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的速度非常快像頭蠻牛一樣眼看就要往安茹身上撞去距離安茹最近的鬱齡一把拉過她一個漂亮的旋身一腳往那人肚子踹去。
她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這踢出的一腳非常有力,撞過來人的瞬間被踹飛,狠狠地摔到地上。
奚辭總算是明白在容鎮時她被兩隻妖帶走後,是怎麼折騰那兩隻妖的,當下也有些好笑。突然他目光微轉望向停車場的某個角落,正常人無法看到的幾道黑影順著牆根的陰影處正朝這邊掠過來。
鬱齡將那人解決後並沒有放鬆將安茹扶正就見那人又爬起來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似的,滿臉猙獰地撲過來。
等那人衝到跟前她自然是不客氣地攥起拳頭揮過去,揍了他一個滿臉花再一拳擊在他的腹部上那人咳嗽一聲,終於軟綿綿地跪倒在地上。
安茹開始有些驚魂未定,很快便被鬱齡彪悍的行為弄懵,目光遊移了下,定在跪在地上的人,突然道:“葛濱,是你?”
那跪著的人抬頭看過來,仍是一臉猙獰之色,濕漉漉的頭發隨意地耷拉在額前,麵色潮紅,眼睛布滿血絲,眼珠子微凸,看起來差實嚇人。不僅如此,先前被鬱齡對著門麵招呼一拳,又摔到地上,臉上瞬間變得青青紫紫的,倒是有些可憐。
他一雙仿佛瞪得欲裂的眼睛盯著安茹,嘶吼道:“為什麼要撤了我的代言和角色?要不是你這女人……”
“這不是我決定的,是公司決定的。”安茹冷冷地道,“公司不需要品行不端的藝人,從簽約時就和你們三申五令地說明,可你呢……”看他實在是可憐,安茹歎了口氣,“公司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抓住。”
“我是被人設計的!”葛濱大叫道,雙眼更紅,那血絲宛若會流動的紅線蟲一樣,隻是因為他現在情緒激動,沒有太過明顯,卻仍是將和他正麵相對的鬱齡嚇了一跳,直覺這人很古怪。
他怨毒地盯著她們,“要不是你們要捧歐洋上位,我怎麼會落到這下場?都是你們的錯!對,都是你們的錯!”
說著,他又掙紮著要撞上來,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
鬱齡雖然不知道這叫葛濱身上發生什麼事,但她相信安茹,就算其中有什麼苦衷,看他現在這種情緒不穩定要找個人墊背的樣子,實在讓人同情不起來。當下也不客氣地上前扭了他的胳膊,在他膝蓋上狠狠地踹了一腳,對安茹道:“安姨,叫人過來。”
安茹沉著臉點頭,叫來停車場的人員將葛濱製住。
停車場的人並不多,也是用完餐後過來取車的,發現這裡的變故時,紛紛圍攏過來,恰好看到鬱齡製服葛濱的樣子,不禁愣了下,已有手快的人將剛才那一幕拍下來。
製住葛濱後,安茹這才發現少了一人,正要問“奚辭呢”,就見奚辭從不遠處走來,手裡拿著一個相機,他身後跟著一個人,看模樣是記者。
安茹的臉沉了沉,自然明白葛濱今天會在這裡堵她,恐怕是算計好的。
葛濱雖然被人製住,但仍是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一張還算英俊的臉此時扭曲變形,一雙眼睛紅得嚇人,顯然是喝酒過度。
周圍的人看到他這狼狽的樣子,都忍不住皺眉,特彆是有人認出這人是上半年出演一部青春偶像劇有點名氣的葛濱後,不禁有些厭惡。
一個月前葛濱參加一個群P宴會,醜態恰好被人拍到放到網上,雖然被刪得及時,可看到的人依然很多,被人挖出來後,不僅是對他的名聲甚至對他所在的公司的影響都非常大。
安茹看了眼那記者,接過奚辭手上的相機,將裡麵的東西毀了方才還給那記者,接著對鬱齡他們道:“我先去處理些事情,咱們改天有空再聚。”
今天原本是想和鬱齡見個麵的,誰知道最後發生這些事情,安茹心裡非常不高興。
安茹很快離開,連同葛濱一起被人帶走。
至於那記者,捧著被毀了膠卷的相機看著停車場門口,一臉可惜。他明明藏得挺好的,也不知道那個長得好看的男人是怎麼發現他的,竟然將他揪出來,還毀了他拍的東西。
車子離開知味齋後,奚辭邊開車邊和鬱齡道:“剛才那男人,應該是中邪。”
“中邪?”鬱齡吃驚地看他,“不是喝酒麼?”然後又有些驚悚,怨不得她從一開始就覺得那男人不對勁,根本不像是喝醉酒的樣子。
剛才她還離那男人這麼近,不會染上什麼邪氣吧?
呸呸呸,她身邊有個天師輔助師呢,才不怕!
奚辭搖頭,“應該是喝了點酒,所以他看起來像是發酒瘋,其實是中邪。他的印堂發黑,應該是最近遇到小人作祟,一個不小心害了自己,然後又中邪,管不住自己的言行和脾氣,方才會過來尋安姨的麻煩。”
鬱齡沉下臉,回想先前葛濱針對安茹的行為,有些擔心地問,“那安姨會不會有危險?”
“應該不會,放心吧。”奚辭安慰道。
雖然有奚辭作保證,但鬱齡仍是不放心,畢竟被一個中邪的人盯上,安茹也是很危險的,這種非人類生物防不勝防,正常人哪裡是對手。
路上便給安茹打通電話,得知葛濱已經被安茹派人強行送回他住的地方,而安茹也平安回到公司,終於鬆了口氣。
“安姨,你最近有和誰結仇麼?”鬱齡問道,一般中邪的人,死死地盯上一個人,挺讓人懷疑的。
“應該沒有。”安茹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歎了口氣,說道:“葛濱是公司一年前簽的新人,算得上是個有潛力的好苗子,可惜他的性格有點缺陷,衝動易怒,嘴巴不饒人,方才這麼容易讓人算計。”
說著,她又冷笑一聲,“不管是被人算計的,還是他自甘墜落,被記者拍到了醜態,還公布到網上,算他倒黴。公司在第一時間幫他周旋過,可惜他自己不爭氣,在記者發布會上,被人一激就昏了頭,語言汙蔑記者,今天還做出這種事情來,能怎麼辦?公司又不是做慈善機構的,還有其他的藝人要維護,哪裡能繼續由著他敗壞公司名聲。”
安茹雖然是景安傳媒的經紀人,其實也算是景安的股東之一,所持的股份雖然不多,但一些公司的決議她也是能參與的,自然知道葛濱的事情有點兒不同尋常,葛濱平時是挺不饒人,嘴巴也壞,可在記者會上,不管怎麼樣,也不可能蠢到那地步,直接攻擊記者,自取滅亡。
隻是,就算大家心裡都覺得葛濱行事奇怪,但事情已經成定局了,不管外界怎麼說,葛濱算是毀了。
葛濱出事後,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在人前露臉,沒想到今天會直接跑去堵她。安茹還真是納悶,自己隻是個經紀人,和葛濱的經紀人並不熟悉,可葛濱的廣告和角色被撒,難不成是她自己一個人決定的?
鬱齡了解了葛濱之事的前因後果後,又問那歐洋的事情。
“歐洋是前幾個月公司剛簽的新人,外形比葛濱要優秀一些,人也機靈,沒有什麼不良習慣,而且他和葛濱是走不同的路,兩人壓根兒是沒法比的。”
所以葛濱說公司是為了捧歐洋而放棄他,其實也不對,哪家娛樂公司簽藝人不是希望藝人越出名越好,這樣給公司帶來的利益也多,自然希望自家藝人越來越好,特彆是全麵發展才好,怎麼可能對一個名聲正在上升的藝人打壓?
葛濱的事情,給景安傳媒公司帶來的負麵影響也大,安茹這一個月來一直忙著這事情,方才沒有空去理會鬱齡的事情,才讓她跑去結婚了。說到這裡,還讓安茹挺嘔的。
沒問出什麼來後,鬱齡雖然有些擔心安茹,也不敢說太多那些不科學的事情,畢竟聽著還是挺悚人的,隻道:“安姨你最近小心一些,出門最好帶個助理,彆一個人到處跑。”
有個中邪的人盯上她了,想想鬱齡就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