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鬆想不到,僅僅是和楊天賜的一段對話,就收服了他。
而楊天賜也迫使自己放棄了殺掉他的意願。
雙方握了握手,然後坐在一起吃光了罐子裡的食物。
楊天賜站起身:“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回去以後,希望你能跟張運好好談談。”
鄭鬆點了點頭。
月光露出頭,烏雲散開,光芒灑下大地,荒原上一片淒涼,什麼也沒有,十分虛無。
鄭鬆上了機艙,抱著球棍熟睡。
齊桓年則睡在他的麵前。
楊天賜和隊員們也各自收拾了東西去睡,隻留下兩三名守夜的戰士,蹲在那裡抽煙打屁。
鄭鬆微微睜開雙眼,雖說是夜晚,但借著月光,周圍環境也十分清晰入眼。
楊天賜所說的建議,能同意嗎?
……
楊天賜爬上了機艙,作為一名職業軍人,他當然也是槍不離手的。
這裡是荒原,隨時都有喪屍突襲過來,因此也要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他也不怕走火,把槍放在機艙座椅的下麵。
這樣起來的時候隨時就能拿起武器戰鬥。
楊天賜看著這月色,睡了一會兒,又緩緩爬了起來。
時間是淩晨2點半,月亮的光芒似乎都暗淡了幾分。
而這一刻,睡在他周圍的戰士們也紛紛起身,看向楊天賜,手裡也把武器抄在手中。
“去駕駛室,開槍的那一瞬間就起飛。”
楊天賜不敢冒險,
這一刻,他眼睛裡充滿了殺氣。
沒錯,之前那一番和睦交流,都是假象,楊天賜的忠心反應在方方麵麵。
他會履行好自己的職責,而不是當一個二五仔。
在得知鄭鬆真的要殺自己之後,楊天賜就做好了現在的一番舉措。
趁夜行動,殺了鄭鬆。
他和齊桓年所睡的那架直升機裡,除了他們倆再無他人。
這一秒,楊天賜提著槍躍下機艙,由於地麵土壤十分柔軟,腳步聲幾乎是聽不見的。
他沒有選擇靠近那架直升機,而是選擇移動腳步和方位,讓鄭鬆和齊桓年落入自己的瞄準範圍之中。
對於自己和戰士們的射擊能力,楊天賜其實非常的自信。
鄭鬆必須要死,他也一定要死。
這個人留下來,對自己是很不利的,他既然要殺掉自己,這說明張運已然對他們有了敵意。
隻有殺掉鄭鬆,楊天賜才能重新掌握主動權。
而因為他是師承道派來的監視者,回去之後立刻就會報告給師承道。
失去了師承道的支持,這幫人和原來就毫無差彆,他們需要為物資而頭疼,需要分出大量的力量去獲取物資,養起整座公司。
就那幫人,沒這樣的能量。
他們人數太少,掀不了什麼風浪。
綠色的青草被楊天賜的鞋底壓垮,他全神貫注,把步槍抵在肩膀上,隨時準備開槍。
他的眼睛凝視著瞄準器,對著機艙的入口。
而走在他身後的戰士們,也十分的警惕。
駕駛員紛紛跑到了駕駛室準備開動直升機,槍聲一響起,就接上楊天賜他們離開。
即便第一發沒有打中人,那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跑上直升機,遠離地表,躲避鄭鬆的攻擊。
這個人是一名超級戰士,楊天賜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之前卻在公司的監控器上見到過一些場麵。
也正是他們殺掉了save的兩支特種部隊,重傷楊青妮。
不能大意啊……
這個時候,楊天賜的額頭都流下了一道道冷汗。
如果敵人是一個普通人,楊天賜會很嫻熟的去執行他的計劃,不會有任何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