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圖書館的館長,現在負責我們鋼鐵城的人口登記,跟我來吧。”
兮兮帶著段千裡去了。
……
同一時間。
張運也已經察覺到,段千裡蘇醒了過來,並且下了車。
之前他跟著郝勝參觀鋼鐵城的時候,
祝靈珊和周覺就先後下過車,估計是出去閒逛,或者有什麼事。
段千裡則一直躺在車裡。
現在,他醒了。
張運對郝勝道了個歉,拿出了對講機。
這幾隻對講機,是他從彭小龍的超市裡帶來的。
充滿了電就能用。
之後,周覺又對它們加過工,擴大了通訊的距離。
“周覺,周覺,聽得到我說話嗎?”
張運重複了兩遍。
對講機裡響起了一陣嘈雜‘沙沙’聲,
然後周覺接了:“聽得到,我是周覺,怎麼了?”
“小段應該已經醒了,你們注意招呼他一下,他的傷還沒好。”
張運和房車之間,是有感應的。
但他並沒有在郝勝和周覺、祝靈珊麵前隱藏什麼。
隻是注意了自己的說辭。
張運說的是‘應該醒了’,而不是‘已經醒了’。
這麼說的話,就不會被人懷疑了。
當然,不這麼說也行。
但如果張運說‘段千裡已經醒了,並且下車了’,那才會讓人奇怪吧?
總之,能避開就避開一點,這樣會比較好。
“好的,我知道了。”
周覺說完以後,祝靈珊也接了,說了句:“我知道了。”
接下來,張運繼續和郝勝說了些家常。
張運也把自己的一些遭遇和郝勝說了說。
郝勝十分驚訝,
想不到張運他們這一路上而來,居然如此凶險。
郝勝是溫室裡的花朵,被鋼鐵城庇護著,他隻知道喪屍有多可怕。
卻不知道人類有多可怕。
但張運說的都是事實。
這讓郝勝心情十分複雜。
他歎了口氣:“末世到了,人心也變了,唉……”
張運拍了拍他的肩:“正常。”
郝青青也在一旁聽著,對張運說的話,感到了認同,並且默默的思考著。
她當然也不是小孩子,雖然才16歲,但想法卻很多。
“張大哥,你……殺過不少人嗎?”郝青青問了。
郝勝瞪了她一眼:“青青!怎麼跟人家說話呢?”
張運擺了擺手:“沒事。”
他當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當著人家爹的眼前,不好說。
其實,有的時候,殺人已經成為了張運的一種習慣性思維。
打個比方。
在和平年代,強盜要對你動刀子,如果你有點能耐,可以反擊。
這是在保護自己。
可如今已是末世,
老實說,張運這一路上,培養出殺人的習慣是,隻要他感覺到這個人危險,能殺就殺。
這已經不是被迫殺人了。
但張運也沒錯做。
他隻是在保護自己的基礎上,放大了這個概念。
隻有這樣,自己的安全才能無憂。
和郝勝一家人聊了很多。
張運其實很願意和郝勝聊天的,這一家人,讓他真的感覺到了親切感。
來自和平年代的那種親切。
或許,隻有在他們身上,被鋼鐵城的力量所保護著的人們身上,才能感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