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茹的心情恢複得差不多後聶雍和對鬱齡說道:“你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小心一點記住還有我們彆一個人逞強。”
想到這孩子的命格縱使是聶雍和這樣不信命的人,心裡也忍不住難受。
鬱齡以為姨父是擔心自己遇到什麼危險,笑道:“姨父放心吧有奚辭在呢,而且我也很厲害的。”說著,她又伸手晃了晃“我還有外公給我的渡厄鈴呢。”
“渡厄鈴?”聶雍和夫妻好奇地看著她手上那串東西。
聶雍和看了一眼便移不開眼睛問道:“鬱齡,能給我瞧瞧麼?”
鬱齡知道聶雍和是考古係的教授養成一些習慣自然不在意將渡厄鈴解下遞給他順便也將這次回烏莫村發生的事情簡單地和他們說了一下自然隱去了遇到死去的外公和外公被煉成鬼王的那一段。
會告訴聶雍和,自然是因為聶雍和在她小時候第一個發現她異樣的人後來也是聶雍和到處托關係找一些什麼開過光的符籙、佛珠、玉牌、石敢當之類的東西給她佩戴保佑她,雖然作用並不大但也起到點作用。
在她心裡如果這種事情連聶雍和都不能說,那就沒有其他人能說。
之所以不告訴外婆和俞荔、爸爸他們,是因為他們都是普通人,看不到那些東西,何必給他們徒增煩惱,特彆是她爸,如果讓他知道人死後不代表真正的死亡,真的要擔心他又乾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要不是這次安茹差點被害,她也不會將這些事情主動告訴安茹的,畢竟普通人要接受這些,真的有一定的難度,也會讓他們擔驚受怕,影響到正常的生活。
聶雍和就不一樣,不僅他的接受能力是一流的,甚至他因為考古的原因,還幾次去過古墓考古,他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比普通人多得多,心裡自有一番計較,告訴他無所謂。
安茹果然聽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扶了扶額頭,覺得如果不是這個世界玄幻了,就是她瘋了。科學的世界觀說崩就崩,簡直考驗人的心臟承受能力,她呆滯地瞅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心裡嗬嗬一聲,明明這個世界還是很科學的啊,瞧晚上的電燈多明亮?
聶雍和一邊聽一邊打量手中的渡厄鈴,直到鬱齡簡單地將她這三個月的經曆說完,將渡厄鈴還給她,說道:“這東西我看不出是什麼年份的,它的工藝有點奇怪,特彆是上麵的石頭,看著像貓眼石,又有點不同,說不出哪裡不同。”
奚辭聽到他的話,倒是有點意外地看著他,沒有一定的眼力,很多人都看不出其中的區彆,聶雍和果然不簡單。
“是魂石。”鬱齡又將奚辭曾經和她說的渡厄鈴的作用及上麵的魂石說了一遍。
安茹聽得雞皮疙瘩都出來,忍不住往她老公身邊蹭。
奚辭看了她一眼,覺得她這動作分外眼熟,再看看依在自己身邊無知無覺的鬱齡,頓時啞然失笑。果然鬱齡和這對夫妻比較親近,不知不覺間也有點模仿這對夫妻的日常舉動。
聽完鬱齡的話,聶雍和俊美的臉上露出些許欣慰的笑容,說道:“既然有你外公留給你的法器,以後好好使用保護自己,這樣我也安心了。”說著,又看了奚辭一眼,眼裡滑過幾許幽光。
安茹也高興地說,“你外公真是了不起,以後有奚辭保護你,我們也安心。”
聽鬱齡說了這三個月遇到的事情,安茹覺得奚辭簡直就是鬱齡的保護傘,這下子倒也沒有再為這熊孩子瞞著他們衝動結婚的不悅,反而有些高興,隻要孩子好,其他的都好說。
將事情說開,鬱齡心裡沒了掛念,也十分高興,看著姨父在燈光下蒼白得有些病態的臉,忍不住道:“姨父,有間花店的植物真的很不錯,是奚辭朋友開的店,那裡的植物比其他植物淨化空氣的效果好,你們有空也可以去買一些回來,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說著,她扭頭看向奚辭,問道:“奚辭,是這樣的吧?”
奚辭笑著點頭。
得到他點頭,鬱齡更高興,看著安茹夫妻倆,一副“我老公說的是對的”樣子,看得安茹有點兒牙疼。
哪裡想到不過短短三個月,原本以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嫁出去的女兒突然結婚不說,還能為了對方露出這樣活潑生動的神色,讓他們心情有些複雜。
不過聽說是對丈夫身體好的,安茹馬上拍板說道:“既然如此,有空我們就去買一些回來養。”
直到時間差不多,鬱齡和奚辭才告辭離開。
安茹突然想到什麼,拉著鬱齡道:“對了,還有鐘導的電影,你想不想接?你想接的話,我馬上幫你回複,省得鐘導那邊等。”
鬱齡想了想,問:“是什麼劇本?角色好的話就接了。”
“我看過劇本,鐘導要新拍的電影是一部武俠題材,他的電影向來有深度,選的演員都是有一定實力的老牌演員。鐘導預留給你的角色是一個女三,出場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很討喜,是個武功高強的俠女,專門麵無表情地做著一些賣萌賣蠢的事情,往往將主角們的險局化險為夷,演得好的話,非常吸粉。”
鬱齡麵無表情地看她,篤定地道:“鐘導預留出的這個角色其實是他自己專門為我添上去的吧?”雖然這麼說有點臉大,可是這角色分明就是讓她本色演出就行。
安茹點頭,今天之前她還不太明白鐘導怎麼會給鬱齡預留這麼討巧的角色,剛才聽說了他們的事情,便明白了。鐘導這是透過鬱齡來討好奚辭,或者可以說是還奚辭的人情。
在娛樂圈混的,多少都會成為人精,安茹回想鐘導打電話聯係她時的語氣,便明白鐘導可能是受過奚辭的幫助,或者是有求助奚辭的地方,反正不管如何,鐘導的電影可遇不可求,現在鐘導給鬱齡這麼一個討巧的角色,不要白不要。
想著,安茹揉揉鬱齡的腦袋,感慨道:“你這丫頭運氣真好!”
“那就接了吧,反正我最近也沒什麼事。”鬱齡無所謂地說道,她現在是有老公的人了,要努力賺錢養家呢,得了錢後,再和奚辭去買買買!
想想就有點小激動呢!
奚辭和聶雍和聽了,兩人麵上掛著笑意,心裡卻明白這是鬱齡的命格,她的運氣是不錯的,常人不管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她不用努力就有了,可是接踵而來的是各種危機。那倒不如不要這種唾手可得的運氣,也希望她能活得如正常人一般久一些。
將兩人送走後,安茹轉頭看向聶雍和,奇道:“雍和,你心情不好啊?怎麼了?”
聶雍和心裡歎了口氣,拉著她坐下,說道:“沒什麼,隻是想到一些事情。”
“什麼事?”安茹奇怪地問,然後皺起眉,“曼瑩的事情,我從來沒怪過你。當年我們都喜歡你,也說過要堂堂正正地競爭,我自認和你交往之前,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