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時候,
有幸存者出現了。
先是周覺在對講機裡說:“張運,張運,鎮子裡有人。”
他重複了好幾遍,張運才聽見,
然而緊接著就聽見了一些嗡鳴聲,當即扭頭望去,
隻見三輛車緩緩沿著兩邊田野駛來。
一輛被改過的巴士,底盤變高了,車體肮臟不堪,像是經曆過無數次的激烈戰鬥而存活下來的證明。
一輛suv,同樣是很高的底盤,車頭還有帶刺的保險杠和黑紅色火焰噴漆繪圖,看上去很是拉風。
最後則是一輛普通的轎車,看樣子應該是新找到的,車體還很乾淨,沒有什麼泥濘。
咚!
咚!
咚!
三道關門聲齊齊響起。
巴士裡有老人和孩子,所有人都滿臉懵逼的凝望著營地中那輛更拉風的99式主戰坦克和武裝直升機。
段千裡盤坐在坦克頂部,手裡端著把95式,口中嚼著口香糖。
鄭鬆像是斷臂的神雕大俠一樣,扛著球棍坐在一堆水泥袋上,盯著他們。
“你……你們好……”
為首的是四名男女,見到這傳說中一號庇護所的門臉兒,有些駭然。
他們的臉上映著難以置信和呆滯的神色目光,
鄭鬆點了點頭,回首叫道:“張運!”
營帳被掀開,張運彎了彎腰從裡麵走出來,拿著一把手槍,正在哢哢的拉槍筒上膛,
然後他自然而然的把槍彆在腰間,笑眯眯的說:“歡迎你們,這裡是一號庇護所,請問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他此時穿著迷彩服,看起來就真的像一名軍人。
一個25歲左右的男人走上來一步,
“你……你好,我們是遼衛來的,我叫牧暮。”
他說話的同時,另外一男二女也走了上來。
“你好,我叫向學道。”
“駱果果。”
“鐘瑤。”
張運一愣,
遼衛?
那裡可有點遠啊,這幫人看起來風塵仆仆的,估計沒少遭罪。
“我們……在收音機裡聽到了你們的呼叫……”牧暮吞吞吐吐的說道。
“嗯,是有這個可能,所以你們決定好加入一號庇護所了嗎?”張運笑道。
周覺做的信號電波適應很多通訊工具,而且還做過特彆的處理,
隻要是在有信號的地方,任何通電的設備都能聽到一號庇護所的電波。
所以收音機也不例外。
“我們想……見見你們的頭兒再談。”
沒等張運說話,鄭鬆就用大拇指向後指了指張運:“他就是我們的頭兒。”
一群人詫異的看了張運一眼,
張運伸了手出去和牧暮握了握:“我叫張運,你們好。”
他抬頭看了眼身後這幫人:“你們的老人和孩子有點多,是想和我談論這個問題嗎?”
“是的,我們之前也投奔過一些組織,都沒人敢收我們,他們很排斥老人和孩子。”
張運搖了搖頭:“你放心,一號庇護所不排斥任何人,但無論是老人還是孩子,即便是殘疾人,也要乾活。”
他指了指鄭鬆,表示鄭鬆也是殘疾人。
鄭鬆一頭黑線。
牧暮一愣:“可……可我們還有嬰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