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銬,腳鐐,斑馬囚服。
在SAVE牢房裡待了好幾個月的李易斯,第二次從裡麵走出來。
他身後跟著四名訓練有素全副武裝的士兵,
而每一個人的眼神,都警惕而凝重的注視著他。
士兵們手中的步槍,透著寒芒冷光,
隻有一陣鎖鏈互相摩擦碰撞的‘喀嚓喀嚓’聲,
李易斯梳著整齊的背頭,顯然,為了見蔣談雲,他花了一番心思,將自己打理的更加體麵一些,更加有尊嚴一些。
這樣,與蔣談雲站在一塊兒的時候,他才顯得不像是一名囚犯。
穿過走廊,來到蔣談雲空置已久的辦公室裡。
他正拿著抹布,在裡麵擦灰。
蔣談雲不在這裡的時候,沒有人敢進他的辦公室,
曾有一名文職人員,因為路過時文件掉進了蔣談雲辦公室裡,彎腰伸進去撿起來。
就這麼一個動作,判了刑,到現在還被押在監獄裡。
蔣談雲的辦公室,其本身就是一條法律,
除了蔣談雲和他的助手之外,沒有人可以進入。
於是,
四名士兵將李易斯帶到門口,便一齊停止了前進。
“進去吧。”
有人推了一把李易斯,
反正他也是個囚犯了,再犯一次‘罪’又有何妨?
這位世界頂尖的生物學家,此刻正彎著腰勤快的擦拭著辦公桌上的灰塵。
即便是地下堡壘,也是會積灰的。
“來了?”
蔣談雲收起了抹布,轉過身麵帶笑意的看著他。
李易斯深深的做了一次呼吸,胸膛一陣起伏:“你是來判我死刑的嗎?還是說,你們找到關鍵證據了?”
果然。
隻有在蔣談雲麵前,
李易斯能放下偽裝,放下‘格式’,用本身的人格去與他對話。
因為蔣談雲是在這裡唯一有資格跟他用這樣的方式對話的人。
在李易斯看來,用自己的人格,而不用設計好的‘格式’,這是對蔣談雲的一種尊重。
他曾經在諾O爾生物方麵的科學獎中就拿了三次,
這是作為一名國人的驕傲,
蔣談雲的成就,無人可纓其鋒芒。
“你彆著急,坐,我有大把的時間跟你聊天。”蔣談雲繞了一圈,走到辦公桌後麵,坐在椅子上。
然後他衝桌上一個座機電話按了個鍵,
“妮妮,幫我泡杯咖啡。”
很快,
高跟鞋的聲音傳進李易斯的耳朵裡。
門被一推而開。
蔣談雲的美女助手端著咖啡,有條不紊的在他辦公桌前放下,然後麵無表情回頭離開辦公室。
整個過程沒看李易斯一眼,
仿佛這裡麵沒有他的存在似的。
李易斯攤了攤手:“老朋友了,不給我泡一杯?”
“你是囚犯。”蔣談雲一邊細品咖啡一邊淡定說道。
李易斯自嘲一笑,沒再要求什麼。
辦公室裡陷入了一陣不短暫的沉默和安靜。
李易斯翹著二郎腿,盯著地麵的地毯,眼睛一眨不眨。
蔣談雲喝著咖啡,一邊擺弄著桌上的電腦,鼠標按鍵‘啪啪’作響。
又過了一些時間。
李易斯在這樣不見天日的地方,他早已失去了演算時間的能力。
但他卻饒有自得的盯著辦公室裡的一切,好奇的進行著某種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