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聽見從上層樓傳來的槍聲,
這不但驚動了屍王,同時也驚動了翟熊。
屍王被引開,那翟熊他們就會趁機逃跑。
!!!
這一瞬間,
張運的大腦猶如暴風一般思考到了所有的可能性。
這是基於他強大的經驗和與屍王的作戰能力所決定的判斷。
想到這,他唰的一聲從蹲姿狀態站了起來,將耳朵貼在了門口。
祝靈珊嚇得倒吸一口涼氣,拉了拉張運的衣服,讓他彆這麼做。
張運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並用眼神讓她跟周覺關上手電,
門外,
發出嗒嗒嗒……的腳步聲。
屍王沒有走,
它的喉嚨裡發出咯咯咯的震動聲,就像有寄生蟲在裡麵吼叫一般。
張運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貼耳朵的動作,是在判斷這個門的隔音效果,
確定一番以後,他把鄭鬆拉了過來,用極低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這東西,視力很差,但聽覺靈敏,切記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在我們當中,隻有你速度最快,夜視的能力超過了我等,一會兒,你可能要冒個險,儘你最大的可能衝出去,替我吸引它的注意力,讓我來殺了他。”
說到這,
張運一把搶過了周覺手裡的手電,握在手心,又道:“不要跑太遠,最好在我的射擊範圍內去勾引它,它速度很快,你可惜想象一下世界百米冠軍的速度,它從靜止狀態,拔高到最快速度的過程中不需要蓄力,所以你也不能停下來,聽明白了嗎?”
鄭鬆在流汗。
是的,
他不傻,
他已經察覺到門外這個東西和普通喪屍的區彆。
從張運的話語和神色中可以判斷出來,他很熟悉這個東西的能力和習性。
“你真的可以嗎?”
不由得,鄭鬆問了一句。
他的嘴唇在顫抖。
鄭鬆隻是個普通的農民,因為寄生體的關係,讓他變的比普通人更強。
可他的心臟並不強大啊,相反,和在場所有人一樣,鄭鬆也處在極度害怕的心理當中。
張運笑了笑,
在這種黑暗的環境裡,他的笑容隻有鄭鬆能看見。
“你放心,有我在,我一定可以殺了它。”
這一刻,
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安。
經曆了在寄生體村莊、玉米地裡的戰鬥後,他們已經開始習慣的依靠張運的實力了,
所以他說可以,就應該……不,一定是可以的。
周覺和祝靈珊更不用說,
如果張運是讓他們,而不是鄭鬆,去吸引屍王,他們恐怕根本不會問出這種話,會害怕,但還是會執行張運的命令。
因為張運說可以,就一定可以,
張運的計劃,也全部都是必能成功的計劃。
但今天,他們錯了。
縱然是自忖對張運最了解的周覺也沒有發現,張運也在流汗,
隻不過張運的汗水藏在衣服裡,鄭鬆也看不到。
而張運的心也在砰砰直跳,
如果有人把手掌按在他胸口就能感受得出來。
他對鄭鬆說的話,完全是話術,
他沒有把握真的殺掉屍王,
但他願意去試一試,
在場中的所有人,隻有鄭鬆能完成他的想法,但鄭鬆卻極度的危險。
換句話說,
鄭鬆此刻已經被張運當成了誘餌,
你去釣魚的時候,會在乎一隻誘餌的性命嗎?
答案是:
不會。
鄭鬆把手按在門上,說了聲:“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