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大門,裡麵卻不止有牧暮一個人。
廚師高季,司機向學道,以及駱果果都在這裡看望他。
他們也算得上是牧暮的核心團員了,都是一路生存過來的,
對於牧暮殘廢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關心。
進來的時候,駱果果正握著牧暮的大手,對他說一些鼓勵的話,向學道和高季都抬了凳子坐在病床前,和牧暮嘮嗑。
說的都是一些最近庇護所遇到的事情。
對於屍潮的進攻,牧暮顯然是最為擔憂的。
這是一種極度的不安全感。
若一號庇護所破了,他一個殘廢,有人會來關心他嗎?
縱然庇護所守下來了,可在這其中,沒有他的出力,牧暮也覺得很對不起大家。
“牧哥,你放心,無論何時,我們都是一家人,遇到什麼狀況,我們絕不會放下你不管的。”
駱果果正在說話,
突然被身邊的高季杵了杵胳膊。
扭頭一看,
張運正站在醫務室門口,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駱果果自覺說錯話了。
遇到什麼狀況?
這很明顯是在說如果一號庇護所撐不下去的時候他們會做什麼。
張運卻當做沒聽見一般,走了進來。
駱果果俏臉一白。
在飛鷹小隊襲擊一號庇護所之前,駱果果就見識到了張運這個核心團隊的力量。
她還受到過周覺以及張運的雙重威脅。
雖然張運本人,什麼也沒說,但卻讓駱果果心裡產生了不小的陰影。
對於一號庇護所的歸屬問題,一直存在著。
張運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他允許這種私心存在,
沒有私心的人,就不是人了,
大家都有各自的家人,有各自的核心團員,有最信任的隊友,
秦係、牧係、康係,
如果一號庇護所有一天真的撐不下去了,他們還是會抱團找辦法求生。
隻不過,現在因為是庇護所群居關係,某種平衡被張運的團隊把握的相當好。
“運兄。”
“牧兄。”
張運走上來,站在病床前,
駱果果給他讓了個坐。
張運搖了搖頭:“你們坐,我就是來看看牧兄,感覺怎麼樣了?”
自他給牧暮暗中吃了基因藥以後,牧暮的身體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30天的適應期也還沒有過去,
但顯然,之前的牧暮隻能平躺在床上,而現在的他,卻能靠在床上了。
對於張運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他作為庇護所的領袖,乾部殘廢了,不可能不管不顧,這樣就太不近人情了。
而且,當天死了很多人,飛鷹小隊闖下來的禍,讓大家難免會緬懷曾經的夥伴。
牧暮還能活著,對於很多人來說,是一種精神上的支持。
平時經常會有牧係的成員上來看他。
席路他們也來過好幾次,
對於牧暮的關照,大家心知肚明,也頗有默契。
“牧兄,我說過,一定會讓你好起來,這句話,到現在也管用,我不會食言。”張運笑道。
“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知道我可能好不起來了。”牧暮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