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時候,她滿懷忐忑地去了鬆鶴堂。
才進門,顧老夫人便一個茶碗砸了過來。
直接將她砸得頭破血流。
她滿懷委屈,有心想要辯解。
可是耳邊傳來的,僅是顧家人的辱罵。
說她失了清白,怎麼還有顏麵活在世上。
自己臟了不說,還讓他們顧家的門楣都為此蒙羞。
他們顧家娶了她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真是家門不幸。
她被砸得鮮血直流,整個人暈乎乎地跪在地上,卻沒有一人關心她半句。
甚至他的“好夫君”,更是坦然地坐在一旁,享受著他表妹的伺候。
她忍著傷被磋磨了半個多時辰後,顧家人這才無恥至極地提出,既然她清白已失,自然就沒有資格當他們顧家的主母了。
所以必須另外娶一個能夠當得起顧家門楣的女人進門,來掌管顧家的中饋。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顧柏舟的表妹於巧巧。
前世的她,被他們的無恥打了個措手不及,以至於沒有還擊之力。
可如今……
虞忘緋嘴角一勾,眼中寒芒閃過,顧老夫人,希望你彆讓我失望啊!
……
鬆鶴堂內。
於巧巧朝著門外張望了一番,見依舊沒有看到自己等的人。
雖然有些不耐煩,但心下卻是更加歡喜。
外祖母本來就是一個極為重視規矩的人。
便是自己頗為受她寵愛,也從來不敢讓她等自己。
這虞忘緋還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讓外祖母等了這麼久。
想到這裡,她體貼地為顧老夫人添了一杯茶水,開口道:“外祖母,巧巧給您揉揉背吧!您坐了這麼久,定然累壞了!”
顧老夫人冷哼一聲,麵色更加難看,開口道:“還是巧巧懂事,你們再讓人去催催,這虞氏怎麼回事,不是說早就回來了嗎?”
“老夫人……”
就在她話音才落下,杜嬤嬤便一臉哭相地跑了進來,說道:“老夫人,老奴剛剛領了您的差使過去讓少夫人來敬茶,卻被她羞辱了一頓,不過幸好,她拿老奴出完氣,終於願意過來了。”
“放肆!誰給她的膽子?”顧老夫人猛然瞪大了那一雙三角眼,氣得臉上的褶子連連顫抖。
誰不知道,杜嬤嬤是跟了她幾十年的心腹。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虞忘緋這顯然是在打她的臉啊!
話音才落,就見虞忘緋恰好走了過來。
見此,顧老夫人毫不猶豫地抓起麵前的茶碗,就朝著她砸了過去。
卻不想,恰於此時,虞忘緋腰間掛著的香囊掉落在地,她彎下腰去撿,玄之又玄地就躲過了這一擊。
那原本該將她砸個頭破血流的茶碗,就這麼重重地砸到了她身後的顧柏舟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