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檢的結果自然是往好的方麵發展的醫生又開了一些療養的藥便讓他們回去。
外婆很高興地說道:“你們看我的身體好了吧?再過段日子身體養得有生氣了也就好了不會再頭暈省得你們天天都想將我送來醫院。”
“阿婆!”鬱齡簡直想歎氣。
現在外婆的身體主要問題是早上或晚上某個時間段,時不時地頭暈一下,據說是大腦不供血引起的症狀隻要注意一點,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鬱齡很不放心,又問了醫生幾次反複確定了不用住院隻要注意點就行後才拎著藥扶外婆上車回家。
外婆就像打了場勝仗一樣,高興極了回到家都不休息一下就興致勃勃地往六嬸家跑幫著六嬸一起準備明天宋家來提親時需要用的喜糖喜餅和喜果等東西。
六嬸也是知道她身體情況的哪裡敢讓她幫忙,勸她回去休息哪知外婆反而生氣,隻好由著她。
“阿婆這樣真的沒事麼?”鬱齡有點擔心地問。
奚辭笑道:“至少阿婆現在很高興而且我聽人說老人家是需要有事情忙碌的,特彆是那些忙碌了一輩子的老太太,如果讓她什麼事情都不乾享清福反而享不住。”
外婆前半輩子一直住在山村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侍弄著一畝三分地,自給自足,確實不是個閒得下來的人,就算閒了,她也能找點事情來做。
鬱齡歎了口氣,也拉著奚辭一起去六嬸家幫忙。
雖然她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不過湊湊熱鬨也是可以的啦,而且這樣的熱鬨,在城裡也很少見,唯有農村裡的長輩們才會堅持這些熱鬨的習俗,倒是讓她覺得有趣。
不僅她覺得有趣,現在打算多了解一下人類的奚辭也覺得有趣,夫妻倆的興致都挺好的。
為了宋家提親的事情,鬱六叔家從前一天就開始忙碌準備,買這買那,食材在前一天就準備一堆,甚至請了幾個專門整治席宴的廚師來家裡做菜,可見對宋家提親之事非常看重。
宋家來提親的這一天,不管是縣城的還是村裡的親朋好友都過來,人一多,為此還特地借了鬱六叔隔壁鄰居家的院子擺桌子,反正大家都是十來年的鄰居,也不講究這些。
鬱齡和奚辭因為住得近,來得比較早,所以負責幫忙招呼客人。
“哎喲,這小夥子是誰家的?長得真好看,官珊啊,這是哪家的親戚?”一個大嬸看到奚辭,便笑著朝鬱官珊問。
“大姨,這是表妹夫呢,我們七奶奶家的外阿郎。”鬱官珊笑著回答。
那大嬸一聽原來已經結婚了的,雖然熱情,但也不再關注。
不過今兒來的很多長輩,但凡見到奚辭和鬱齡的,都要問一問誰家的小夥子或小閨女、有沒有結婚之類的話。沒辦法,老一輩的人一般對哪家有多少個小輩都能數得出來,每次見麵閒聊時都能問哪家的孩子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結婚,要是沒結婚,就幫介紹個對象之類的話。
鬱齡和奚辭長得太好看了,而且那氣質擺在這裡,和現場格格不入,也不怨得大媽們第一時間看到,然後就開口問了。當然,如果結婚了的,就不用再費心思什麼的,自然不會再多問。
總之,因為有一群大媽們七嘴八舌的問,場麵很熱鬨。
烏莫村的人也來了,他們見到奚辭時,但凡以前和他接觸過的,都紛紛熱情地打招呼,心裡卻是有點奇怪奚辭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幫著主人招呼客人,感覺有點兒不太對勁兒啊。
“鬱齡姐。”鬱官香高興地跑過來,又對鬱官珊道:“官珊姐,恭喜你啦,官蘋姐他們回來了麼?”
鬱官珊笑著說了一聲謝謝,“她沒時間回來,不過等我婚禮時,她會回來的。”
這邊三個女孩聊著,那邊權嬸也和六嬸悄悄道,“你咋讓奚小哥幫你招待客人?”
鬱六嬸聽了,笑道:“哎,你還不知道吧?他現在可是官珊七奶奶的外孫女婿,也是咱們鬱家的阿郎,怎麼不能幫我招待客人?”
權嬸吃了一驚,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她的目光在奚辭和鬱齡身上轉了轉,雖然心裡得承認,這兩個年輕人單是外貌來看極相配的,但是他們的身份不相配啊。當年鬱齡的媽媽去世時,就是他們夫妻倆一起送鬱外婆去城裡見鬱敏敏最後一麵的,可惜他們緊趕慢趕,依然沒能見到鬱敏敏最後一麵。
當時在鬱敏敏的葬禮上,她第一次見識到江家的派頭,襯得他們這些鄉下來的格格不入,也知道江家的財富和地位是他們這些鄉下人幾輩子拚搏都比不上的,聽說在B市,能比得上江家的也少。
那時才明白,為什麼鬱敏敏和江禹城走到這一步,心裡可惜之餘,又忍不住歎氣。
而鬱齡作為江家的第一個孩子,就算江家倆老不待見,但隻要江禹城認她,她就是江家獨一無二的大小姐,將來聽說還能繼承江家的財產的,怎麼可能嫁一個縣城裡的普通人?
權嬸壓根兒沒想過鬱齡會隨便嫁哪個窮小子,她應該就像電視裡演的那些豪門千金小姐一樣,嫁給富豪王子才對。也因為如此,得知鬱齡和奚辭結婚後,權嬸整個人都有些懵。
“你怎麼了?”權叔正在叫老婆進去幫忙,見她恍惚的樣子,奇怪地問道,“難不成你看官珊那孩子要結婚了,擔心官香?”
“哪裡呢,官香還小,我要留她幾年的。”權嬸說著,將他拉到一旁,小聲道:“阿權,我和你說,鬱齡竟然和奚辭結婚了,這……江家那邊要是知道,不知道會怎麼做呢,會不會拆散他們啊?我覺得一定會拆散的!這七嬸子也真是的,怎麼就答應這婚事了呢?要是最後離婚了,到頭來還不是瞎折騰麼?”
權叔聽了也吃了一驚,想了想,說道:“應該沒關係的,既然鬱齡她阿婆都同意了,想來江禹城也不會不同意的。對了,我聽說敏敏去了後,可是江禹城一人扛起江家,現在江家是他說了算,隻要他認了奚辭這女婿,其他人也不算什麼。”
權嬸半信半疑,心裡還是擔心,覺得鬱齡從小沒了媽媽已經夠可憐,要是連嫁個喜歡的人都沒辦法,她阿婆豈不是要心疼死她。
真是作孽啊!
權叔拍拍她,讓她彆多想,便拉著她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