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城作為一位父親,對鬱齡的關心是無庸置疑的,所以對於這種一聲不吭就拐走自己女兒、甚至連結婚都沒有通知家長一聲的男性,自然不會喜歡,甚至覺得是對方拐了自己女兒,擔心對方對自己女兒不好。這個世道,男女之間的事情,女人總是比男人容易吃虧。
來這裡之前,他已經有心理準備承受這人的怒氣,不過他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克製,沒有當場爆發出來。
果然,看到他笑,江禹城臉色又難看幾分。
“爸,他很好的。”鬱齡反駁道,她雖然想告訴爸爸,奚辭有多好,可是關於那些非人類生物到底不好說,隻能道:“我很慶幸能和他結婚,真的,爸,你要相信我。”
你這熊孩子,結婚都不告訴我一聲,我到底要怎麼相信你?
江禹城窩著一肚子氣,看她處處維護那小白臉,肝都要氣炸了,臉色越發的冷硬,冷冷地道:“他哪裡好?鬱齡,結婚可不是兩個人的事情,還有很多現實需要考慮,你還年輕,不知道疼,以後就會明白我說的話。”
鬱齡盯著他,像是有些疑惑,“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阿婆已經答應了啊,你為什麼不答應?至於結婚時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答應的,所以就先不說。”
江禹城:“……”
你可以再誠實一點麼?
江禹城被總是坑爹拆台的女兒氣得肝疼,可是一看那小白臉麵上驚異忍笑的模樣,他又不想在這種時候破功,隻能端著一副父親的深沉模樣,努力地想要將總是拆台的坑爹女兒給掰醒,彆被個小白臉迷惑。
是的,江爸爸現在覺得,女兒一定是被個小白臉的花言巧語給迷住,才會這麼維護他。
比起從小就在趙家長大、精明乾練的江鬱漪,大女兒江鬱齡是他從小就捧在手心裡的,也知道她是什麼德行,雖然平時是任性了點,但說真的,人還是很天真單純的,被個男人哄騙也不奇怪。
江禹城這會兒已經有點懷疑,是不是有誰知道了鬱齡的身份,知道自己對她的看重,想要攀上江氏才會接近她。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幸好他還沒出手就被人攪了,倒省了他一番功夫。
可是這會兒不同,女兒是真的和對方扯了證的那種。雖然領了張證不算什麼,可如果這人真的是哄騙女兒的,說出去總是不好。
“難道你現在說就不怕我生氣?”江禹城忍住氣問。
“那你生氣了麼?”鬱齡問。
江禹城額角的青筋又蹦出一條,冷硬地道:“女兒結婚了,可當爸爸的最後一個知道,正常人都會生氣的。”
鬱齡哦一聲,點頭道:“既然這樣,看來這頓飯是吃不成,改天吧。”
江禹城:“……”
鬱齡也真的拉著奚辭起身,毫不在意李秘書那種看熊孩子的目光,將奚辭帶來的禮物放到桌子上,說道:“爸,這是你女婿送你的見麵禮,你要收好,很貴重的。”
江禹城在心裡嗬嗬,一個縣城來的窮小子,指不定是從哪裡知道鬱齡的身份,為了攀上江家才會哄了她結婚,這種卑鄙小人,能拿得出多貴重的東西?
奚辭朝江禹城微微笑了下,也沒說什麼,和鬱齡一起出去。
兩人出去後,裝璜溫馨的包廂裡連呼吸都幾不可聞,江禹城木木地坐在那裡,肝火越燒越旺,卻不知道要怎麼發泄。生氣之餘,更傷心了,覺得原本對他不待見的女兒,因為一個小白臉,對他更不待見,讓他如何不傷心?
視線落到桌上的禮品盒上,江禹城氣得伸手一抓,就要砸向門口時,誰知這時候門又開了,卻見女兒探頭進來,讓那股就要噴發出來的氣硬生生地止住,忙將禮手丟到李秘書懷裡,輕咳一聲。
他擺出溫和的表情,問道:“怎麼了?”不待她開口,又道:“鬱齡,爸爸很久沒見你,今天是將時間擠出來的,不管怎麼樣,還是陪爸爸吃頓飯吧。”
鬱齡打量他,問道:“不生氣了?”
“……先吃完飯再說。”頓了下,他補充道:“叫那位奚先生也進來吧。”
鬱齡點頭,轉頭叫了一聲,和奚辭一起進來,坐下時她還很誠實地道:“我剛才是想走的,不過想到一件事情,才回來。爸,媽媽留下的東西你收到哪裡。”
江禹城再次被她氣得肝疼,聽到她最後的話,馬上警惕起來,“怎麼?”
鬱齡慢吞吞地喝著李秘書倒的茶,決定還是不告訴他媽媽死後靈魂沒有進陰間的真相,免得他承受不住像小時候一樣發瘋,隨口扯了個謊,“沒什麼,就是想作個留念。”
江禹城看她一會兒,方才淡淡地嗯了一聲,心裡明白女兒這是有事瞞著他,這事可能還和敏敏有關。
大概是因為鬱齡這個頗有殺傷力的熊孩子在,雖然江禹城很不待見奚辭,但這一頓飯依然吃得很平靜,隻是他沒有給奚辭什麼好臉色看。
奚辭也沒在意,期間一直仔細地照顧鬱齡吃飯,給她夾她喜歡的菜——江禹城點的都是鬱齡平時喜歡吃的——他自己倒是沒怎麼吃,吃的都是一些素菜。
江禹城看在眼裡,雖然對他的惡感依然不少,可也沒有厭惡到恨不得弄死他。
但是,仍是很不待見就是。
吃過飯,鬱齡也不囉嗦,直接和他道:“爸,過段時間有空,我去你那兒拿點媽媽生前用的東西。”
江禹城目光深沉地看她,說道:“看時間吧,你媽媽的東西,我留了一些在祖宅。”
“那行,我回祖宅拿吧。”鬱齡很乾脆地說。
江禹城終於意識到事情很不簡單,心思電轉,麵上淡淡地應一聲。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