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時已經半夜了。
剛進門就見到鐘導和陳明明兩人坐在酒店一樓會客大廳的沙發上兩人有一下沒一下地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時不時地拿眼睛望著大門的方向一副深夜等人的樣子。
兩人看到奚辭和鬱齡回來時都是喜出望外非常高興地站起身走過來。
“鬱姐奚先生,你們回來啦,真是太好了。”陳明明跑過去拉著鬱齡的手第一時間將她上下打量了下,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一副非常疲憊的樣子忍不住心疼了下緊張地問:“你們沒什麼事吧?”
陳明明今天窩在酒店裡休息了一天,直到傍晚時自覺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想著等會兒劇組的人就要回來了十分自覺地去外麵的小餐館給鬱齡他們打包了熱騰騰的飯菜誰知一群人回來後卻沒有鐘導和鬱齡他們。
接著又聽說孫冬雲被搜救人員找到了,已經送去市裡的醫院而鐘導他們還留在山裡沒回來。她聽這事情,就明白那兩個搜救人員可能要找奚辭進山裡解決山裡那可怕的鬼怪。
後來鐘導回來了卻沒見到鬱齡等聽鐘導說,她也跟進山裡後,陳明明擔心得飯都吃不下了。
大小姐平時雖然一副高冷難相處的模樣,不太愛搭理人,但隻要和她熟悉後,就知道她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從來不會莫名其妙地給人臉色,甚至有著自己另類的體貼,當她的助理非常地舒服,慢慢地就會喜歡上她。
陳明明可不願意換老板,一整個晚上都在祈禱著那位厲害的奚先生千萬將他女朋友保護好。
鐘導也很緊張地看著他們。
“沒事,挺好的。”鬱齡淡淡地說。
奚辭伸手扶著她的腰,簡短地對鐘導道:“山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不用擔心,可以繼續在這裡拍戲,不會有什麼問題。”
鐘導鬆了口氣,又有種不意外的感覺,覺得隻要奚辭出馬,沒什麼是他不能解決的。
跟著他們一起上樓時,鐘導突然想起婁悅,沒有見到她,問道:“婁天師呢?”
“她有事先走了。”奚辭說著,瞥了一眼鐘導,“這次的事情比較凶險,死了一名天師,婁小姐先回異聞組在附近的分局,處理完這次的事情,接著要將附近的屍體趕到另一個城鎮,所以就不過來了。”
陳明明和鐘導恍然大悟,不過很快又好奇起來,“趕什麼屍體?”
鬱齡忍不住看了這兩人一眼,發現不僅陳明明是個膽大的,鐘導的膽子好像也不小。
“婁小姐最近接手了一批新屍體,她現在是趕屍人。”
兩人聽後還想再問那些屍體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要趕、趕去哪裡時,就聽到奚辭說:“鬱齡累了,她要休息了。”
鐘導和陳明明隻好壓下心裡的好奇,目送他們回房。
門剛關上又打開了,就見奚辭開門出來,叫住正在走開的鐘導,對他道:“鬱齡這次消耗過多體力,可能要休息兩天,這兩天她就不拍戲了,可以麼?”
雖然是疑問句,但奚辭的聲音在這夜色中清清冷冷,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味道。
鐘導馬上說道:“沒關係,可以先拍其他的人戲份,鬱齡就好好休息吧。”
等門重新關上,鐘導不禁奇怪鬱齡上山一趟,怎麼看起來似乎不太好的樣子,是因為在山裡遇到不好的事情了?還是她這次也參與到那些事情中去了?難不成其實她也是天師,所以奚辭才堅持帶她進山裡的?
一會兒後,陳明明端著還溫著的飯盒過來,見奚辭開門,先是近距離欣賞了一眼小鮮肉,笑道:“奚先生,不知道你們吃晚飯了沒有,這是我給你們留在晚飯。”
奚辭朝她笑了笑,接過飯盒,說了一聲謝謝。
陳明明被他的笑容弄得有些暈暈乎乎的,直到門都關上許久,她還在傻笑,捧著臉,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呢,近距離看時,那微微上挑的眼睛,真像個小妖精,勾得人不要不要的。
她發現這位奚先生的眼睛挺漂亮的,像一塊明淨溫潤的墨玉,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明明看起來那麼清爽乾淨的男生,笑起來時那眼尾狹長上挑,無意中流露一種嫵媚的風情,簡直不要太妖孽。
大小姐的男盆友果然與眾不同,她要萌上大小姐了,連找男人都找這麼矛盾體的。
送完晚飯,陳明明歡快地回房默默地刷大小姐的微博去了,在大小姐前天放出來的劇照下麵嗷嗷叫著隻有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奚辭聽到浴室裡的水聲突然沒了,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直接將浴室的門打開。
果然,就見趴在浴缸裡睡著的人,頭發還濕嗒嗒地搭在肩膀上,身體泡在水中,清澈的水浸過她的半個赤裸的身體,襯得那肌膚瑩潤如美玉,看得他喉口發緊。
奚辭壓下體內的欲念,擼起袖子,接手幫她洗澡,等將她清洗乾淨,用浴巾將她抱起來,抱出浴室。
將此時睡得四平八穩的人放到懷裡,奚辭仔細地給她擦乾淨頭發,換上睡衣後,將她放到被窩裡。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他眼裡滑過些許難辯的情緒。
目光落到她脖子上的修羅目上,伸手撚起,看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將它放下,俯下身將唇烙到她的額頭上,溫柔地對她道了一聲晚安。
鬱齡這一睡,就睡了一天兩夜。
醒來時,就見燦爛的朝陽從半拉起的窗簾溜進來,刺得她的眼睛不由得眯起,看向窗外遠處天空中燦爛的朝霞,彩雲飄飄,懸掛在晴朗的天空中,一掃過去幾天的陰霾,仿佛整個小鎮都在這樣燦爛明媚的陽光中蘇醒。
她看了一眼窗外,忍不住將臉埋在被窩裡,昏昏沉沉的還想繼續睡。
“鬱齡,要不要起床吃點東西?”溫和的男聲在她耳邊問道。
鬱齡唔了一聲,但沒動靜。
直到一雙手將她從被窩裡抱出來,她伸出手摟住那人的脖子,將自己大半身體都倚到他懷裡,嘀咕著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早上八點。”
“哦……”
“是第三天的早上八點,你睡了32個小時了。”
鬱齡眼睛轉了轉,怨不得現在精神那麼好,原來是睡飽了。
想著,她抬起頭看向摟著自的青年,雙手掛在他脖子上,問道:“你什麼時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