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煉現在極度虛弱,故而也就隻能傳傳《蠻牛大力訣》這種幾乎沒有什麼道韻的功法,再上乘些的功法,他就力不從心了。
但饒是粗陋的《蠻牛大力訣》法訣,在劉大山看來,也是奧妙無比。等到金光漸熄,劉大山這才收起專注,眼神中閃爍著激動,在祭台前磕頭拜謝“不肖子孫,謝過老祖宗傳法。”
“大山定好好練功,不負老祖宗厚望!”
“你小子,要想不負我厚望,就給你祖宗我好好的活著,好好的生孩子,最好一年不生出十個八個孩子不算完!”劉煉心道。
現在的他,倒是頗能理解後世那些動輒催婚、催生的家長的感受。
接下來就是劉大山勞碌且枯燥的日常,劉煉在冥冥之中俯瞰著劉大山的院子,自己的這位子孫十分勤勞,每日寅時天不亮,他便準時起床練功吐納,修習蠻牛大力訣,而後又以樸刀習練刀法。他的刀法十分粗陋,直來直去,隻是軍中最尋常的刀法而已,但劉大山亦是練的一絲不苟,沒有絲毫懈怠。
劉煉搜過他的神魂,知道這名子孫早年間曾在軍中服役過一段時日。也正是那段日子,讓他練就了一些粗淺的軍中把式……若非有這份經曆,那一日裡他就已經被那些山賊們殺了。
練完刀,劉大山便會前往祠堂祭拜一番,而後上山打獵。傍晚時劉大山會從山中歸來,而後拿起鋤頭開始翻地。這間屋子的後院其實藏著兩畝薄田,劉煉原以為,隻有一株貌似枯萎的老桃樹而已。
翻地一般持續到夜間,直到天色已黑至看不見了,劉大山才會放下鋤頭,到灶房裡去燒火做飯,飯後再習練一番蠻牛大力訣,而後上榻休息。他為人勤勉,幾乎日日都是如此,從無懈怠。
體恤他生活不易,再加上些許沒有靈氣的山貨野味,著實增加不了多少願力,劉煉這些日子沒有收受他的祭品,也沒有出手乾預什麼,隻是在冥冥之中俯瞰著。
縱使劉煉沒有回應,劉大山亦是每日裡畢恭畢敬,對牌位下跪叩拜。
有時看著這時光悠悠,心生繾綣,劉煉也會將神識回歸到牌位之中,使自己陷入休眠。這樣做,可以用願力溫養自己的元神。雖然自己現在沒有多少願力,這樣做其實還沒有什麼意義,但卻也和“無聊了就去睡覺”一樣,有加速跳過某些時間的作用。
不過某一次,劉煉從休眠中醒來,在小院中卻沒發現劉大山,神識稍加尋覓,才在附近的一處山林裡,發現了劉大山的身影。
“他怎麼跑到這來了。”劉煉心道。這片地方算是較為危險的深山老林。劉大山平時打獵,一般隻在外圍,是輕易不會到這樣的地方來的。
等到凝神去看,劉煉這才發現,劉大山似乎正在與什麼東西搏鬥。
“是熊?”劉煉心裡微微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