你了。”
話落,謝晚燭就要往溫子衿懷裡躲,一副不想理睬柳鶴衍的模樣。
柳鶴衍眼疾手快的拉住人,垂著眼睫,可憐兮兮的道歉,“寶寶,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會了,寶寶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溫子衿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剛想拱火兩句,外麵的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陛下,不好了不好了!林……林將軍他們凍暈過去了!”
謝晚燭不可置信的道,“怎麼可能?”
玩雪怎麼可能暈過去?!
……
*
林昭言三人原本打雪仗打的就都火氣挺大的,玩鬨了一會兒後,薛珩覺得冷,便想去涼亭找謝晚燭,這時顏遇譏諷他不是男人,是男人怎麼能怕這點冷呢。
薛珩最聽不得彆人罵他不是男人了,被激的當即嘲諷回去,他們三個誰最先受不住冷認慫跑回去,就最不是男人。
於是三個最有種的男人都暈過去了。
*
長明殿內,湯婆子擺了一地,室內熱的謝晚燭即使穿著薄衫都覺得有些受不住了,可還在昏迷的三人就要熱一些才行。
溫子衿幸災樂禍的問一旁探脈的太醫,“林將軍他們凍的暈了過去,會不會影響**啊。”
太醫擦擦汗,“不會的,是能夠正常**的。”
聞言,溫子衿偏頭,含情脈脈的看向謝晚燭,“寶寶,你聽到了,林將軍他們需要多休息,這段時間就不要他們**了。”
謝晚燭:“……”
都這種時候了,人都暈過去了,你還在這裡說這個!
*
等林昭言三人醒來後已經是三個時辰後了,三人並排躺在三張軟塌上,嘴還是一個比一個硬。
薛珩虛弱的開口,“我記得是攝政王先暈過去的吧,真沒用,受不住冷怎麼能叫真男人呢……”
顏遇調整了下呼吸,才勉強張口,“放狗屁,是你先暈過去的吧,剛醒過來就亂咬人……”
剛進來的謝晚燭:“……”
謝晚燭無語的扶著額頭,“看來你們恢複的不錯,都能吵架拌嘴了。”
見到謝晚燭,三人的眼睛都瞬間亮起來了。
薛珩立馬裝不舒服,“寶寶,我胸口疼。”
謝晚燭輕飄飄的瞪他一眼,“少來,剛剛陰陽怪氣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
薛珩:QAQ嚶嚶嚶。
坐到林昭言身側,彎腰試了試林昭言額間的溫度,謝晚燭眼神有些冷的警告,“下次不許再做如此逞能的事情了。”
林昭言趁機蹭了蹭謝晚燭的手心,乖乖道,“知道了。”
那邊那兩個還在不服氣的互瞪著眼,等謝晚燭嗓音冷了幾分,他們兩個才學乖,“知道了,下次不會再犯了,寶寶彆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