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徒知道自己非常危險,
因而在開槍後,他便會立即麵臨著兩個選擇。
對狙到現在,其實雙方的條件和習慣都已經摸透了。
如果頻繁的換位,被對方蒙對一次,那可就不妙了。
從剛才直到現在,段千裡已經蒙對了三次。
但這三次,隻有兩次擊中了衛徒。
一是他的肩膀下麵的外臂,二是他的左肋骨位置,
有點稍微影響了呼吸,但能力卻是並沒有下降的。
而衛徒的眼前,現在就有兩個選擇,
繼續換位,
要麼,不換。
打對方一個預判,讓對方以為自己會換位,但其實自己並沒有換位,這才能出其不意。
可衛徒畢竟是個想的比較多的人,
他最怕的就是,對方預判了自己的預判。
聽著有點繞口,但如果段千裡也預判到了他沒有換位,繼續衝著原來的方向開槍,那衛徒就輸了。
他現在所在的這個位置,比較O露,如果貿然換位,段千裡勢必會有所發覺,
隻是一些細小的變化,
比如灌木叢不自然的搖晃了一下,或者槍口反光看見了他的狙擊鏡。
這都有可能。
衛徒是個完美主義者。
同時,他也是個謹慎的人。
狙擊手必備的條件,他都有。
真要冒險的話,衛徒是敢的。
因為他們隻有五個人,山上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但如果真的勝利了,估計何善早就給他傳信了。
衛徒知道,山上情況不妙,
很有可能何善他們已經落網了,
那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隻能先走一步,不能再留在這裡。
然而,衛徒不甘心。
與段千裡的對狙裡,他必須分出一個勝負。
便是衛徒的這份好勝心,勸阻他留了下來。
戰鬥,
已經來到了末尾。
眼線們知道,再不行動的話,就要輸了。
在那一刻,
差一步就昏迷過去的張運,正在一邊感受到腦袋昏昏的同時,一邊看見了唯獨隻有他一個人能看見的景象。
營地的某個角落,幾個人影弓著身開始了行動,
而他們去的地方正是段千裡隱藏的方向。
這個時候,
張運已經不太能判斷出段千裡躲在什麼地方去了。
展開狙擊後,他一直神出鬼沒的。
而同時,周圍的同伴們卻一點也不敢露頭。
因為一露頭就會死,在此之前,他們已經死了好幾個了。
可為什麼……他們敢露頭?
他們不但敢露頭,還特麼行動起來了。
為什麼衛徒沒有開槍?
是因為他和段千裡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了嗎?
是因為如果衛徒開了槍段千裡就會發現他?
不太對勁啊。
張運覺得,自己必須要做出一番試驗,
至於,如何試驗呢?
張運想了想,他掏出手槍,朝著那幾個人影的方位,無目標的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一陣槍響過後,
那幾道人影嚇了一跳,回頭就看見了舉著槍對著他們的張運。
然後,他們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