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有空閒的周末,孫助理又遞了一份邀請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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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又是新的會議邀請?”
孫助理說:“不是,是校友會的聚會邀請。”
我隨意看了一眼,是我大學校友會的邀請函,時間在這個周末,地點也附在上邊。
這種校友會我倒是聽說過,說是校友聚會,其實也不過是用來開拓人脈的一種方式,並不拘泥於專業和年紀,不過能收到邀請函的,大多都有一定的地位。
往年我也收到過邀請,不過沒有興趣,也從來沒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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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孫助理說:“我最近忙得很,哪有時間,這種邀請以後不用給我看,直接拒絕就行。”
孫助理慢吞吞地說:“我也隻是看你當天日程安排表是空的,例行公事地問一句。”
我說:“難得能空一天假期出來,我要回家陪許知年。”
孫助理推了推眼睛,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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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額頭,一天的文件看下來,覺得眼睛乾澀,腦袋也隱隱作痛。
最近一段時間工作太過繁忙,不少事務都堆在一起,壓力確實比往常大了很多。
和許知年也是聚少離多,我忙,他在律所裡實習,也不輕鬆。
姚醫生開的藥我這幾天吃了不少,不過我也知道最近自己的情緒有些太壓抑了,需要找個時間好好放鬆一下,這周末是我特意空出來的。
這些年來,我也經常出現這種狀況,姚醫生推薦給我不少解壓的方式,最早帶著許知年去滑雪,便是我常常用來緩解情緒的一項運動。
不過現下是夏天,滑雪怕是不太合適,還得再找個彆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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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年的畢業實習很順利,也跟著易老師接了一個新的案子,不過需要處理的事並不多,因為他還得回學校辦畢業手續。
我回家時,許知年正好在家。
“薑先生今天不是要加班?”許知年問。
我說:“提前把工作做完了,就直接回來了。”
許知年“啊”了一聲,又說:“早知道我該給你煮點東西的。”
“不用。”我搖了搖頭,說:“我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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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夏天,不過這個時候外麵天也已經黑了。
從窗外望去,還能看到隱隱的燈光,閃閃爍爍的。
許知年見我確實不太餓,也沒強求,我伸手把他拉過來,另一隻手扣在他的後背往下按。
再之後我們就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許知年倒也不在意,索性看起了電視,我對他愛看的綜藝不感興趣,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側過頭,盯著他白皙的脖頸看。
客廳的燈光比臥室的亮一點,不過並不刺眼,光線在他肌膚上鋪展開來,好似鍍上了一層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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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袋不由動了動,貼上了他的皮膚。
這樣的動作很親昵,但對現在的我和許知年而言並不算什麼。
許知年的身體很柔軟,靠著有一種舒服感,令我不舍得移開腦袋。
我出神地想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就這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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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間,有一雙輕柔的指尖按在了我的太陽穴上。
隨之而來的氣息令我感到熟悉,似乎還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周圍似乎寂靜了許多,我放任那雙手在我太陽穴上揉了許久,意識像是一根羽毛浮在空中。
輕飄飄的,不知自己要去向何處,空氣像是粘稠住了,沒有風,於是我也沒有方向可以飄,就這麼慢悠悠地往下墜。
羽毛落地時,我才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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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許知年已經換了個姿勢,他垂著眼睛,看著我。電視上還有畫麵在播放,不過沒有聲音,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靜音的。
我愣了一會兒,才伸手,揉捏了下自己的眉心,說:“我剛才睡著了?”
“嗯。”許知年說,“薑先生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剛才我幫你按摩了一下。”
我微微蹙眉,說:“這兩天工作忙,大概是太累了。”
說到這裡,我想起了什麼,問他:“這周末你有空嘛?有時間的話我們一起出去放鬆一下。”15
“這周末?”許知年愣了一下。
“嗯。”我問,“你有事?”
許知年的目光往旁邊遊移了一會兒,說:“我們係的畢業聚會,就定在這個周末,我已經答應要去了。”
他像是怕我不信,又掏出手機,給我看彆人發給他的通知。
“不過要是和薑先生一起出去的話,我請假也沒事。”許知年又說。
我的視線在地點上停頓了片刻,說:“這倒不用,畢竟是畢業聚會,能去還是儘量彆缺席。”
許知年還有些猶豫。
“說來很巧。”我指著那行字,說,“當天我在這裡,好像也有一個校友會可以參加,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就行。”
也不知道那兩個發起人是不是互相推薦的,居然選了同一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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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行程,我給孫助理打了個電話。
我問:“那個校友會的邀請函,你還留著嗎?”
孫助理說:“正打算要扔。”
我說:“彆扔了,給我吧。”
對麵停頓了片刻,才聽孫助理波瀾不驚的聲音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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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小憩了一會兒,我的精神好了很多,等許知年看完電視,我們關了燈,一前一後地上了樓。
臥室的燈光比客廳的要暖一些,我坐在床邊,發現許知年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才移開視線。
我覺得他像是有什麼事要做,或者有什麼話想說。
我猜不出來,不過也沒開口問。
因為我知道他很快就會把想法付諸行動,並不需要我去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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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跟著我走到了床邊,卻沒坐下,而是就這麼看著我。
他說:“薑先生,抬一下頭。”
我不明所以,不過很快就遂了他的意,抬頭去看他。
“今天的薑先生給我的感覺有些不一樣。”許知年說。
我不由問:“哪裡不一樣。”
許知年的眸光閃爍一下,猶豫片刻,才說:“感覺今天的薑先生特彆的脆弱……”
脆弱?
我一愣。
下一秒,又聽許知年說:“……讓我有一種想吻薑先生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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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剛落地,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許知年就低下頭,湊到我唇上吻了吻。
很輕,又很炙熱。</>作者有話要說:並沒有坑……
隻是我寫得比較慢而已,會加快速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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