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齡回到家時見她爸已經回來穿著一件寬鬆的居家服窩在陽台上一邊看文件一邊等著她回家一起吃晚飯。
鬱齡去洗了手坐到餐桌前說道:“我剛才在樓下遇到江鬱漪。”
江禹城很自然地給她夾了塊醬肘子問道:“她來找你做什麼?”
“嗯說了趙明川的事情。”
江禹城嗤了一聲,他已經有一個月沒有理會那趙明川,直接將他晾在那裡趙家照樣對付,怎麼高興怎麼來,等看到趙家有氣無力後才高抬貴手讓他們喘息一下省得一下子就折騰沒了。
報複一個人並不是讓那人死,而是讓他活著比死更痛苦。
雖然被趙明建大罵神經病不過他樂意。
對於趙明川在醫院的經曆也是知道的不若旁人那樣以為他患了被害妄想症應該是真的被鬼嚇的。
最近見的鬼多了江禹城對這世界上的鬼的能力也有一定的了解倒是有點慶幸閨女能和鬱敏敏簽定主仆契約,這樣不用擔心鬼魂虛弱的鬱敏敏被其他鬼欺負。
吃完晚飯鬱齡累了一天準備準備回房洗洗睡覺時,突然想到什麼對正捏著符想要叫她媽媽出來一起看電視的爸爸道:“對了爸,剛才我發現江鬱漪身上有點不對勁。”
江禹城的動作微頓,疑惑地問,“不對勁?”
“嗯,就是感覺身上附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說完,鬱齡不再理會,直接回房。
她和江鬱漪這輩子是沒辦法姐妹情深,不過就算遇到個陌生人,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被害,對江鬱漪,能提醒一聲已經算是仁至義儘。
江禹城捏捏手中的符,皺了下眉頭,最後直接給李秘書打了個電話。
至於怕鬼的李秘書接到這電話後的欲哭無淚,就不是當老板的需要考慮的。
接下來的日子,鬱齡開始忙碌起來。
白天拍戲,晚上回家,有時間就窩在房裡睡個昏天暗地,和以前差不多,就是有時候特彆地想念遠在南方森林裡的那隻妖。
期間鬱齡和米天師通過幾次電話,知道他在回B市才浪了一天,就被人捉壯丁,先是去處理郊外的某處陰宅害人事件,好不容易處理完,誰知道從聶雍和那兒帶回來的寶塔那邊也有了新的消息,又忙得腳尖飛起。
這日,米天師找了個時間去聶雍和家裡。
鬱齡得知米天師那邊查到了什麼,自然要過去一起聽聽的,於是拍了半天戲後,就直接和張導請假,和安茹一起回她家。
聶雍和親自拿自己珍藏的好茶出來招待米天師,詢問道:“米天師,聽說那邊已經有了消息,怎麼樣?”
米天師歎了口氣,神色有些疲憊,顯然這陣子沒有怎麼休息,說道:“我們異聞組有一位經驗豐富的法器鑒定師。”然後和他們解釋了下這所謂的法器鑒定師,接著道:“那位法器鑒定師看過那尊寶塔後,從中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這些天我們就循著這些線索查,查到了位於西北的一個古墓……”
“古墓?”聶雍和馬上感興趣地問起來。
米天師知道聶雍和是位考古學教授,他會對古墓感興趣也是正常的,可是這墓可不像世人所知的那些已經出土的墓,而是一個連天師都不敢輕易進去的地方,雖說沒有鬼墓這麼危險詭異,可性質不一樣,潛藏的危險也不少。
那古墓隱藏的位置比較偏僻,很難被發現,要不是這次機緣巧合之下,隻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發現呢。
他們循著線索追查到這個墓時,發現了一個怪異的情形。
這古墓其實已經有人進入的痕跡,不過都是隻進不出,所以他們現在仍是沒能查明那寶塔到底是怎麼從古墓中出來的。
“我們進去探查過,可惜才進去就折了兩個天師,不得不退出來,這墓裡的情況非常複雜,而且……這墓的卦象是大凶。”
“大凶?”聶雍和有些不解。
米天師頷首,天師的第六感比正常人要靈敏,大概是修習術法可以溝通天地之氣,算是上天賦予的一種危險預測。
直覺感到危險時,天師會給自己此行算上一卦,測一下看看順不順利。若是卦象表示是未知還好,證明有無數化凶為吉的可能,這就要天師們自己決定做不做。但若是一開始就明確是凶,那此行還真是沒有絲毫生還的可能。
也因為如此,所以對於那古墓,天師們探測了它的一部份外沿後,一直沒敢再深入,現在已經由異聞組和特殊部門的人將那古墓封起來了,沒有萬全的準備,並不打算繼續探查它。
最近米天師便是忙著這事,忙得不可開交。
“若是那尊寶塔是那墓裡的,根據它透露出來的情況來看,這古墓一定有千年僵屍王這東西,可不好對付。除此之外,我們還沒有弄明白,那尊寶塔到底是誰將它帶出來的,要是人為還好,要是……”
米天師這話雖然沒說完,不過在場的人都已經明白。
安茹頭皮都繃緊了,弱弱地問,“那什麼僵屍……可以離開墓地的麼?”心裡卻直喊臥槽,這個世界到底腫麼了?為毛她有種自己好像已經離開了地球的感覺?
“為什麼不可以?”米天師反問。
安茹:“……”
鬱齡:“……”
米天師見安茹明顯被嚇到,鬱齡和聶雍和麵無表情,看著還算淡定,忙解釋道:“不過僵屍其實和鬼差不多,懼怕陽光和陽氣,不會在白天時出來的,你們放心吧。”
可它們晚上還是會出來啊?
“B市曆來是皇城所在,有帝王龍氣鎮邪,異聞組的總部在這裡,僵屍再厲害,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進入B市,你們不用擔心。當然,B市外就另當彆論。”
安茹聽到這話,終於安心幾分,決定以後都不離開B市。
聽完米天師的解釋,聶雍和思索了下,也將他最近查到的事情和米天師說了,“我已經查到賣寶塔的攤主了,按那攤主所說的,那寶塔其實是他去西北旅遊時撿到的,覺得可能是件好東西,因為貪小便宜,便拿去賣了。”
那攤主是個旅行愛好者,行蹤不定,導致周圍認識他的人也不多。他將這寶塔賣給樊勳的朋友後,得到了一筆錢進賬,又去旅行了,前陣子才回來繼續擺攤,方才被聶雍和查到,可惜得到的消息卻不多。
所以,線索在這裡斷了。
對此,聶雍和也有些無奈的,查了這麼久,一切都表明這事情其實就是個巧合,沒有人要害他,是他倒黴地遇到這事。
雖然是如此,聶雍和依然讓人盯著那攤主,並沒有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