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南庭大力撩開了簾子。
司宴收回手,我慢慢起身。
“溫眠,你怎麼在這兒?”沈南庭眯著眼,眼神在我和司宴身上來回打量。
我自嘲的勾唇:“你呢,約會嗎?”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直白的拆穿。
沈南庭臉色一時間變得極其難看:“阿眠,你誤會了,我和她……”
“司宴,今天這頓飯先欠下,我改天請你。”
不等沈南庭說完,我就看向司宴開口。
司宴表情淡淡的…“好。”
“抱歉。”
“沒事的。”
我拿上包就要走,雖然我過得不如意,但這種事真的沒必要在公眾場合鬨。
這條路走到了儘頭,是時候該選另外一條了……
沈南庭幾乎是壓著火,他跟上來。
他身後的冷舒寧軟軟的叫:“南庭哥。”
宛如乖巧的小野貓,嗓音很軟,確實是能讓男人喜歡的款。
但這次沈南庭沒回頭也沒應她。
他是開著車來的。當沈南庭殷切的打開副駕駛車門的時候,我腳步停下,繞到一邊坐上了後座。
副駕駛臟了,我嫌棄。
沈南庭上車後將車門甩上,力道很大。這一路上,車子幾乎是飛馳起來的。
他分明知道我父親車禍去世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我害怕車子速度太快,可他還是沒有減速。
我攥緊安全帶,臉嚇得發白,他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車速逐漸放慢,最後停在了路邊:“坐到前麵來。”
我緊閉雙眼,咬緊牙關。
他又生氣了,一腳油門車子疾馳到家。
剛到家,客廳的水晶燈隨之打開,我也順手從包裡拿出了準備好的離婚協議。
若還是身體健康的倒也不說什麼,如今我生了病,不想再跟他耗下去,往後的歲月我隻想為自己而活。
“沈南庭,離婚吧。”
沈南庭走在前麵,聽到我這句話,他腳下步子頓住,似乎沒想到,他緩緩轉身。
我越過他走到沙發旁,手裡的離婚協議放到了茶幾上。
“協議已經擬好了,有什麼補充條款你可以再看看。”
沈南庭一雙眼深沉的盯著我。
他試圖從我臉上捕捉到其他情緒。但我很認真,他知道的,我鐵了心想做一件事的時候,幾乎不會有轉圜的餘地。
他兩三步上前,拿起協議書看了一眼,他冷笑:“是因為那個司宴?”
我皺了下眉頭,他怎麼會知道我的主治醫生叫司宴?
“當年在學校的時候你就跟他眉來眼去,溫眠,藏的夠深啊?”
我有些茫然,思緒跟不上他的節奏,他嘴角笑意越發嘲諷:“你們好了多久?”
我心口一涼。他走近我,眼神發狠:“發展到哪一步了?”
“你跟他上床了嗎?”
“難怪不讓我碰,原來是被人喂飽了!”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我氣的發抖,甩過去的這一巴掌用儘了全力。