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門口鬱齡從包裡拿出鑰匙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妖男。
他將豎起的衣領壓下露出一張妖冶到極致的麵容修身的衣服為他添了幾分屬於男性的陽剛既妖美又俊麗難以形容那種初見時的感覺讓人有一種油然而生的驚豔之感,無法將目光離開他。
明明知道這是一個與人類不一樣的妖,非常危險卻又心甘情願受他蠱惑。
他靠在門邊,一雙紫色的眼睛含著笑意看她,神色帶著一種甜蜜的纏綣溫柔蒼白的膚色襯得臉上紫色的妖紋無端地香豔幾分。
鬱齡收回視線拿鑰匙開門。
門剛打開,就聽到一陣歡快的狗吠聲抬眼就見二哈邁著它腳歡快地衝了過來目標是門外的奚辭。
顯然二哈已經感覺到門口的妖的氣息非常諂媚地過來迎接。
“鬱齡回來啦咱們今晚吃羊肉火鍋”江禹城的聲音隨之響起。
鬱齡抬頭望去就見她爸身上穿著一件淡藍色的圍裙,袖子挽到手肘手裡端著一盤已經洗淨切好的嫩豆腐,站在餐桌前朝她笑著非常居家好男人的樣子。
餐桌前還站著一個身形有些透明的鬼倚在那兒朝她笑。
自從鬱敏敏變成鬼奴可以自由地在普通人麵前顯形後,為了不嚇到劉嬸,江禹城就不怎麼讓劉嬸過來了,隻在白天他們上班時讓她過來打掃一下衛生,幫忙買菜或者是做好飯之類的。不過如果工作不忙民的話,江禹城也會自己親自動手做個飯。
以前為了照顧好女兒,他也看了很多菜譜,跟著劉嬸學了一些基本的家常菜,雖然不至於像奚辭這級彆的廚藝,不過算是不錯了。
鬱齡瞅了眼她爸,說道:“爸,我回來了,奚辭也過來了。”
“奚辭?”江禹城下意識地往門口看去。
奚辭跟在她身後走進來,伸腳輕輕地踹了下黏在他腳邊打轉的哈士奇,揚起一張妖冶美麗的臉,露出燦爛到嫵媚的笑臉,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說:“嶽父,我回來了。”
江禹城:“……”
這個妖豔賤貨一樣的男人絕逼不是他那個像剛出社會的大學生一樣的蠢女婿!
江禹城慢條斯理地將手上的豆腐盤子放到桌上,又鎮定地端起旁邊的一杯水喝了口壓驚,才道:“鬱齡,這位看起來很奇怪的先生是誰?”
鬱齡:“……”
爸你的用詞似乎哪裡不對。
奚辭朝他笑了下,柔聲道:“嶽父,我……”
“等等,彆隨便亂叫。”江禹城阻止了他,雙眼盯著他閨女,又一次問道:“鬱齡,說吧。”
鬱齡輕咳了一聲,在玄關換了鞋子走進來。
奚辭隨手將門關上,拒絕了二哈幫他叼鞋過來的舉動,他也在玄門換了鞋子。
江禹城冷眼看著。
“爸,我口渴了,”鬱齡去洗了手,問道。
江禹城瞥了一眼站在客廳裡一看就像電視裡的那種畫著精致濃妝的妖豔賤貨似的男人,鎮定地去廚房將剛才煮好的山楂水端出來,給閨女倒了一杯,至於旁邊那個妖裡妖氣、一看就不像正經人的男人,他忽略了。
鬱齡喝了半杯水,抬頭就見她爸她媽坐在對麵,她和奚辭坐在一起,怎麼看都有一種三堂會審的感覺,雖然說對麵坐著的一人一鬼看起來顯得有點兒詭異。
她從來不是個逃避現實的,既然她爸現在都看到奚辭變成妖的模樣了,索性就道:“爸,這是奚辭,上次修羅墓的事情,他受傷很嚴重,這陣時間一直在養傷,現在還沒好呢。”
江禹城臉皮抽動了下,瞄了眼坐在他閨女身邊那個笑得妖裡妖氣的男人,忍不住道:“難不成他受個傷,就變成這樣了?”
看看那頭比女人還要漂亮的長發,看看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還有臉上那什麼亂七八糟的紫色紋路,眼睛竟然是紫色的……不說男人了,連女人都無法直視好麼?
江禹城隱約覺得,奚辭這模樣兒壓根兒就不正常,現代社會沒個正常男人會將頭發弄這麼長的,眼睛也弄成紫色——好吧,可以解釋他可能有外國血統,所有眼睛不像東方人一樣是黑色或褐色,但誰會在臉上像描丹青一樣畫上那些紫色的紋路。
漂亮則漂亮,可是看起來不像人的啊。
就是因為不像人,他才不確定,那突之欲出的猜測,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鬱齡點頭,“他這次受傷比較重,所以沒辦法維持人類的樣子。”
江禹城:“……”
等江禹城聽完了閨女的解釋後,他的臉完全黑了。
現在,他已經明白當初閨女和米天師心照不宣地瞞著他的東西是什麼,就是奚辭的身份。
這是妖!
一個所有正常人都以為是故事裡杜撰的妖,卻活生生地出現在麵前。
而且這隻妖還扮作人類,苦心孤詣地娶了他女兒的妖。
江禹城陰著臉起身,直接回房,將門呯的一聲關上。
鬱齡眼睜睜地看著她爸就這麼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忍不住看了一眼還坐在沙發上的鬼,叫了一聲:“媽。”
奚辭也看向嶽母,雖然他現在挺不在意嶽父生氣什麼的,但為了鬱齡,怎麼著也不能將人氣狠了,所以他收斂很多,沒有說話,省得他一開口就不小心氣著人。
鬱敏敏朝她笑了下,指了指廚房。
鬱齡起身去廚房,發現廚房裡還熬著等會要做鍋底的湯,忙將火調小一些,轉頭又見餐桌上擺著各種各樣已經切好的火鍋菜,都是她喜歡吃的。
鬱齡轉頭對奚辭道:“你在這裡待著,我去看看他。”
說著,就直接跑過去敲門。
裡頭沒有聲音,鬱齡擰了下門把,門沒有鎖,直接推門進去。
進去後,就見她爸坐在窗邊,神色很不好,顯然是壓抑著怒氣。不過怕和她吵起來傷父女感情,所以他一個人先回房冷靜下,鬱齡很明白她爸的這些言行舉止。
以往她爸從來沒有和她生氣過,都是她發脾氣時,他馬上放下身段柔聲細氣地哄她,對她可以說是百依百順。
除了她正值青春期中二病犯了,學著貴族學校裡的那些富二代的學生,做一些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差點和他吵起來,那時她爸也是這樣,生怕自己控製不住脾氣,躲回屋子裡,直到控製住自己的脾氣,才出來找她談。
這次倒是她主動過來找他談。
“爸,你彆生氣。”鬱齡拉了張凳子坐到他身邊,“奚辭挺好的,他雖然是妖,但他保護了我二十年。”
江禹城神色微動,吃驚地看她,“什麼?”
“這事說來有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