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好吃得不行。
吳朋玲聽說鐘導往這邊來後,也追過來,然後就見到八角亭裡的情形,發現俞荔也在時,頓時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了。
其實她和俞荔一樣,都是十三四歲出道,但她沒有俞荔的美貌,也沒有俞荔的幸運,還沒滿十五歲就見識到了娛樂圈的黑暗,然後被迫去給投資商陪酒,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不過後來她也享受這樣的模式,付出自己的身體,得到想要的角色,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比那些還在訓練班苦苦掙紮一個出頭日的新人好多了。
可是人最怕的就是比較!
從一開始,她就被人將她和俞荔拿來處處比較,不管做什麼事,俞荔每次都要壓她一頭,直到最近幾年,俞荔已經將她遠遠地甩在身後,成為國內一線女星,享受各種好資源時,而她差點連二線女星都掙紮不上。
雖然這種比較都是有些好事者拿來在網上笑談,連俞荔本人都不一定知道的,可她心裡就是嫉妒,嫉妒到最後,已經扭曲成一種恨意。
陰冷地看了一眼八角亭,她轉身離開,迎麵看到許副導,麵上又換了嬌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這一頓,俞荔和鐘導等人都吃撐了。
這是一場味蕾的盛宴,他們幾乎有一種一輩子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魚的感慨,就算吃撐了,還有一種想吃的欲望,不像以往隻要吃撐,就算是龍肝鳳髓擺在麵前都沒有吃的欲望。
眾人攤在靠水邊的椅子上,撐得不想動。
趁著奚辭走開,俞荔和鬱齡咬耳朵,“怨不得你會衝動地嫁他,這樣會照顧人又有好手藝的男人,我都想嫁了。”說著,她又摸摸肚子,今晚吃得過量,為了這餐,接下來她得減肥才行。
鬱齡滿臉黑線地看她,“當時我不知道他會做菜好不好?你那時候不是罵我是熊孩子,任性衝動麼?”
俞荔哼哼地道:“這是你一生中做得最正確的一次衝動。”
鬱齡不置可否,不過很久以後,她終於認同了這句話,那是她一生中做得最正確的一次衝動。
這時,奚辭回來了,並且給眾人帶回來一大壺消食茶。
眾人看他的眼神宛若天使,覺得這男人怎麼能這麼體貼美好呢?不說俞荔和小鄭兩個女性都巴不得以後挑老公就從這種模樣性格的挑,連鐘導的兩個男助理也覺得這樣賢惠又能乾的男人竟然不是女人,真是太可惜了。
要是女人,簡直就是理想型的賢妻良母,哪個男人能拒絕?
眾人捧著消食茶攤在靠水的椅子上,一邊喝一邊欣賞著山色。
鬱齡已經習慣了奚辭的廚藝,為了身體健康,她學會了克製,每餐隻吃八分飽,所以喝了一杯消食茶後,她就撇下眾人,和奚辭一起撐著傘去逛山莊了。
俞荔等人再一次被迫吃了一嘴狗糧,鐘導難得笑道:“年輕真好啊。”
俞荔看了眼鐘導沒那麼嚴肅的臉,眼波一轉,心裡已經明白她閨密這次是借著奚辭在鐘導麵前刷了一次存在感了,頓時有些心喜,覺得奚辭雖然隻是個小快遞員,但架不住他的好氣運,這氣運還能分給鬱齡,更棒了!
因為下雨,天黑得很快,整個山莊的路燈都亮了。
大概是為了製造氛圍,山莊裡的一些地方的路燈用的是通電的紅燈籠,挺有意境的,但架不住鬱齡會腦補,覺得這山莊在這樣的氣氛下,越來越詭異了,四處陰森森的,好像隨處可以跳出一隻鬼怪將人吸成人乾。
她緊緊地挨著奚辭,因為下雨的緣故,兩人同撐著一把傘,她這樣的行為反而很正常。
兩人在山莊裡逛了下,鬱齡一邊左右四顧,一邊低聲問道:“你感覺到什麼了麼?”
“還沒有。”奚辭一手撐傘,一手曲起任她緊緊摟著。
“我覺得周圍陰冷陰冷的,是不是有陰氣?”
“……下雨時,陰氣是比較重,但有陰氣的地方,不一定有鬼。”奚辭為她解釋常識。
鬱齡哦了一聲,不再問了。
身體漸漸地有些冷了,奚辭帶她回房,收拾東西,然後去泡溫泉。
鬱齡有些僵硬,他們不是應該抓緊時間去找出山裡異相的源泉麼?這麼悠閒真的可以麼?總覺得奚辭好像對於這種捉鬼的事情不太樂衷的樣子,難道這是外編人員的關係?
奚辭很堅定地拉著她去泡溫泉了,要了一個雙人的溫泉,可以夫妻共浴的那種。
鬱齡包著浴巾,泡在水裡時,發出舒服的歎息聲,雖然一天中泡了兩次,不過泡溫泉真的很舒服。
兩人相對而坐,可能是熱氣的關係,奚辭的臉有些紅,一雙墨玉色的眼睛濕潤潤地看著她,眼裡好像多了點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那含情脈脈的樣子,鬱齡一邊彆開臉,一邊腦子不受控製地回想俞荔白天時開玩笑的話,默默地將身體浸入水中,隻留了一個腦袋在水麵上。
現在這種情況,好像總要發生點什麼才行吧。
“鬱齡。”他開口喚道,“要喝葡萄酒麼?”
葡萄酒是山莊提供的,據說是用山裡生長的野葡萄釀的,口感比山下賣的要好。
鬱齡嗯了一聲,接過他遞來的葡萄酒喝了一杯。
然後她就開始暈了,整個人都差點打滑進水裡,被奚辭眼疾手快地摟住,將她抱在懷裡,他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摸摸她濕潤的脖子。
可能是因為泡溫泉和喝酒的關係,她的反應有些遲鈍,看了他一會兒後,伸手摟住他。
他好像笑了,胸膛有些震動,她抬頭看他的臉,昏黃的燈光下,發現他的眼睛非常漂亮,特彆是眼尾染上瑰麗的色澤,簡直就像個妖精,勾得人不要不要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被一道若有似無的痛苦的叫聲驚醒,猛地睜眼,對上一雙眼尾染著淺紅色的漂亮眼睛,而她正坐在他懷裡,兩人親密地依偎著,被水霧包圍。
“奚辭……”她倚在他懷裡,盯著他漂亮得像玉一般的胸膛,“那邊……”
“我知道。”奚辭說道,探臂將她抱起。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她臉上一熱,努力讓自己正經一些,默默地看他一眼,發現他的臉依然紅著,神色克製而隱忍,讓她的酒意終於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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