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眼皮子撐不住地閉上,但很快又驚醒,強撐著轉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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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蒙住他的眼睛,說:“困了就睡。”
他眨了眨眼,眼睫毛像刷子一樣劃過我的掌心。
見我沒有鬆手的意思,他很聽話的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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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靠近了他一些,然後彎下腰,在他額頭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許知年簌地睜開了眼。
他抱怨道:“薑先生,你這樣讓我怎麼睡得著。”
我失笑:“好吧,是我的錯。”
說完,我收回手,抵住嘴唇笑了一下,說:“年年,你的臉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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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年頓時尷尬得無地自容,猛地拉高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樣的許知年,確實太過可愛,令我想逗一下,再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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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被子往下拉了拉,許知年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睛,眨啊眨地看著我。
我說:“你這樣不會悶著自己麼?”
許知年紅著耳朵搖了搖頭。
我後退兩步,說:“不打擾你養病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許知年有些不舍,但還是聽話地目送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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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候覺得,許知年並不像是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
他更像一個大男孩。
坦誠、純真、可愛,又有著一股年輕人的衝勁。
他的腦海裡沒有什麼勾心鬥角彎彎道道。
貧困壓不彎他的脊梁,苦難打不碎他的骨頭。
他那麼好,好得讓我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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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氣徹底轉冷的時候,許知年身上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在王嫂各種營養湯的猛補之下,他肉眼可見地長胖了。
看到電子秤上的數字時,他還有些難以置信:“我居然胖了整整3斤!”
我說:“繼續加油,再接再厲。”
許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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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空氣越來越冷,許知年也越來越忙,他一邊要補生病時拉下的課程,一邊還要忙著準備期末考試。
尤其大早上,他舍不得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有時候拖到早飯都來不及吃,急匆匆地出門去上課。
王嫂著急地在後麵大喊:“年年!熱水袋!彆忘了熱水袋!今天這麼冷,不帶你會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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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我隻會更忙。
月末,有個朋友結婚,給我發了邀請函。
是圈裡常見的政治聯姻,不過兩人從小就認識,也算稱得上青梅竹馬,互相知根知底的。
當事人滿不滿意不知道,總之雙方家長都挺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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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太冷,婚禮不打算在室外舉行,最後選定了一家酒店,辦得很盛大。
當天,我為出席婚禮要穿什麼衣服犯了難。
我問許知年:“這一套怎麼樣?”
我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大衣,款式看起來很普通,不會特彆的顯眼。
許知年擰著眉頭看了一會兒,說:“薑先生穿什麼都很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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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件黑色的風衣更好一點。”許知年大概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點敷衍,又說,“那件氣勢更強大,看著讓人腿軟。”
我挑了挑眉,說:“那還是這一件吧。”
許知年不解,瞪大了眼睛問我:“為什麼?”
我說:“出席彆人的婚禮,我不能太出風頭,要低調一點。”
許知年想了想,說:“其實這件穿在薑先生身上也不是很低調啊。”
我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說:“相比而言,灰色的已經是最低調的了 ”
許知年一時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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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現場布置得很隆重,舞台上堆滿了花,還有一個好幾層的大蛋糕。
我在簽到台寫下名字,入場後,一眼望去,大部分都是熟人。
朋友家是經商的,請的也大多是商圈裡的人,新娘家據說和政界有點聯係,也請到一些從政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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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不知道是誰安排的,把施嘉誌排在了我旁邊。
一抬眼,我還看到了葉子安。
我打趣施嘉誌說:“你都把人帶來參加婚禮了?”
施嘉誌橫了我一眼,說:“關我什麼事,是新郎官和我說,要請幾個明星過來撐一撐場麵,我才把公司的藝人帶來助陣,看在是熟人的份上,出場費我還給打了個折。”
他又辯解說:“而且我也不是隻請了葉子安一個人。”
葉子安身邊似乎確實跟著幾個長得還可以的小明星,不過我不認識,就忽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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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幾杯酒之後,施嘉誌興致勃勃地湊到我旁邊,說:“我最近聽到一個關於你的八卦,想不想知道?”
我嗤笑了一聲:“我有什麼好八卦的。”
施嘉誌說:“他們都在說,什麼你看上了一個大學生,傳得有聲有色的。”
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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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許知年?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